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手,g凈如月、修長如竹。
“希望阿青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是愉悅的,身心還是眼淚都是愉悅的。”
許長菱沒有肯定,更像是一種告誡,多余的情緒只會令人離思牽縈,再純粹一些,就像正法明如來倒駕慈航來到娑婆世界告訴我們要觀自在。可是一不小心,盼青就會跌落這無人搭救的沉淪,拔脫不出這煩惱。
“主人,我會的,路上小心。”
盼青下了車,隔著車窗擺手轉身離開。
沒有再回頭。
許長菱回過神來,他不是在意盼青的得失,他是太在意自己的得失,充滿了稚拙和可憐。他不會不懂得她對自己的情感,可他并不喜歡她……一切的好都只是秩序的維持,對盼青來說是一種殘忍。
也許,他們早已不適合繼續這一段關系了。
誰都沒有想到,原以為平常的一面成為了彼此的最后一面。
收到許長菱的信息的時候,盼青正在家里為顧客定制的紙扎削竹條,分出去一寸心,換回指尖一滴血。漫長地哭過之后,盼青冷靜了下來,按照顧客提供的照片,做好了主人公鐘馗和他的妹妹鐘媚兒,感到餓了又點了一份外賣,才重新打開消息回復他,
許長菱仍舊和平常一樣,音樂廳與公司各自一頭地走,好幾次悄悄地開車路過那個街角,但都沒有見到盼青。他收到盼青的回復的時候,正是凌晨三點,他也沒有睡,他打算在琴房里拉一夜的大提琴,明明了結了,沒有留下任何感覺,卻讀到那條信息,開始連一首曲子都拉不完整。
“我希望主人能夠再考慮一下,我們也許不是一定要走到這一步。”
盼青不知道他要終止這段關系的決心有多深,她不妨奔赴。而許長菱沒有再回復她,她也投入到工作當中,提前在下個月到來之前就做好了鐘馗嫁妹紙扎,一并送去店里后,老板告訴她,三天前有個人也找她預定了,盼青找到收據一看名字和手機號碼,不正是許長菱嗎?
她撥通過去三秒,對面就接通了,卻是聽不清的人聲。盼青疑惑地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手機號碼,與收據上的號碼快速對了一遍,確定無誤了,又接著“喂”了一聲。許長菱坐在會議室后面,找到機會:“我想和你見一面,六點下班我去接你。”
“主人可以大點聲嗎?我聽不清。”不知道為什么,盼青也跟著悄聲起來。
“……那么這個項目,我決定交給許長菱負責。”
許長菱聽見自己的名字,立刻將手機收進口袋,從口袋里拿出一支筆,佯裝撿筆地直起身。眾人齊齊的目光隨董事長許鳴遠的聲音看向他,他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神se如常地應承了下來。之后散會了,他還坐在原位上,重新拿出手機給盼青發消息,問她現在在哪里。
盼青吃飯不規律,一天兩餐或者一天一餐都是有的,胃痛了吃藥、低血糖了吃糖是她的平常。所以,她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飯,完成了工作從店鋪里出來,就去了附近的麥當勞,剛取完餐坐回座位就收到了許長菱的消息。
她和上次一樣,發了個定位過去,快速地吃完了去酸h瓜、蕃茄醬、洋蔥粒的雙吉和薯條,喝了半瓶礦泉水之后,又多點了一份大薯離開。
恰巧的,盼青推開門走出,正好重逢迎面而來的許長菱,她沒有因為此前的事情而變得有什么不同,只是稍稍訝然,又舉起手中的麥當勞袋子笑說:“給主人帶了一份薯條。”
“好久不見。”許長菱接過袋子,還覺一陣恍惚,但盼青似乎還是那個盼青,只是更消瘦了。
“我還記得要請主人吃飯,已經選好地方了,明天晚上主人有空嗎?”盼青走在許長菱身后,總是差幾步的保持距離。
“有空……”許長菱將手中的紙袋攥得緊,想到是不是上一次的因故,為什么她一旦與自己保持距離了,反而又不痛快了。
“嗯嗯,我明天把地址發給主人,我在那里等……”
“你”字還沒說完,就被許長菱開口攔了下來,與剛相識時一般,語氣冰冷地回答:“我明晚去接你。”
“哦……我知道了。”盼青不知道許長菱怎么了,開始想剛剛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對的話,轉而說起那件紙扎的委托:“主人想要那對我原來做的仙nv紙扎,可那是祭祀用品,也只是我隨意做的……如果主人不是必需的話,我可以幫主人退單。”
“我喜歡。”
“那我明天拿來給主人。”盼青回答完,第一次從主人口中聽見“喜歡”兩個字,還是不由得隱隱動了一下心。但此刻,她絕不讓任何一句話掉地,也不讓當中的氛圍冷場,又接二連三地笑問:“主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呀?”
直到上了車,許長菱才開口,卻是一句“阿青,對不起”。
盼青系好安全帶后怔了怔,見許長菱低著頭,又解下安全帶側身過去,大膽地伸手0了0他的頭安撫:“主人沒有錯,是我別有用心了,我以后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