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說,我會在20個小時之後被兇手推下樓?」程雙站在窗前,似乎正在適應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
「既然你能從19號穿越到這里,也許這件事情還有轉機呢?」韋嘉豪說著,將程雙帶到客廳。他到廚房泡了了兩杯茶,回到客廳,將一個馬克杯推到她面前說道:「我叫韋嘉豪,是一名警員,你說你被人跟蹤,是有什麼原因嗎?你記不記得跟蹤者的長相?」韋嘉豪問。
「我叫程雙,是一名記者,我正在調查一家福利院的丑聞案件,他們涉嫌暗中進行人口販賣,我剛查到一點眉目,就開始被跟蹤,但我不知道他們竟然要滅口!」程雙握緊了馬克杯,低頭抿了一口茶。
「為什麼不報警?」韋嘉豪問。
「他們動手的時間很短,基本上是在我查到了關鍵證據之後才開始跟蹤我的。那段錄音還在我家,我們要回去迪明信樓拿證據。」程雙說著,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本筆記本攤開給韋嘉豪看,里面都是她這幾個月來調查的記錄。
最早是一則新聞剪報,是一個器官捐贈案,供t是一個車禍喪生的nv孩,在這張剪報隔壁,寫著一個名字。再往下翻,是一系列發生在國外的意外si亡新聞,每一樁新聞隔壁,都有一個對應的名字。
所有的名字匯聚成一個名單,而這個名單的源頭,是一家名叫「紅房子福利院」的機構,名單上的,都是這些年來被領養走的孩子,而他們在離開國境的一到三年內,在世界各地因為各種原因si亡或失蹤。
「所以你懷疑,這家福利院g結外國勢力販賣人口?」韋嘉豪翻著筆記本,如果這些是真的,那真是動魄驚心的大案。
「我查過那些領養孩子的人,他們的身份,都無法證實。這個福利院的院長在慈善屆非常出名,每年都能收到大批善款,他本人也經常走南訪北做慈善。我查到了關鍵的線索,是他背後的保護傘。」程雙將筆記本翻到最後一頁,在院長背後,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所以有可能是福利院的人要滅口你。」韋嘉豪問。
程雙點點頭說:「有可能,那段錄音我沒聽完,但里面涉及保護傘的曝光,我可以將錄音筆交給你,但錄音筆還在我家里。」
韋嘉豪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十點了。他回頭聽對程雙說:「現在回去太危險,這樣,你今晚先在這里過夜,明天我陪你回去拿。」
這是眼下最優的解決方法,程雙也沒有猶豫,點點頭答應。
因為房間不大,韋嘉豪將床讓給了程雙,自己則是在地上打地鋪。
氣氛歸於沈寂,安靜得能聽見時鐘走動的聲音。但程雙與韋嘉豪誰都沒睡著,也對,任誰經歷了這種魔幻的事情,後勁都會很大。
11點50分,韋嘉豪已經模模糊糊地快睡著了,這個時候程雙忽然在床上縮成一團,她的動靜驚動了韋嘉豪,他撐起身t問:「怎麼了?」
程雙的雙手捂著耳朵,輕聲說:「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韋嘉豪偏了偏頭,判斷著周圍的動靜。
「腳步聲,他來了。」程雙說。
是那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正不緊不慢地向他們所在的單元走來。
韋嘉豪對程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輕手輕腳地拿起一根bang球棍來到門邊。他從貓眼往外看,門前除了一閃一閃的走廊燈之外,并沒有人。
韋嘉豪看了一眼時間,11點59分,他深x1了一口氣,一手握緊了手中的bang球棍,另一只手放在門把手上,他決定打開門查看。
就在韋嘉豪開門的一瞬間,時鐘踏正12點。
「今日下午三點,迪明信路31號發生墮樓事件,一名成年nv子從高處墮下,傷重不治……」
韋嘉豪在沙發上驚醒,電視上正播放著那條他熟悉的新聞。
怎麼回事?我剛剛,是在做夢?
韋嘉豪從沙發上坐起來,看了看時間,8點58分。他的眼神變得疑惑,怎麼這場景好像在夢里出現過?他站起身,來到廚房,拿出貓罐頭,轉身,門外的貓叫聲響了。
這……
韋嘉豪覺得不大對勁,他打開門,佳寶就在門前蹭他,還喵喵叫著催他。
打開罐頭,將里面的r0u倒進貓碗,這些動作全都似曾相識。韋嘉豪這次沒有急著關門,而是在等待著什麼。
那是夢嗎?但為什麼他對所有的細節都記得這麼清楚?清楚得就像他剛經歷過一樣。
韋嘉豪被闖進來的人撞開的那一刻,他的疑惑也被撞散了,同時,更加大的震驚讓韋嘉豪的腦子都要炸開,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回到了20號的9點!
時間被重置了。
程雙的行為也跟記憶中不一樣,她靠在門板上看著韋嘉豪,眼神似乎在確認些什麼。
「程雙?」韋嘉豪這麼一喊,讓程雙睜大了眼睛。
「不是做夢。」程雙說道。
「我們是被重置回原點了嗎?」韋嘉豪不可置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