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輕輕轉動幾下,門鎖便在一聲喀搭聲後輕易的被打開了。書房不大卻堆滿書本,墻邊一個小單人床上也被雜亂的堆著棉被和書籍,楊勇俊一進到書房見直直走向書桌,他拉開ch0u屜仔細查找,ch0u屜里的資料大部分都是與上善學校有關的,卻沒有半點和圣堂有關的資料,楊勇俊翻了半天沒找到任何有幫助的證據,泄氣得一把用力把ch0u屜關上,可是ch0u屜卻像是被卡住一樣無法整個密合,楊勇俊俯下身將手伸進ch0u屜里仔細得0索,指尖觸碰到類似膠帶的觸感,他用力摳動邊角,扯下了一個有些分量的塑膠袋。
塑膠袋里裝著一把榔頭,榔頭上有些乾涸的血跡,楊勇俊感覺全身的血ye都倒流進大腦,他一瞬間無法言語,只呆愣地將那塑膠袋遞給廖云潔。
廖云潔倒ch0u一口冷氣,聲音顫抖的湊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這該不會……是兇器吧?」她的手連指尖都被ch0u去力氣,手一松,榔頭落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就像敲在某人頭顱上的聲音。
深呼x1幾次,楊勇俊感覺猛烈跳動的心跳緩慢一些,他鼓起勇氣從的將那榔頭拾起,隔著塑膠袋仔細觀察,良久他緩緩開口:「就算這是兇器,它也不是殺si我阿母的工具。這個榔頭生產的工廠在六年前倒閉了,看它的損壞程度應該是很多年前使用的。」
房內的氣氛稍微緩和,廖云潔輕輕拍著x口,一副安慰嬰兒的樣子,她強擠出笑容,「也許這是個蠻重要的線索,不然我媽不會把它藏起來,也許我們再找找看?」她故作輕松的夸張口氣也稍稍撫平楊勇俊緊繃的神經,他點頭表示同意,雙手繼續在房內雜物中四處翻找,不一會他找到一個被灰塵覆蓋的正方形包包。
里面放著一頭暗紅se塑膠殼的筆記型電腦,從厚重程度來看也不是近幾年出廠的新品,抱持著一絲希望楊勇俊接上電源,嗡嗡作響的引擎運轉聲吐露他的年紀,螢幕閃爍幾秒鐘後緩緩亮起,是得用密碼解鎖的提示。
「你知道你媽媽電腦的密碼嗎?」看著廖云潔茫然的神情,她似乎連這臺電腦的存在都一無所知,楊勇俊站起身打算繼續在一團混亂的房間內尋找可能藏有密碼的任何蛛絲馬跡。
楊勇俊一回頭看見廖云潔將已解開密碼的電腦轉向到他面前,「零四零九,我媽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我爸失蹤後法院宣判他們離婚的日子。」
電腦桌面一片空白,連背景圖片都是預設的,楊勇俊點開檔案試圖尋找每個儲存空間,卻一無所獲。
「這該不會被重置過吧……」楊勇俊搔搔頭,對目前的收獲不滿的抱怨。
「看看最近刪除吧。」
接收到指令,楊勇俊移動滑鼠游標,他輕輕敲擊兩下,大量圖片就從資源回收桶里一躍而出,廖云潔一看見那些圖片,飛快的關上筆電螢幕,動作之快連楊勇俊的手都差點被夾住,他皺起眉不解地埋怨:「你在做什麼?我都還沒看清楚那些是什麼。」
但廖云潔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她愣愣的眼神直gg注視著前方卻沒有聚焦,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鼻尖,楊勇俊心底一驚,忙伸出手要打開電腦螢幕確認廖云潔究竟看到什麼畫面,手才剛伸出去,她失聲大喊:「不要打開!」她渾身戰栗,x膛隨著呼x1上上下下地起伏著,楊勇俊不敢再移動,伸出去的手緩慢垂下。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楊勇俊連呼x1都不敢太用力,深怕刺激到廖云潔,他也不敢亂動,就直挺挺地端坐著,時不時用余光小心打量廖云潔的表情。
廖云潔雙手無措的擺動,拳頭緊緊握住又無力地松開,最後她將整張臉埋進手掌中,長長一聲嘆息。
「那里面是0照。」細碎聲音從指縫中流泄出,廖云潔滿眼的紅血絲被sh潤的眼淚遮住,模模糊糊,她用細微地幾乎無法察覺的嗓音喃喃說:「我撒謊了。我曾經見過尊師。」
楊勇俊幾乎是帶著絕望點開那個資料夾,一入眼全是白花花的r0e,他不忍地移開目光,只是確認里面究竟是什麼後便立即闔上電腦,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想問的話在嘴邊繞了幾次彎又給吞回去,廖云潔將自己蜷縮成一顆球塞進褪se的扶手沙發里,她的呢喃帶著沙啞,像是喉嚨被一團sh冷的棉花塞住,聲音從夾縫里艱難傳出。
「善堂里總說洗清身上的罪孽,苦難終會結束,但是要怎麼洗清?我的苦難根本就是他們一手創造出來的。」楊勇俊無法回應她的哭訴,事實上他甚麼都做不了,只能像根柱子一樣佇立在那,他甚至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安慰的力量很微弱,他無論說甚麼對廖云潔來說都是痛苦。
「我沒有看過他的臉,他被隱藏的太好了,我甚至都以為這只是一場惡夢,都只是我想像的。」她的眼里那gu濃烈的憤恨幾乎扼住楊勇俊的喉嚨,他快要無法呼x1,但他還是慎重的迎上那雙視線,「請把你知道的尊師告訴我,我們查清楚他是誰,找出這個幕後的垃圾。」
外面的雨下的滂沱,雨滴重重敲擊在屋檐上的聲音在一班情況下都會讓楊熙薇感到放松,但現在她渾身緊繃,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