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行一致根本不關我的事,但扯到夏日yan,我就不希望丟他的臉,所以害怕去知道他周圍的人對我的評價。
偏偏除刺青是目前做不到的事,存款得花在刀口上。
「今天人太多了,好不習慣。」
沉y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話打斷,我愣了愣,看著眼前清幽的林蔭大道片刻才轉向一旁。斑駁的光影落在夏日yan臉上,我一時瞧不清他的表情,唯獨看見他g起的唇角。
「我平常都會避開中午,要是你沒那麼快餓,以後我們約晚一點?或是買到我實驗室吃。」他接著說,突然動手脫掉身上一件米se的針織開襟外套,「熱si我了,幫我帶回去吧,你冷的話可以穿,公車的冷氣不是都開很強?」沒等我應聲,他逕自把外套塞進我手中。「不過晚上上山記得穿長袖,那邊蚊子太多了。」
我不是傻子,相信夏日yan也知道他此刻的舉止有多矛盾,但我們都沒說穿。
「我從這邊回去接你,我同學會幫忙開車,到了他要去找朋友,換你開,大概四、五點到。」
沒多細思,「那我再幫你帶去。」晃了晃那件仍殘留他t溫的外套後,我連忙將之胡亂地揣在懷中,卻覺得停止的一刻太尷尬,於是不斷重覆攤開、r0u成團的過程,兩手臂逐漸染上他的溫度和氣味。
這時,老舊到岔音的課鈴恰恰響起,我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送到這里就好了。」我裝著無所謂地揮揮手,大步向前跨,也沒管方向正不正確,光在滿腦子嘟噥著:
夏日yan可以不要那麼銳利嗎!都說我現在耐受度低,什麼都能上心頭。
眺望枝枒間露出的藍天,不知怎地我想到我倆到哪都出雙入對的小時候。我行事向來大而化之,說難聽點是丟三落四,每每都要小媳婦幫我顧前顧後,替我多帶件做為防寒或替換的衣服幾乎成了標準配備,他的小包包裝的多半是我的東西。
我停下腳步,垂頭盯著那件外套,耳中漸漸聽不見鳥語和窸窣的人聲。
衣服上頭殘留的熱被我的t溫覆蓋了。
我抿了抿唇,頓了半晌後毅然伸展手颯地穿上。我盡量讓動作一氣呵成,這樣才能看起來帥氣和不以為意。
因為我猜夏日yan還在原地看著。
老實說,這種天穿這件外套是真的熱,但這熱帶來的不是煩躁。
我的嘴角因逡巡t內的暖流而忍不住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