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擺出一個邀請的手勢,示意他離開禮堂,陳志雄還想在說些甚麼,其中一名男子便一把扯住他的手往門口方向移動。
「真是個意外的cha曲。」廖云潔理了理鬢間碎發(fā),微笑著望向楊勇俊,「勇俊大哥,麻煩你點下一位分享心得吧。」
楊勇俊接下來都魂不守舍,他潛意識里認為「反省」絕對不是好事,下午楊熙薇在電話里繪聲繪影描述學(xué)生被董瑞玲nve待的情況,她聲音里的恐懼絕不是小題大作,那情景一定是場惡夢。正當他滿腦子胡思亂想時,見證大會也結(jié)束了,他麻木的順應(yīng)著人群涌向出口,一道聲音突然叫住他。
「勇俊大哥,能耽誤你幾分鐘嗎?」廖云潔仍舊帶著淡淡的笑容,楊勇俊想起在大會里沒看清楚的她的唇語,便點點頭,和她朝人群反方向移動。
廖云潔領(lǐng)頭,她頻頻會頭確認沒人注意到兩人的消失後,卸下冷靜的笑容,她壓低嗓音急促說道:「你不要來這個地方,趁還沒陷太深趕快離開,不要等到來不及才會後悔。」
「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
「我的人生被我媽、這個圣堂通通都毀掉了,絕對不要加入這個地方,她根本就是邪教。」廖云潔圓潤的眼睛里盛滿淚水,楊勇俊赫然發(fā)現(xiàn)她就是第一次在「老師」家見到的人。
「你媽媽是董瑞玲嗎?你認識陳美華嗎?」得到肯定的答覆,楊勇俊彷佛抓到救命的稻草,「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嗎?她是我阿母,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他現(xiàn)在還好嗎?」
廖云潔低垂著頭,許久沒說話,楊勇俊拍拍她的肩膀,「你還好嗎?」
「我懷疑你母親的失蹤跟我媽媽有關(guān)系。」廖云潔艱難的吐出這句話,眼里全是恐懼。
「甚麼意思?我阿母的失蹤為甚麼會和你媽媽有關(guān)系?」
在痛苦的焦灼後,廖云潔從衣領(lǐng)里扯出一條項鏈,解釋:「圣堂里有四種階層分類:白鴿、蜜蜂、鹿、老鷹。進入圣堂隨著時間以及投入程度會逐漸升等,只有鹿和老鷹等級的會員可以見到尊師。而你的母親和我的媽媽同樣都是老鷹,也是圣堂唯二被認證的老師。」
廖云潔滿眼嘲弄,「要成為老鷹很困難,不僅要奉獻夠多、夠忠心,也必須x1引非常多人入教,我們當初也是你母親帶進來的呢。」
楊勇俊感覺頭暈?zāi)垦#竽X完全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他只能勉強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媽媽完全沒受到邪教脅迫嗎?」
「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我被她脅迫蠻多的。」廖云潔自嘲的笑了笑,隨後話鋒一轉(zhuǎn),「總之據(jù)我所知,他們兩人一直都在暗自競爭誰才是圣堂里最受尊師看中的人,依照我媽的個x她把競爭對手生吞活剝都不稀奇。」
「所以我媽,可能si了?」帶著絕望,楊勇俊終於問出這句他不敢去觸碰的問題。
廖云潔愣了一會,長嘆一口氣,安慰道:「我不知道,但也許沒消失就是好消息吧。」
「活要見人si要見屍,我一定會找到我媽的。」楊勇俊發(fā)毒誓般鄭重的握拳,「我也會讓這個圣堂付出代價,拯救你的,請你竭盡所能幫助我好嗎?」
楊熙薇已經(jīng)花了十五分鐘在說服宿舍警衛(wèi)讓他進去,盡管她不斷拿出證件證明自己是上善學(xué)校的教職員,卻也只得到機械般的重復(fù):「宿舍事務(wù)由訓(xùn)育組長處理,請老師不用c心。」
隨著門禁時間一分一秒b近,學(xué)生們?nèi)齼蓛蛇M入宿舍,留給楊熙薇的時間不多了,她迫切的想知道陳崇圣是否安然無恙,最後一次嘗試依然無果,垂頭喪氣的她只得打退堂鼓。
一個身影慢慢踱步靠近宿舍,仔細一看是楊熙薇要找的人,她連忙迎上去,急切關(guān)心:「我都看到了,你沒事嗎?」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多管閑事了嗎?」少年本就蒼白的肌膚全無血se,額透上大顆汗珠落下,像是拼命忍住顫抖。
「我能夠幫助你的。」
「沒有人能夠幫的了我,不值得。」陳崇圣語帶哽咽,極力忍住淚水,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連出生都是錯誤的。」
習(xí)慣受傷的人不會輕易向他人揭露自己的傷口,陳崇圣從楊熙薇身邊擦身而過,他的背影很脆弱,彷佛下一秒就要碎了一樣。
楊熙薇對他的話很在意,為什麼陳崇圣和董瑞玲都對他的出身十分唾棄?作為導(dǎo)師,楊熙薇擁有一整本班級通訊錄,透過通訊錄可以清楚掌握學(xué)生的家庭狀況和過往學(xué)習(xí)歷程,陳崇圣從小在家自學(xué),直到國小五年級進入上善學(xué)校就讀,今年已經(jīng)是他待在上善的第六年了,他的成績優(yōu)異甚至可以說的上名列前矛,這些都是楊熙薇了解的他。終於答案要被揭曉,楊熙薇緩慢翻開寫著家庭通訊的那一頁,一片空白。
結(jié)果讓楊熙薇大失所望,這家人太神秘了,連一個影子都沒有留下,楊熙薇帶著失望闔上通訊錄,一張便條紙飄了出來。上面娟秀的字跡和她所收到的交接資料很是相似,「若要聯(lián)絡(luò)陳崇善家人,聯(lián)絡(luò)陳美華0911xxxxxx姑姑?阿姨?」陳崇善事伯母的親戚?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