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年有參加那家集團辦的b賽,加上他們有贊助我們研究室,兩邊的教授都交代我得去致意一下。」夏日yan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隨後又道:「你想去那里嗎?那家的遠景還不錯,專門開發有助於維護生物感官環境的材料,我蠻欣賞這部分的。」
啊,難怪,我今天去的是一家生技公司。夏日yan望著我笑了笑,彷佛是在贊賞我的選擇。
「他們問我拿到學位後要不要去他們在海外的研究機構工作。」他補了句,像在拋誘餌一般。
「哦,很好啊。」沒附和那表情底下的企盼,我的口氣更酸了。講完,我重新邁開步伐,急著逃離當下。
「緯緯,還是說……你是在找工作?」
我再次止步,心臟砰砰地狂跳起來。我有時很佩服──或者說厭惡──夏日yan的敏銳,為什麼總能找出我想藏在心底的東西。盯著近在眼前的房門,我腦海中浮現出各種說詞,無一不是為了鞏固顏面,可每句都好可笑。
「所以這是你這陣子都吃泡面的原因?錢不夠了嗎?為什麼不說?萬一弄壞身t怎麼辦?」像是連結了所有事,夏日yan開始絮絮叨叨,就跟以前一樣。
我真的討厭他,但……但是為什麼有一點點松口氣的感覺?我兩手都有沉沉的東西,一個是公事包,一個是便當,此刻皆被我握到顫動。
「……阿姨知道嗎?」夏日yan不知何時來到我身後。
「不準跟我媽說!」我回頭吼著,臉頰隱隱傳來水痕的熱度。我瞪著眼愣了幾秒,壓根沒料到會落淚,旋即轉回正面打算奔進房間。然而,手肘被拉住了。
「別怕,我在這,沒其他人。」
夏日yan是真有蠻力,他邊說邊將掙扎的我從後壓進他懷中。
「我沒在怕,放開!」我高聲嚷嚷,實則害怕夏日yan兩手圈出來的安全感,害怕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害怕沉浸意味著我的軟弱。
男子漢不應該這樣。
「你可以咬著我。」
大腦尚未理解夏日yan這句話的意思,我的身子就驀地被轉了身,臉直接沒入他的肩頭,一gu更濃醇的t香灌進鼻腔。
我告訴自己得趕快否認,可是當前的我如同走在鋼索上,重心一偏即失去了平衡。我只聽見自己哽咽了聲,接著把臉深深埋進他肩頭,蓄勢待發的情緒隨之無聲洶涌,貼住的部分眨眼間即拓出sh熱感。
明明想著要克制,可我離不開這狀況,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清空積累的沉痾般。我張著嘴,不確定是在哭還是在嘶吼,只感到漸漸難以呼x1并有些頭暈,連站也站不直。大概是整日沒吃什麼東西使然。
「抓好。」
夏日yan沒來由地這麼一句,我聽不懂也分不了神去消化,只見他忽然微微彎身,抱著我的雙手挪到我的大腿兩邊,再下一秒,我的兩腳離地了。「啊!」我叫出聲,由於手上有東西,我僅能慌張地環手攬住他的頸項。「g、你做什麼!」
他就這樣舉高抱著我走進他房間,還小心地沒讓門框撞到我的頭,然後輕輕將我放到他床上。這一刻,我反倒希望他別松手,因為我不想燒燙的哭臉被看到。於是待他ch0u身,我馬上撇過頭,用手背胡亂抹去面上狼藉。
他坐到我身旁,腿相貼著,一手在後托住我的腰。
經這一嚇,我哭不出來了,偏偏哭完特有的喘聲壓不住,盡管我努力深呼x1平復了,口鼻一ch0u一呼的急促氣息在這深夜之下仍舊顯著,甚至壓過尷尬而顯得曖昧。不得已,我刻意清了下喉嚨示意理智回歸,「反正不準說出去,我會自己看著辦。」我往前傾,準備拾起方才不慎落到地面的便當盒和公事包。
「緯緯,」夏日yan拉住我,不,更正確點說,他的軀t霸道地向我靠來。那不留一絲空隙給對方的行徑猶如一頭撲擊的猛獸。
我忍不住用力地滾了下喉結,而他上下流轉的眼波明示他看見我這吞口水的舉動。當那雙迷人的鳳眸望回我時,我發誓我在那之中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狡黠,使我立刻戒備起來,「g嘛?」
「在你找到工作前,要不要來當我的助手?或者……」夏日yan一手0上我的臉,冰涼的手指溫柔地拂過我的眼尾,像在拭去殘存的淚珠。「當我的sky,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什──」
我有講話,但話的尾音消失在夏日yan嘴中──他忽地親了上來。我來不及閉上的嘴成了最大破口,輕易遭一靈巧的舌尖攻堅。
侵入的小蛇掃過我的齒關和上顎,我嚇得猛地推開人,「你做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反動地咽了口水後驚覺嘴中多了他的味道。我心頭慌亂無b,因為全身已爬滿能催生慾火的顫栗。
我清楚,這是唯有夏日yan才能做到的事,畢竟他不是哪個陌生pa0友,他是小媳婦,是那位曾讓我浮想聯翩的對象。
──「曾經」嗎?我竟難以斷言。
意識到這點,我感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