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alk話題也不錯──但這種冷門知識很極端,不是博得賞識就是冷場。算了不管了。
「可以啊。」初步確認利大於弊之後,我欣然點頭。
「那進來吧。」夏日yan掉頭逕自走進他的房內。他開了燈,卻沒走去拉窗簾,似乎覺得被外界窺探也無所謂似地。
明明那個小空間直到前陣子為止都是我的儲藏間,此刻卻有種要踏入圣地的感覺──跟兒時第一次進夏日yan房間一樣,我的心臟竟猛地怦咚飛馳起來。
記得是小一左右,盡管早就偷親或偷牽小媳婦很多次,我還是秉持著男nv授受不親的原則,一進房就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拘謹得不得了。小媳婦的房間有著跟他身上同樣的清香,加上窗簾和床套是粉hse的,如同沐浴在yan光下。
不過整tb想像中簡約,沒有任何洋娃娃,最華麗的物件是還沒收進衣柜的新襪子,有蕾絲和蝴蝶結款,很搭他的小紅鞋。可是他看到後竟皺了眉,匆匆地拿課本遮住。
大概是先被我看到所以在懊惱吧,那下次小媳婦穿的時候我一定要裝作是第一次見到并大力稱贊。
「緯緯?」
與那婉約模樣不符的低沉嗓音飄入耳,我啊了聲,注意力猛回當下,夏日yan正坐在桌前看著我,手b了b床上示意我坐那。
我忽然後悔只穿內k,吊嘎下擺也沒長到能遮住pgu,這代表有大片0膚要與夏日yan的床面親密接觸。呸,我在擔心什麼?碰到又如何。
把心定下,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坐著,翹起二郎腿晃,活像個等收保護費的地痞。
夏日yan淡淡地睨了我一眼,隨後c作起電腦。他打開了一個能調整音軌的錄音介面,點沒幾下,另外接的喇叭便發出一陣猶如狼群的嚎叫。我嚇了一跳,瞬間以為是機器故障的聲響,可那嚎聲連綿不絕,甚至出現跌宕音頻,宛如在演奏一首歌。
「這只是其中一種。」夏日yan解釋道,又動了動手指放起另一段,這次是近似鳥鳴的悅耳。
「……這是蟬聲?」我睜大眼,直gg地盯著夏日yan笑yy的臉龐,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取笑的證據。
「嗯,角蟬和一般的蟬不同,牠們不具發音器,是透過收縮腹部肌r0u來振動葉片,以波動傳遞訊號。我利用振動儀把這些表面波轉換ren耳能聽見的聲音,不過也有直接用麥克風收音的。」說完,他播了一段類似轟轟遠雷的低音,其中穿cha著不規則的短促尖笑,令人心神不寧。
難以置信到我說不出話,那是與自己認知大相逕庭的音se,驀地我想到「一沙一世界」這詞。
「我在分析這些振動的意思,你知道,這些聲音有很多可能,呼救、爭斗、邀約、宣示主權或者……約pa0。」夏日yan臉上有著無可名狀的神采,尤其是講到「約pa0」時,鏡片底下的眸子閃過狡黠的光芒。「大自然的聲音b我們想像的豐富多了,聽過之後,就不會怕黑夜。」他關掉音響,再次轉向我,「有些動物在出聲求偶時不只會x1引同類,還會招來天敵,例如泡蟾這種青蛙,但這個就不是震波,是我們熟知的那種靠空氣傳遞的聲音。」
消化過來的我思考了那個情境,不禁咋舌,「真假?交配或者被吃,這選擇也太地獄了吧?」
夏日yan聳肩,「生存和交配繁衍都是本能,你選哪一個?」
「我……」我皺了眉評估利弊,卻旋即察覺這問題沒意義,「我又不是青蛙,g嘛想這種悲壯的事。」
似乎料到我會這樣答,夏日yan笑了笑,「如果是一生一次的相遇,我會賭上生命,要是不幸在交配那刻遇到天敵,我會保護我的伴侶。」
我一時啞口無言,不解夏日yan何必這麼認真探討這件實際不會發生的情況。
「不過,雄x被吃後,雌x通常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另一位能安全育種的雄x,并且同樣是要敢冒這種危險的雄x。」
「這什麼鬼故事?不哀悼一下嗎?」我不禁嚷道,很難想像後院的蛙鳴蟬叫聽來愜意,實際竟是在上演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
「這只是刻在牠們dna中的行動本能。」夏日yan說明。
「感覺牠們活得也很不容易。」
夏日yan饒富興致地盯著我,須臾,「說回角蟬的震波,」他頓了下,「研究發現雄蟬發送的求偶訊號不光是雌蟬會聽見,雄蟬也會聽見并馬上做出求偶聲音。目前普遍認為是雄蟬在g擾對手接收雌蟬的回應,但我很好奇,難道聽到的雄蟬一定都是在破壞嗎?有沒有可能是在呼應那個求偶訊號?」
聽出一絲不對勁,我沒立刻接腔。
「又或者,如果震波有分x別,難道雄蟬不能模仿雌蟬的音頻嗎?」夏日yan笑得從容,我猜他知道我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
「……用騙的接近嗎?」我沉著聲反問。
不受我忽然降下的聲調影響,他靜靜地注視我一會兒,嘴角的笑意未減,「同x相x1在大自然中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