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團混亂的房間內尋找可能藏有密碼的任何蛛絲馬跡。
楊勇俊一回頭看見廖云潔將已解開密碼的電腦轉向到他面前,「零四零九,我媽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我爸失蹤後法院宣判他們離婚的日子。」
電腦桌面一片空白,連背景圖片都是預設的,楊勇俊點開檔案試圖尋找每個儲存空間,卻一無所獲。
「這該不會被重置過吧……」楊勇俊搔搔頭,對目前的收獲不滿的抱怨。
「看看最近刪除吧。」
接收到指令,楊勇俊移動滑鼠游標,他輕輕敲擊兩下,大量圖片就從資源回收桶里一躍而出,廖云潔一看見那些圖片,飛快的關上筆電螢幕,動作之快連楊勇俊的手都差點被夾住,他皺起眉不解地埋怨:「你在做什麼?我都還沒看清楚那些是什麼。」
但廖云潔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她愣愣的眼神直gg注視著前方卻沒有聚焦,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鼻尖,楊勇俊心底一驚,忙伸出手要打開電腦螢幕確認廖云潔究竟看到什麼畫面,手才剛伸出去,她失聲大喊:「不要打開!」她渾身戰(zhàn)栗,x膛隨著呼x1上上下下地起伏著,楊勇俊不敢再移動,伸出去的手緩慢垂下。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楊勇俊連呼x1都不敢太用力,深怕刺激到廖云潔,他也不敢亂動,就直挺挺地端坐著,時不時用余光小心打量廖云潔的表情。
廖云潔雙手無措的擺動,拳頭緊緊握住又無力地松開,最後她將整張臉埋進手掌中,長長一聲嘆息。
「那里面是0照。」細碎聲音從指縫中流泄出,廖云潔滿眼的紅血絲被sh潤的眼淚遮住,模模糊糊,她用細微地幾乎無法察覺的嗓音喃喃說:「我撒謊了。我曾經(jīng)見過尊師。」
楊勇俊幾乎是帶著絕望點開那個資料夾,一入眼全是白花花的r0e,他不忍地移開目光,只是確認里面究竟是什麼後便立即闔上電腦,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想問的話在嘴邊繞了幾次彎又給吞回去,廖云潔將自己蜷縮成一顆球塞進褪se的扶手沙發(fā)里,她的呢喃帶著沙啞,像是喉嚨被一團sh冷的棉花塞住,聲音從夾縫里艱難傳出。
「善堂里總說洗清身上的罪孽,苦難終會結束,但是要怎麼洗清?我的苦難根本就是他們一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楊勇俊無法回應她的哭訴,事實上他甚麼都做不了,只能像根柱子一樣佇立在那,他甚至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安慰的力量很微弱,他無論說甚麼對廖云潔來說都是痛苦。
「我沒有看過他的臉,他被隱藏的太好了,我甚至都以為這只是一場惡夢,都只是我想像的。」她的眼里那gu濃烈的憤恨幾乎扼住楊勇俊的喉嚨,他快要無法呼x1,但他還是慎重的迎上那雙視線,「請把你知道的尊師告訴我,我們查清楚他是誰,找出這個幕後的垃圾。」
外面的雨下的滂沱,雨滴重重敲擊在屋檐上的聲音在一班情況下都會讓楊熙薇感到放松,但現(xiàn)在她渾身緊繃,沒有任何欣賞窗外雨聲的情調。
五分鐘前,她正專注的批改學生作業(yè),耳邊只有滴答時鐘前進的聲音與窗外雨聲交織出的搖籃曲,她眼皮上好像壓著兩個重物,時不時壓的她點頭。不合時宜的急促敲門聲響起,瞌睡蟲立刻被楊熙薇揮手趕跑,門禁時刻又是雨天,楊熙薇想補出來自己能有甚麼訪客,獨居nv子的警惕讓她不敢貿(mào)然開門,她趴在門上將眼睛貼在小小貓眼上,企圖先確認來者何人在做打算。
y暗的雨天讓這間在角落的房間沒有亮光,楊熙薇瞇起眼睛卻還是只能看到一個模糊人影,她別過頭試圖用另一只眼睛在嘗試看一次,那人突然向前撲上她的房門,楊熙薇嚇得跌坐在地上,牙齒一下子敲在下嘴唇上,頓時一陣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
「老師救我!我是陳崇圣,有人要殺我。」
陳崇勝顯然在外面淋了好一陣子雨,細軟的黑se頭發(fā)sh漉漉搭在腦袋上,現(xiàn)在已是初秋,夜晚的氣溫有時會讓人輕輕地打寒顫,少年渾身sh透,毫無血se的嘴唇上下顫抖著,連牙齒都在相互磕碰。
楊熙薇將滾燙、飄著白煙的姜茶遞給他,陳崇圣哆嗦著道謝,將馬克杯里的yet一飲而盡。
「你能告訴我大晚上還下著雨,你來找我的原因嗎?」楊熙薇雙手環(huán)抱在x前,手指微微在手臂上敲打,難道董瑞玲他們行動了?要開始對學生下手了?
「我在宿舍睡覺,突然感覺脖子很痛幾乎x1不到空氣,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戴著面罩的人sisi掐住我,我好不容易掙脫他跑出來,卻不知道該找誰」陳崇圣緩緩眨眼,剛剛被人謀殺的恐懼還殘留在他臉上,他眉眼低垂看著像只落手的狗。
「楊老師,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你對任何要殺你的人有頭緒嗎?」楊熙薇將身t向陳崇圣的方向傾斜,她需要些證據(jù),證明那些人有在犯罪的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她帶著幾分貓抓老鼠的興致,歪斜著頭望向陳崇圣。
「我不知道。沒有人喜歡我。」少年焦慮的在椅子上不停變換坐姿,速度快的楊熙薇都懷疑自己的椅子是不是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