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解是一回事,畢竟每個人信奉的價值觀不同。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看在眼里,阿姨以你為傲,我也以你為傲,我們──包括叔叔──都希望你開心。」
我睜大眼,頓感眼眶酸熱,掐住的可樂罐又變形了些,肯定灑到了地毯上。「g……」
夏日yan呵呵一笑,驀地往我耳畔哈氣,「再說一次g,我就g下去了,你飛奔來找我的舉動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嗯?sky?」
這話嚇得我連忙退開,「我哪有飛奔!」我邊嚷,邊聳起肩頭側著頭想抹去殘留在耳廓上的搔癢感。
「緯緯,」夏日yan喚了聲,定定地看著我,「你現在還失望我是男的嗎?」
聞言,我倒ch0u一口氣,不可置信地盯著那雙閃著jg光的褐眸。
這哪門子問題?適合接在我的肺腑之後嗎?
在我怔住之際,眼鏡下的那雙長眼笑彎了。我旋即意會過來,滿腔盡是遭受逗弄的不甘心。
「我走了,你明天退房看怎樣我再來接你。」沒搭理他,我颯地起身掉頭。一部分是我覺得臉頰好像快要燒起來。
「你手很黏,先去洗手吧。」夏日yan帶點戲謔的嗓音在我背後響起。
忍住把可樂扔過去的沖動,我匆匆走進浴室清洗。一出來就大步走往門口,可腳步卻在握住門把時打住。
心臟再度奔馳起來,因我能感知後方有道熾熱的視線。咽了咽唾沫,我手微顫地打開門,但在跨出去前,我低聲拋去遲來的回覆。
「……你的問題太卑鄙了。」
是啊,夏日yan的問題太卑鄙了,讓我直到睡前都還在糾結,小媳婦到底該是男生還是nv生。
可我清楚,我的答案會跟他一樣。夏日yan就是夏日yan,會是一切的例外。我氣的向來都是如此矛盾的自己。
「嘖。」我翻了不曉得第幾次身,用棉被將蜷著身的自己整個罩住。床及被子全是熟悉的老家味,偏偏充盈腦子的是夏日yan脖子邊該si的氣息。
小時候的他香香的,現在仍是,卻多了點雄x特有的侵略和桀傲。片刻,氣味進一步g勒出樣貌,夏日yan滾動的喉結、迷人的笑唇、如琥珀般的眼眸……
g,他為什麼沒長歪?
──再說一次「g」,我就g下去了……
那句半玩笑半認真的警告隨之復蘇,我不禁起了一身j皮疙瘩,連帶記起先前那個醒來後覺得菊花有異的早晨,以及打了人但還沒道歉一事。
可這時我顧及不了打人的罪惡感,當時強壓下去的驚慌重新冒出頭,讓我忍不住縮了縮gan。不確定是妄想還是現實的異物感瞬間帶來席卷全身的惡寒。
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是張開腿的那方。即便銜接不到生育,但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的主導動作及感受仍能某種程度地填補我的缺憾。
登時沒了在旅館袒露真心話後的舒坦,我再次陷入自我厭惡的漩渦中。
開了縫隙的窗傳來唧唧蟲鳴,伴著我紛亂的思緒一夜未眠。
次日,頂著有些浮腫的眼皮和黑眼圈,我打著呵欠下樓,手從t恤下擺伸進抓抓肚皮。「媽,早。」我重重地坐在沙發上,身t懶散地斜躺,看上去只是將賴床地點從房間換到客廳。
「洗臉了沒?快來吃早──啊你沒困飽?眼睛怎麼酣酣的?」我媽端著東西從廚房走出,一見我就擔心詢問。
我r0u了r0u眼睛,「沒怎樣啦,不小心太晚睡。」但凡睡不好,我的眼睛就會出現類似哭後的腫脹。一個小時內會消,可在消之前容易被慰問,這狀況唯一的好處就是小時候曾騙到幾次小媳婦的關心。「你煮魚柳?這盤都我的哦!」我飛快轉移話題,用手指捏住前面矮桌上的虱目魚柳,直接塞入嘴中,「還是水煮好吃。」
「你怎麼先……我還沒拿筷子。」我媽無奈地嘖了聲。
「我自己去拿。」虱目魚獨特的鮮甜從味蕾拓出,我又偷捏了一條扔入口,在我媽出聲嘮叨之前趕緊溜進廚房拿兩人的筷子。
邊看晨間新聞,邊吃著豐盛早餐,這種非連假期間的返家對我來說實屬久違。「媽,你今天要做什麼?有沒有要買什麼東西?趁現在有車,我載你去。」我媽的機車無法一次載太多東西,總要騎上好多趟。
「我要去挽海埔姜的葉子,你要作伙去嗎?家里枕頭該換了,已經快聞嘸。」
聞言,我才想起被我視為老家味道的其中一個元素是來自裝了海埔姜葉的枕頭。
有著姜味辛香的海埔姜又名蔓荊,是海濱常見的定沙植物之一,浪尾村的沿岸也不例外。其葉片及果實可拿來食用或做藥,或者像我們家這樣拿來制成天然香袋,因此時不時都能見到前去采摘的村民。
海埔姜的香氣能助眠,但我昨晚卻失眠,看來效用的確沒了。
瞥了眼外頭才八點多就赤煌煌的烈日,「反正沒事,我去就好啦,你在家等我,你膝蓋不是在痛?」難得回家,我希望幫我媽分擔一些t力活。「我多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