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夏日yan的問題太卑鄙了,讓我直到睡前都還在糾結(jié),小媳婦到底該是男生還是nv生。
可我清楚,我的答案會跟他一樣。夏日yan就是夏日yan,會是一切的例外。我氣的向來都是如此矛盾的自己。
「嘖。」我翻了不曉得第幾次身,用棉被將蜷著身的自己整個罩住。床及被子全是熟悉的老家味,偏偏充盈腦子的是夏日yan脖子邊該si的氣息。
小時候的他香香的,現(xiàn)在仍是,卻多了點雄x特有的侵略和桀傲。片刻,氣味進(jìn)一步g勒出樣貌,夏日yan滾動的喉結(jié)、迷人的笑唇、如琥珀般的眼眸……
g,他為什麼沒長歪?
──再說一次「g」,我就g下去了……
那句半玩笑半認(rèn)真的警告隨之復(fù)蘇,我不禁起了一身j皮疙瘩,連帶記起先前那個醒來後覺得菊花有異的早晨,以及打了人但還沒道歉一事。
可這時我顧及不了打人的罪惡感,當(dāng)時強(qiáng)壓下去的驚慌重新冒出頭,讓我忍不住縮了縮gan。不確定是妄想還是現(xiàn)實的異物感瞬間帶來席卷全身的惡寒。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張開腿的那方。即便銜接不到生育,但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的主導(dǎo)動作及感受仍能某種程度地填補(bǔ)我的缺憾。
登時沒了在旅館袒露真心話後的舒坦,我再次陷入自我厭惡的漩渦中。
開了縫隙的窗傳來唧唧蟲鳴,伴著我紛亂的思緒一夜未眠。
次日,頂著有些浮腫的眼皮和黑眼圈,我打著呵欠下樓,手從t恤下擺伸進(jìn)抓抓肚皮。「媽,早。」我重重地坐在沙發(fā)上,身t懶散地斜躺,看上去只是將賴床地點從房間換到客廳。
「洗臉了沒?快來吃早──啊你沒困飽?眼睛怎麼酣酣的?」我媽端著東西從廚房走出,一見我就擔(dān)心詢問。
我r0u了r0u眼睛,「沒怎樣啦,不小心太晚睡。」但凡睡不好,我的眼睛就會出現(xiàn)類似哭後的腫脹。一個小時內(nèi)會消,可在消之前容易被慰問,這狀況唯一的好處就是小時候曾騙到幾次小媳婦的關(guān)心。「你煮魚柳?這盤都我的哦!」我飛快轉(zhuǎn)移話題,用手指捏住前面矮桌上的虱目魚柳,直接塞入嘴中,「還是水煮好吃。」
「你怎麼先……我還沒拿筷子。」我媽無奈地嘖了聲。
「我自己去拿。」虱目魚獨特的鮮甜從味蕾拓出,我又偷捏了一條扔入口,在我媽出聲嘮叨之前趕緊溜進(jìn)廚房拿兩人的筷子。
邊看晨間新聞,邊吃著豐盛早餐,這種非連假期間的返家對我來說實屬久違。「媽,你今天要做什麼?有沒有要買什麼東西?趁現(xiàn)在有車,我載你去。」我媽的機(jī)車無法一次載太多東西,總要騎上好多趟。
「我要去挽海埔姜的葉子,你要作伙去嗎?家里枕頭該換了,已經(jīng)快聞嘸。」
聞言,我才想起被我視為老家味道的其中一個元素是來自裝了海埔姜葉的枕頭。
有著姜味辛香的海埔姜又名蔓荊,是海濱常見的定沙植物之一,浪尾村的沿岸也不例外。其葉片及果實可拿來食用或做藥,或者像我們家這樣拿來制成天然香袋,因此時不時都能見到前去采摘的村民。
海埔姜的香氣能助眠,但我昨晚卻失眠,看來效用的確沒了。
瞥了眼外頭才八點多就赤煌煌的烈日,「反正沒事,我去就好啦,你在家等我,你膝蓋不是在痛?」難得回家,我希望幫我媽分擔(dān)一些t力活。「我多采一點回來讓你曬乾做茶葉,到時幫我寄一點上來,夏天喝很解渴。」為避免我媽堅持,我拋去分工的提議。
「那你不要透中午去,日頭太焰。」
說實話,我媽愿意依賴兒子的舉動總能帶來慰藉,代表我有能力獨當(dāng)一面,撐起這個家。吃完早餐,幫忙收拾桌面後我便返回房間,讀一本帶回來的教養(yǎng)書,這是在應(yīng)酬上聽來的消息──成功人士都會讀。
時間悠悠流逝,吹著電扇,我緩慢地消化書上字句,忽然間聽見窗外傳來交談聲。我本來不以為意,偏偏有別於婆婆媽媽的疏朗嗓音相當(dāng)突出,一下子就擒住我的注意力。
──是夏日yan,他自己回來了。
我豎耳聆聽一會兒,內(nèi)容不外乎是針對夏日yan近況的打探。半晌,我起身走去窗邊,將窗戶打開至底後探出身向下眺。
背著背包的夏日yan正笑容可掬地和第三戶的阿婆聊天。天很熱,他直曬著太yan,臉上卻沒一絲不耐,再配上挺拔的身姿,縱使穿著休閑,整個人依然散發(fā)出風(fēng)度翩翩的紳士風(fēng)范。
或許是我的注視太過明顯,夏日yan突然往這處瞧,就這樣,我們四目相對了。
「緯緯!」他率先出聲,朝我揮了揮手,笑道:「我回來了,你在做什麼?」
這問候及笑容來得猝不及防,我猛地直起背脊,卻不慎讓頭撞到窗框。g,這模樣太拙了。「我……在看書。」忍著不去r0u發(fā)疼的頭,我故作沒事地應(yīng)完便匆匆關(guān)上窗躲回房間,這才r0u起ch0u痛的部位。
講話聲又持續(x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