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注戰況的博士應該才擺平了c控系統,可控制火車逆行了,而且速度愈來愈快。
馬賊這輩子再怎樣想,也應該沒想到追著火車pgu跑也能被撞。
槍手根本來不及駛走或跳車。
轟———!
三秒後,火車尾與吉普車就相撞,炸出轟天巨響,路軌在震蕩、碎石在亂跳。
冬應被顛得整個人飛離車頂,摔下去時只來得及一手抓住車頂側邊的欄桿!他被拋出車外,似一個娃娃吊飾般被拋上、摔下,垂掛的身t不斷撞擊車身。
陸上最快也最大的怪物狠狠撞飛了吉普車。車子如螳臂擋車,又似被一腳踢開的鍚罐,毫無還擊之力地被撞翻,翻滾一圈後跌在路軌旁,車底朝天。
吱———
火車的慣x太大,博士煞車煞得輪子磨出火花來了,還是一直向後沖。
冬應一手sisi抓著欄桿,身t左搖右擺,另一只手根本無法抓上去。
此時,冬應不禁羨慕起阿默那握力強勁的義肢。
冬應無法擺出任何保護姿勢,一旦在這速度被拋下去,恐會摔斷脖子。
火車後退到阿默被拋下的位置才肯稍緩。阿默那張驚恐的臉在冬應眼中一閃而過,要是兩人調換,冬應可能會覺得此情此景很好笑。
冬應的手再支撐不了多久。他看見阿默立即跑起來,追著火車跟他而去。
吱嘎————
冬應的手被扯斷的前一秒,火車終於停下了,整輛車像被電擊般震蕩不已。
阿默剛好趕到,舉高雙手握著他的腰,讓冬應可以松手,腳踏實地。
「你沒事吧?還行嗎?有哪里受傷嗎?」
冬應甩甩手,感覺并無大礙便點頭。阿默的頭一擺,頤指前方那輛翻倒的吉普車。
雖然他們不會再在此區停車,但至少要讓馬賊們受行動不便的重傷,若不重創馬賊恐怕難收威嚇之效,無法對其野望斬草除根。
阿默把冬應從頭到腳掃視一遍,沒對其手臂的擦傷發表意見,只確認了他倆都沒有任何武器在身。
這可不行。
阿默聳聳肩,從容拆走義肢,右手像拿粗棍般拿著它。
他的義肢主要由微晶格金屬所制,其構造接近人骨,不同之處是中空多孔構造的排列不是隨機的,而是整齊排列。簡單來說,很輕,但極y。
被火車撞飛的吉普車損毀慘烈,車頭蓋折曲成三折、擋風玻璃碎裂,車身也多處下陷。
大小碎玻璃片飛散一地,部分cha在兩名馬賊身上。
駕駛座的馬賊被夾在軚盤與座椅之間,人t被壓成原先厚度的一半,軚盤壓入了肺與肋骨。
槍手已爬出車外,y是拖曳著重傷身軀,爬啊爬的,也不知道想爬往那里。
那是冬應的疏忽——
冬應未及提醒阿默那人有槍,阿默已一馬當先地沖過去。
事情發生在眨眼之間。
馬賊轉身,掏出壓在x底的槍指向阿默,冬應想都不想就擋在阿默面前。
喀!
喀、喀喀喀喀———
馬賊瘋狂扣著板機,似多扣幾下就會憑意志力生出子彈。
手槍已經沒彈了。
冬應與阿默不禁呆怔,被與si神擦肩而過的寒栗震驚得呆若木j。
阿默從冬應身後走出來,一揮義肢,狠狠揍了那馬賊的臉一記。馬賊滿口鮮血,仍si握槍枝不放,邊朝他們揮動邊講聽不懂的嘰嘰咕咕。
冬應向阿默張手,阿默便把義肢交給他。冬應示范了如何jg準ch0u暈敵人,他痛擊馬賊的下巴側,馬賊的腦袋一晃,立即暈了過去。
阿默驚云甫定,全憑本能反應,現實在塵埃落定的此刻才回流進腦袋,讓他的理智舌頭嚐到味道。
金發男人緩緩轉身,苦悶地皺眉,表情也有點恍惚。
在他意識到剛與si亡失之交臂,眼神便綻出無限感激、祟拜與喜ai,彷佛冬應開啟了背景打光板。阿默知道,這黑發男人從此在他的眼中截然不同,不再只是同事、同囚者。
「??你為我擋槍。你想都不想就去救我一命?!?
冬應卻似被責難的孩子,渾身微震,立即半垂黑眸?!改前褬寷]子彈了?!?
阿默邊裝回義肢邊呢喃,「對??但你當時不知道,你沖過來擋在我面前。若那把槍有子彈,你就已經si了。」
「假設沒有用,而救人本能也不是我能控??」
阿默不懂為什麼冬應的反應似在受責難,他明明是全然的感激與感動,他只恨自己表達不清。
「不管那是什麼都好,呃??謝謝你,你救我不止一命,我就不罵你快噴光我的水了?!?
阿默說畢忽地有點害羞,邊抓發邊低頭,耳背變紅。
過去半小時,冬應把自己的命像廢紙般拋進風中,但染上綠血地孤身站於車頂、或只以八發子彈去以一敵六,的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