水平。”
“顧澤,你是14歲入營的吧,我記得,我們是一起的。”
“能找到你入營前的測試結果嗎?”
顧澤點頭,“那個時候沒有云端存儲,是手抄的版本,后來我自己留了一份。”
他抱著筆記本一陣敲打,很快調出幾張圖片。
“怎么會……”
顧澤仔細一看,愣住。
和如今一b,實在是慘不忍睹。
他開始理解蘇南煜的質疑。
他的父母是隔壁市一個幫派的頭目,在一場大混戰中雙雙去世,他由此被蘇南瑾帶回瑾帆會。
他從小就生活在同等危險的環境里,身t強度、反應能力,都b同齡人高出一大截。
他被蘇南瑾挑中,是因為在那場混戰中,他舉槍s殺了每一個試圖靠近他父母尸t的人,沒浪費一顆子彈,直到打空了彈夾,抓著匕首殺紅了眼。
盡管如此,對b林朔受訓前的測試結果,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這個差距并不是年齡小兩歲就能含糊過去的。
是什么,讓普通家庭里長大的、沒有任何特訓經歷的林朔,在受訓前就達到近乎滿足出營條件的水準?
“阿煜,你在懷疑什么?”
蘇南煜彎了彎眼睛,“我沒有懷疑任何事,我是覺得,訓練營的模式該改改了,免得浪費一些人的天賦。”
“?”
“對了,你剛剛說蘇南瑾看過林朔的測試結果,他怎么說的?”
這份記憶實在算得上久遠。
“說你將來一定用得上他?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蘇南煜思忖片刻,“嘖”了一聲。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算計我給他收拾爛攤子,還要賣我人情。”
“……”
顧澤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他從心底感到無力。
他不愿意提起蘇南瑾,是因為他恐慌,那個人和她心照不宣的樣子,那么多的相似點,昭示著他才是那個外人。
他不想。
分明是差點徹底毀掉她的人,憑什么在她心里有那么重的分量。
就算蘇南瑾沒有突然離世,他早晚也會謀劃親自動手。
“顧澤。”
她叫了他一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是這副表情。”
“我沒有想要瞞著你,不如說,我也沒想好,等我再確認一些事,好嗎?”
她用小指g住他的小指,貼在一起,和小時候一樣。
顧澤受寵若驚。
蘇南煜很少主動跟他解釋,哄他。
最常出現的情況,是她吃下他jg心準備的吃食,當做“和解”的信號,他才可以靠近她,向她認錯,求她原諒——無論他是否真的有錯。
這也是她僅有的讓步。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她不僅會在心里在意他的感受,甚至還會表現在行動上。
盡管只是“偶爾”。
“對了,醫院里那位,怎么樣了?”
她從衣柜里拿出一套y質的訓練服換上,熟練地系好扣子,勒好綁帶。
“喬佑?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恢復的還挺快,約出來晚上見一面,不要讓林朔知道。”
她慢悠悠地伸個懶腰。
顧澤張了張嘴,最后把話咽了回去。
他有很多問題。
她究竟懷疑林朔是誰的人,為什么要防著林朔,又為什么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把重要的任務交給林朔。
最終都沒能問出口。
他相信她。
他只需要做她手里的利刃,然后,很ai很ai她。
兩人走進正廳,正好遇上林朔一路小跑過來,“小姐,萬山到了。”
他頓了頓,湊到蘇南煜耳邊,“目前市場上還沒有‘檸檬冰’的痕跡,各處據點每半個小時匯報一次消息。”
說話這會兒,萬山進來了。
萬山算是瑾帆會的老人兒,當初三十六七還沒混出名堂,戴個眼鏡,瘦弱g巴,最先跟著蘇南瑾混,什么臟活累活都搶著g。
如今快五十了,膀大腰圓肥頭大耳,臉上常年帶著市儈的笑,眼里閃著y狠算計,簡直判若兩人。
“老萬。”
她倚著沙發,似笑非笑。
萬山像是暗松了一口氣,堆起一個老實討好的笑,“大小姐,這次多虧您替我收拾爛攤子了,給您惹麻煩了。”
她離開訓練營后,負責一些具t的事務,和不少人打過交道。
在那些人看來,她那時不過是個小孩子,礙于蘇南瑾的面子叫一聲“大小姐”,這個稱呼也沿用至今。
“一號”這種不直屬于她的部門,還有傳言說她是被顧澤c控的傀儡,傳得像模像樣。
時間久了,也難免他們會忘記。
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會長啊。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