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挽回形象,實在需要大家共t時艱。」
「裁員叫共t時艱嗎?我人都不在了!」我忍著別嗤之以鼻。減薪可以、刪福利或不發獎金也罷,但炒魷魚算什麼爛方法?
「你沒請的假我都盡量幫你算進資遣費了,用現在薪資計算。」
勞方應有權益被說成是恩惠,這下我明白多說無益,強裝出無所謂的表情掉頭離去。
離職手續b發放獎金快,幾天後最後一次進公司時已沒有我需要做的事情,於是收拾完東西,我便制式地前去各部門打招呼,然後捧著一箱印有公司明星產品logo的紙箱,黯然踏出大門。
我企圖表現倨傲,可惜對於未來的不安仍凌駕一切驕傲。
不遠處的公園傳來吵鬧的唧唧蟬鳴,日頭亦散發出不輸給南方的炎熱。我仰頭看著萬里藍空,忽然遏止不住地放聲大笑,久久不能自己,嚇得熟識的大樓管理員跑出來關切。
「沒事,只是在笑人生明明是我的,卻沒我說話的份。」把箱中幾樣充當餞別禮的自家──前東家──產品送給這位管理員,我笑著走到停車場。
天氣太熱了,我脫去西裝外套、扯掉領帶扔進車箱內,隨意挽起左右袖子,這才騎上機車揚長而去。
我沒打算讓任何人知道我失業了,尤其是我媽和夏日yan。不過媽媽住得遠,只要失業補助全拿來延續孝親費的話就沒事,麻煩的是那位同居人。自浪尾村回來後,我們鮮少交談,但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盡管他有時晝伏夜出,仍是有交疊的時刻,所以我得盡量維持同樣的生活步調──朝九晚九的上班模式。
說實在話,我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落魄到得假裝出門上班。每天穿得西裝筆挺,帶著公事包,卻是去咖啡廳找工作,重覆投履歷、面試、失望而歸的循環──如我所料。
「哈……」喝著沒了咖啡只剩冰塊溶出的冰水,我盯著信箱中的另一封未錄取通知,忍不住嘆氣。雖然沒特別突出的學歷,但四年的工作經歷還是有能說嘴的地方,使我怎麼也不甘低就,照樣以薪資和職涯前瞻x做篩選條件。
我都有在評估的好嗎?想起夏日yan那暗指我不動腦思考的回應,我哼了聲,繼續憤慨地瀏覽求職網站上的缺。
嘟嘟。
擺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螢幕跳出這個月的信用卡繳費通知。我抿了抿唇,馬上連進銀行帳戶查看存款金額并努力讓心情別被只減不增的數字影響。
扣掉房租和給母親的家用,看來得再節省一點,這樣的話大概還能撐兩三個月左右,肯定夠支撐我到下一份工作。
稍稍定了心,我拿著水杯到咖啡廳的柜臺旁去倒免費供應的開水。
待業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來越熱了。晚上我舍不得開冷氣,全靠轉最強的電風扇咻咻狂嘯下吹出的勁風,可我還是睡到滿身大汗。最終我索x打赤膊,就穿一條內k睡覺。
某日早晨,我幾乎在鬧鈴響的那刻起床。今早有面試,得好好準備一番。由於滿身汗,我打算沖個澡,於是拿了浴巾和換洗衣物後便不假思索地打開房門。
平常這時候只有我醒來,所以當瞥見杵在客廳的人影之際,我忍不住低叫出聲,肩膀猛地震顫了下。「啊、你、你今天怎麼早?」我一時反應不及,講話結結巴巴的,待心情平復後才發現夏日yan臉上有殘留水氣,一副剛洗漱完的樣子。「你剛回來?還是要出門?」兩種情況我都遇過,不曉得這次是哪種。
「要出門,今天有研討會。」夏日yan講完後盯著我瞧了一會兒,接著彎身從矮桌上拿了一張紙條過來,「緯緯,這個月的電費在這,我先給房東了。」
「哦,這次多少?」我接過,焦點還沒對準明細,就聽見足以令我分心的話。
「你內ksh了,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哈?」我愣住,狐疑地看向夏日yan,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瞧,這才驚見我深灰的內k上有著一大片水漬,好巧不巧就像那麼回事。「這不是、g!不是那個,是太熱流汗了!」我急忙解釋,偏偏手上拿著換洗衣服,顯得更加可疑。「你等一下,我拿錢給你。」我生y地換話題,匆匆折回房間。
「我沒說是哪樣。」
夏日yan戲謔的口吻自身後響起,我刻意裝著不在乎,取出錢包掏錢。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向這位僅住半年的房客收錢,畢竟我本想趕走他。是他執意要分攤,即使我搬出我媽恐嚇也沒用,只好勉強收下。
怎知這分攤在現階段竟成了重要的節流,我忍不住自嘲地想。「吶。」遞錢過去後,我把浴巾往肩頭一披,跨步走去浴室。
「緯緯,你是不是因為都吃泡面所以瘦了?氣se也不是很好。」
夏日yan今天的每句話都能讓我心頭一驚。我不由自主地扯下浴巾,聊勝於無地遮住的確消瘦一點的身t。「工作忙沒時間啊,哪像你。」我試圖反擊,卻心虛地躲避他的視線,唯恐那雙jg明的眸子瞧出什麼端倪。這陣子我確實都忍到晚上回家才泡泡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