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你研究那個?要研究什麼?」由於是曾見過的生物,我的口氣不免充滿驚奇。
「振動g0u通,我專攻昆蟲感官。」
有聽沒懂,「什麼意思?g0u通?牠們會說話?」我把刷掉臟w的襯衫浸泡在加有冷洗jg的水盆,沖了下手後走出浴室,沙發上已有兩疊摺好的衣服。
夏日yan端起其中一疊,「對,牠們會說話,只是用的不是其他蟬類常見的音波,而是震波。」他看著我,嘴上揚著淺淺的笑。「要聽聽看嗎?」
聞言,我腦中直觀地播奏起夏季特有的那gu吵雜唧唧,第一念頭是「那有什麼特別」,況且以時節來說,再不到兩個月就會聽見,所以說實話,我沒想急於今日。縱使覺得那什麼角蟬很特別,仍對牠和同類講了什麼沒多大興趣。
b起聽蟬鳴,吃飯、追劇、線上進修等的選項還b較充實。然而,不知怎地我想多看一會兒露出那樣表情的夏日yan。
意識到這個念頭,我暗自怔了怔,立即將之解釋成是為了查探敵情。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接觸夏日yan的其他面向一定有利於我找出他的軟肋,加上多存點社交時需要的salltalk話題也不錯──但這種冷門知識很極端,不是博得賞識就是冷場。算了不管了。
「可以啊。」初步確認利大於弊之後,我欣然點頭。
「那進來吧。」夏日yan掉頭逕自走進他的房內。他開了燈,卻沒走去拉窗簾,似乎覺得被外界窺探也無所謂似地。
明明那個小空間直到前陣子為止都是我的儲藏間,此刻卻有種要踏入圣地的感覺──跟兒時第一次進夏日yan房間一樣,我的心臟竟猛地怦咚飛馳起來。
記得是小一左右,盡管早就偷親或偷牽小媳婦很多次,我還是秉持著男nv授受不親的原則,一進房就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拘謹得不得了。小媳婦的房間有著跟他身上同樣的清香,加上窗簾和床套是粉hse的,如同沐浴在yan光下。
不過整tb想像中簡約,沒有任何洋娃娃,最華麗的物件是還沒收進衣柜的新襪子,有蕾絲和蝴蝶結款,很搭他的小紅鞋。可是他看到後竟皺了眉,匆匆地拿課本遮住。
大概是先被我看到所以在懊惱吧,那下次小媳婦穿的時候我一定要裝作是第一次見到并大力稱贊。
「緯緯?」
與那婉約模樣不符的低沉嗓音飄入耳,我啊了聲,注意力猛回當下,夏日yan正坐在桌前看著我,手b了b床上示意我坐那。
我忽然後悔只穿內k,吊嘎下擺也沒長到能遮住pgu,這代表有大片0膚要與夏日yan的床面親密接觸。呸,我在擔心什麼?碰到又如何。
把心定下,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坐著,翹起二郎腿晃,活像個等收保護費的地痞。
夏日yan淡淡地睨了我一眼,隨後c作起電腦。他打開了一個能調整音軌的錄音介面,點沒幾下,另外接的喇叭便發出一陣猶如狼群的嚎叫。我嚇了一跳,瞬間以為是機器故障的聲響,可那嚎聲連綿不絕,甚至出現跌宕音頻,宛如在演奏一首歌。
「這只是其中一種。」夏日yan解釋道,又動了動手指放起另一段,這次是近似鳥鳴的悅耳。
「……這是蟬聲?」我睜大眼,直gg地盯著夏日yan笑yy的臉龐,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取笑的證據。
「嗯,角蟬和一般的蟬不同,牠們不具發音器,是透過收縮腹部肌r0u來振動葉片,以波動傳遞訊號。我利用振動儀把這些表面波轉換ren耳能聽見的聲音,不過也有直接用麥克風收音的。」說完,他播了一段類似轟轟遠雷的低音,其中穿cha著不規則的短促尖笑,令人心神不寧。
難以置信到我說不出話,那是與自己認知大相逕庭的音se,驀地我想到「一沙一世界」這詞。
「我在分析這些振動的意思,你知道,這些聲音有很多可能,呼救、爭斗、邀約、宣示主權或者……約pa0。」夏日yan臉上有著無可名狀的神采,尤其是講到「約pa0」時,鏡片底下的眸子閃過狡黠的光芒。「大自然的聲音b我們想像的豐富多了,聽過之後,就不會怕黑夜。」他關掉音響,再次轉向我,「有些動物在出聲求偶時不只會x1引同類,還會招來天敵,例如泡蟾這種青蛙,但這個就不是震波,是我們熟知的那種靠空氣傳遞的聲音。」
消化過來的我思考了那個情境,不禁咋舌,「真假?交配或者被吃,這選擇也太地獄了吧?」
夏日yan聳肩,「生存和交配繁衍都是本能,你選哪一個?」
「我……」我皺了眉評估利弊,卻旋即察覺這問題沒意義,「我又不是青蛙,g嘛想這種悲壯的事。」
似乎料到我會這樣答,夏日yan笑了笑,「如果是一生一次的相遇,我會賭上生命,要是不幸在交配那刻遇到天敵,我會保護我的伴侶。」
我一時啞口無言,不解夏日yan何必這麼認真探討這件實際不會發生的情況。
「不過,雄x被吃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