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陣子自動摺好擺在沙發(fā)扶手等我收回房的衣物。想到這其實就該停了,偏偏思緒不受控地臆測起夏日yan修長的手指是如何觸碰那些衣服的光景,尤其是條條內(nèi)k,那指尖會伸進k口攤平皺褶嗎?不,他虎口那顆紅痣有碰到布料嗎……
糟,越想越變態(tài),我立刻用蹙眉來掩飾這丟臉的動搖,還裝模作樣地咳了聲。「嗯,但我還要弄一下工作?!刮也涞羝ば瑩Q上室內(nèi)拖,啪搭啪搭地拖著步伐走向房間,彷佛噪音越大就越理直氣壯般。
「請便。」夏日yan回得不以為意,還故意不閃邊,就那樣端著衣服直接橫切我前面。
一gu混著泥濘的淡淡草香撲鼻而來,我本能地嗅起這清新卻突兀的味道,不禁脫口而出問:「我們換洗衣jg了嗎?」
我轉(zhuǎn)頭,好奇地看著那疊放在沙發(fā)上待折的衣物。等了幾秒沒聽見答覆,我便動著眼珠子望向夏日yan,怎料他竟盯著我瞧。大概是夕yan余暉使然吧,影影綽綽的光影同樣在他身上營造出如夢似幻的懷念之se,讓那微啟的唇多了迷人的笑意。
我倆竟那樣不發(fā)一語地對視,使得當(dāng)前景致益發(fā)充滿舊時光的氣息,剛才聞到的清香猶如來自村子的山林間,并隨著海風(fēng)混進一些cha0腥。
這狀況應(yīng)當(dāng)要感到尷尬的,我卻挪不開目光,想看著夏日yan的心情跟兒時一樣。他等下會笑出來,然後握住我試探x伸出去的手,另一只手則會用來壓小洋裝的裙擺以免被狂妄的海風(fēng)撩起。咦?可是小媳婦每次裙裝時都會在底下穿件短k,不就是用來防走光的嗎……
此時,兩小無猜的景象倏地像卷進漩渦般攪在一塊。在混亂的回圈中,夏日yan的身影ch0u高了,臉龐和肌r0u多了點yan剛線條,頭發(fā)剪得短短的,嗓子也變得低沉。
──就像現(xiàn)在這樣子。
意識回到現(xiàn)實,我猛地倒ch0u一口氣,來不及掩飾恍神的事實。我有些懊惱,於是為了扳回一城,刻意不耐煩地撇了撇嘴,粗聲粗氣地說:「……g嘛?」
一定是沒開電風(fēng)扇和長袖襯衫不透氣的緣故,臉好燙。須臾,不曉得是不是熱到出現(xiàn)幻聽,耳中好似飄進一聲輕呵。
「沒有換,為什麼問?」夏日yan沒再理睬我,逕自折起衣服。
「那你去哪里了?身上怎麼有草的味道?」我不假思索地回道,鼻子同時本能地不斷x1氣,像頭追蹤痕跡的狗。
被我這麼一問,夏日yan怔了下,立即抬起手臂湊進鼻前,「……我等下會去洗澡,你要先洗嗎?」
見問完的夏日yan往後退了一步,我竟一個著急,「不是在說你臭啦,那個味道聞起來很舒服才問你的,還以為是新的洗衣jg。」
沒想到我解釋完,他又不說話了。
夕yan西下得快,客廳b我回來時暗了一階,就在我想著走去開燈之際,夏日yan開口了。
「我去大甲山找要研究的昆蟲。」
聽聞答案,我的第一反應(yīng)是就這?那有什麼好空白那麼久的?我又不會去搶?!甘桥叮刮疫厬?yīng)聲邊走向房間,準(zhǔn)備換成居家服,「那有找到嗎?」
「有,我留了標(biāo)記,晚點要去觀察和回收?!?
「哦。」回到房間,我的手解起襯衫扣子,「那麼暗要觀察什麼?你去重配眼鏡了嗎?」隔著敞開的房門,我漫不經(jīng)心地延續(xù)對話。
「還沒,我主要是聽?!?
理所當(dāng)然的回覆讓我不禁蹙了眉,他連在林立街燈的巷弄中都能撞到人了,何況是黑麻麻的山上。「你自己去?」這時我忽地想到另件事,「你該不會一整晚都待在山上吧?」
「不一定?!瓜娜誽an的聲調(diào)始終沒多大起伏,他接著回答第一個問題,「我自己去?!?
不知怎地,我竟對此相當(dāng)在意。即使是在熟悉的浪尾村,我深夜敢去的也只有海濱,畢竟會被參天大樹弄混方向感的深山實在駭人,何況是獨自潛入。
──再者,這人什麼時候不怕黑了?
「那邊b後院還好爬?!?
突如其來的補充驅(qū)散我的思緒,我看向他,莫名地松了口氣。
「後院」是我們對坐落於浪尾村內(nèi)的丘陵「後碧山」的昵稱,沒鋪整的山路有緩有急,甚至有巨巖造成的崖壁,但都沒難倒小時候的我們。如果是b後院好爬的山頭的話,那即便是入夜時分,應(yīng)當(dāng)也沒什麼好擔(dān)心的。
這麼說來,我會知道小媳婦裙子底下會穿短k就是因為有幾次去後院爬山或爬樹時,他爬得b我還迅捷,常一個眨眼便晃到我前方,然後回頭指示我該踩哪個地方。
換好衣服,我拎著脫下的襯衫準(zhǔn)備去浴室手洗,故意不理夏日yan沿途投來的抗議視線。熱了一整天,回到家只穿吊嘎加內(nèi)k不為過吧!
啪,進浴室前,我順手打開客廳的大燈。
「你研究的昆蟲是什麼?主要是聽是什麼意思?」我拿著刷子刷起領(lǐng)口,又朝外面的夏日yan搭起話。或許是下班後難得家里有人,我還不想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