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秋天高雄。
夜晚的高雄,秋天酷熱正值夏冬季節轉換的過渡期。
楊家大家長楊文斌從飯廳出來,手里端著啤酒和酒杯走到客廳來,兒子秋源在客廳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楊文斌用手拍了拍秋源的大腿,說:
「兒子啊!你今天沒課啊?」
「學校放假啊!」秋源回答,他起身讓位,坐另一張沙發。
「蛤?不是才剛開學嗎?」楊文斌疑問。
「就放假沒課啊!」秋源聳聳肩的說。
「你學校也放太爽了吧……」秋源的姊姊秋萍聽聞,在飯廳內整理廚余及餐具,詫異的說。
「那是我學校好,懂得學生的心聲,怕我們壓力大,給我們紓解壓力!」秋源得意的回答。
「ga0不好是你不想去學校吧……」楊秋萍反問。
楊秋源轉頭對姊姊秋萍做個鬼臉。
楊太太從廚房端出水果出來,放在客廳茶幾上。
楊文斌打開啤酒,將酒倒在杯子里,對秋源說:
「兒子,來!陪爸爸喝一杯!」
楊太太見狀,阻止楊文斌,說:
「老公,你自己喝也就算了!別讓孩子喝啦!」
楊文斌把酒杯端給兒子秋源,秋源搖頭回絕:
「爸,我不會喝啦!」
楊文斌無奈只好自己享用,秋源伸手拿桌上的蘋果啃了一口。
楊太太在飯廳收拾餐具,對秋源說:
「兒子,你等一下吃飽完,幫我跑一趟拿東西,媽媽的錢包放在店家內了!」
「媽,您也太健忘了吧!才幾歲就開始老人癡呆癥了!」秋源看著電視嘀咕的說。
「不許對我那麼沒禮貌,你要不要幫我跑一趟?」楊太太神se嚴厲的說。
「為什麼不叫姊姊去?」楊秋源問。
「欸!我等一下還要去上課咧!我哪像你那麼閑!」楊秋萍在廚房流理臺前洗碗,她停下動作,回頭回答。
「要不要幫我跑一趟啦?」楊太太問。
「好啦!哪一家啦?」楊秋源不耐煩的回答。
「在市場斜對面那家叫大阪居酒屋。」
「您一定是跟人家八卦到忘了拿錢包……」楊秋源嘲笑楊太太。
楊秋源從家里牽出他的機車,他發動機車,前往大阪居酒屋,一路上他對這一帶并不太熟悉,問了路人才知道看到大阪居酒屋。
居酒屋店外掛著紅燈籠,他停好機車,一進店內,一位中年nvx過來迎聲招呼:
「你好,歡迎光臨!」
「老板娘,您好!我媽的錢包放在您們店里了,我來幫忙她拿東西。」
「哦,你母親貴姓大名?」居酒屋老板娘問。
「我母親叫鄭秀燕。」
「嗯,沒錯!」老板娘將錢包遞給楊秋源。
楊秋源從老板娘手中接過錢包,他打開錢包里有母親的證件,他點頭向老板娘確認。
在店內角落喝著啤酒的nv子,聽到柜臺前的楊秋源與老板娘的對話,她贊嘆:
「啊喲!好乖的兒子,這年頭幫爸媽跑腿的年輕人真的很少了……來!來!我獎勵你一杯!」
楊秋源詫異看了那nv子一眼,這位妙齡nv子應該喝醉了,他尷尬的回應: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那nv子起了身,將手中的酒遞給楊秋源,微醺的笑:
「沒關系啦,喝一杯吧!」
楊秋源盛情難卻無法拒絕,只好閉上眼睛一杯乾了它。
他走出了居酒屋,一臉微醺地騎著車往回家的路上,一路上他哼唱著一首歌:
有人告訴我,ai情像杯酒……他還告訴我,是杯特制的酒……因為它燙不了你的舌,傷不了你的口,喝吧!別考慮這麼多……
隔天一早,楊秋源在學校上課,午餐時間鐘響。他和同考進來的高中同學徐詠惠考上同所大學,進同一個班級,他們來到學生餐廳一起吃飯,徐詠惠正在看著心理學的書,楊秋源端了一盤咖哩飯在桌上。
熊漢強和方美心見到楊秋源便跑過來與他們共坐一桌。熊漢強一坐下問:
「欸!秋源,電火球要交的報告你交了沒?」
「還沒呢!」楊秋源吃著咖哩飯。
「蛤?你都不緊張哦……」熊漢強驚愕。
「安啦!!我最後會交報告的啦!」楊秋源輕松的說。
「你們不是在交往?」熊漢強望著他們。
「我們?沒有啦……」楊秋源困惑。
「真的沒有?」方美心也疑狐。
「不然你問詠惠我們有在交往嗎?」楊秋源說,他轉頭問詠惠:「欸!詠惠他問我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
「我們……怎麼可能?」詠惠停止了看書,她說。
「可是你們看起來很形影不離啊……所以我們才會這麼問!」熊漢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