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誘餌,還有同夥潛藏在火車右側的小樹林去夾擊。馬賊們應該至少有兩把遠程武器,子彈從兩個方向襲來。
「嘿!」
阿默回來看見冬應半身露於車外都嚇si了,立即猛扯他的衣尾。
冬應跳下來,接過阿默手上的單管長獵槍。
阿默知道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冬應的視力跟勝算都b他好。「不是你那些花俏的太空槍,它沒有瞄準器。我已經上好彈了,自動五連發,你對準後扣這位置就行?!?
「只有五發?」
「只有五發。這是替換的子彈,只有三發。」阿默把圓筒型子彈塞進冬應x前的口袋中,「好處是這槍沒什麼後座力?!?
「s程多遠?」
「一百??不,保險起見要抓七十米。」
冬應再無疑問,手一推便將阿默推貼至車壁上。
阿默在心中咒罵他是個啞巴,但心有靈犀,立即微微蹲下。「嗯!」
冬應平地跳得高,一腳才踩上阿默的肩,另一只腳已跪上車頂。
冬應一冒出車頂就扣下板機,開了一槍!
咔當——
空彈殼從長槍右側飛出來,脆生生的擊上車頂。
阿默不知道冬應有否瞄準。是不是只打中了空氣。他立即舉高義肢去構冬應的pgu,果不其然,冬應的背在下一秒便壓下來了!
「嗚!」阿默一咬牙,苦撐承重,黑發男人才沒有向後翻跌。這獵槍沒太大後座力,但冬應用慣能量武器,哪能不受影響?經此驚險後,冬應立即膝行至車頂中央,無遮無掩,完全不管安危。
剛剛那槍似打進海水中,激不起一絲浪花。阿默跑到車廂間隙中盡力遠眺,跑來跑去看,而錯落有致的葦田沒綻出任何血花,彷佛那是繚無人煙的無辜荒野,唯一聲音是風吹習習。
「中了嗎?」
阿默向上叫。他也明白絕不能把戰線延至車內,只以他們兩人難以守車,必須於野外解決馬賊。
「沒中?!?
「可惡,讓我看看那群孬種躲在哪!挪開點!」
完全的寂靜持續了十秒,阿默豈是能呆等之人?顧不了安危,三兩下便也爬上車頂。
阿默邊爬鐵梯邊吼:「肯定是散裝馬賊!」
「散裝馬賊?」
「不是團夥作案,各自為政的,分贓不勻時還會si幾個人那種。我看他們是看見火車停在他們的地兒,臨時起意騙到了五、六個最蠢的過來搶車?!?
阿默一上去就被前任軍人抓著肩膀,那只手又緊又有勁得跟鐵鉗似的。冬應把活人也當成工具之一,將他拉過來「擺到」自己前方。阿默險險穩住才能半跪半蹲,而他還沒蹲穩??
喀!槍管已托於他的肩上。
「??g!你是想弄聾我嗎?」
「你需要掩耳。」
「而你需要轉去我的右邊!」
新鮮re1a的彈殼會從長槍右邊彈s而出,阿默可不想臉上被燙疤。
阿默握著槍管轉擱到右肩,槍管幾乎是一碰上去,冬應就開槍了!
咔咚——
阿默連那什麼時候出現的葦田軌跡都還沒看清,冬應已開槍。冒煙的兩個彈殼叮叮數聲互撞,在車頂上共舞轉圈。
「中了嗎?!」阿默大叫,貼臉揚起的槍響引起耳內轟鳴。「天啊,該si的??該si該si該si!」
「沒有。」
「你taade什麼意思?給我中!我們沒子彈了!你瞄準點,再不行就換我??伏下!」
啪當咚啪———
馬賊也不是省油的燈,趁冬應重振旗鼓,突然直起身子還擊。一個馬賊開槍了,聽到槍聲的其他馬賊也紛紛響應,他們站起來邊掃s邊向前推進,大大縮短與火車的距離。
好吧,看來馬賊們不會放棄。
注定阿默跟冬應也不太可能只在車頂守車了。
槍林彈雨之中,冬應竟然躲也不躲,只顧進攻而不防守。阿默想怒叫「我不是你的軍隊下屬」,卻知道那是徒勞。他還有錯覺只要將情況全盤交予冬應手中,勝算會更大。他只慶幸馬賊的準頭也不佳,必須更為貼近火車。
而那混蛋真的把他當槍托用,用力一握、一推,就移動了阿默上身的角度。
冬應將槍管拉後,當阿默感到肩上的長槍重心後移時??
咔當——
冬應又開槍了,而且s中了。
柔柔擺蕩的白田之中,鮮血突地噴濺,似白布上縫的紅花。
一道最接近的軌跡立即消失。
阿默明白了,冬應在連開兩槍後掌握了大口徑子彈的落點,他已抓到感覺。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馬賊也漸漸走進s程內。
阿默發現馬賊被蘆葦阻擋視線,無法密切完整地察看同夥的狀況,那絕對是他們的優勢。
雙方互有攻守後,又是一輪漫長的寂靜,橫亙其中的是無害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