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推開個小縫,確認來者是他後也并沒有將門整個敞開,只用氣音催促楊勇俊加快動作。
「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媽沒意外是不會回來的。」廖云潔一身白se家常服,不穿暗紅se長袍的她看起來才有年輕nv子的嬌俏活潑,楊勇俊隨口跟她閑聊,「你媽去上班,那你不去上學在家g嘛?」
這問題明顯戳在廖云潔的痛處,她面se一沉,乾笑掩飾尷尬。「我已經22歲了,不需要去上學。就算我需要我媽也不會讓我去的。」她的眼神閃著憤恨,喃喃念叨:「我高中畢業就沒念了,我媽說我不會念書,都是浪費錢,明明我有考上大學,明明都是她被騙……」
「你跟我說你覺得可疑的線索好了?!箺钣驴∵B忙扯開問題,眼下得趕快找到媽媽跟圣堂騙人的證據,廖云潔的母nv恩怨他無法在此刻幫她解決,只能期望一切鬧劇畫下句號後問題能被迎刃而解。
「陳美華是從8月底失蹤的吧?她失蹤前參加的最後一場見證大會我有去,她當時跟我媽因為尊師的事大吵一架,我媽被她打了一巴掌,這簡直是在羞辱她,我媽不可能放過陳美華的?!?
「說到這,你知道尊師是誰嗎?他長甚麼樣子你見過嗎?」
廖云潔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缸饚熀苌俪霈F,他通常都靠陳美華來傳遞訊息,據說陳美華和尊師的關系非b尋常。你有想過你媽有哪個格外要好的男x朋友嗎?」
陳美華母兼父職將楊勇俊和哥哥養大,哪有什麼時間認識男x朋友,楊勇俊滿心愧疚,只覺得自己當年的離家太過幼稚,這些年也沒想過關心一下媽媽。他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廖云潔身上,希望今天能在董瑞玲家找到關於媽媽的線索。
「我們去我媽的書房看看吧。通常他不都讓我進來這里?!箺钣驴∩焓峙娱T把,門鎖毫不意外的是上鎖的,他向廖云潔投來詢問鑰匙的目光,廖云潔露齒一笑,拿出一枚銅板?!高@麼重要的地方我媽一定會隨身攜帶鑰匙的,但她太低估我的創意了。」
廖云潔只輕輕轉動幾下,門鎖便在一聲喀搭聲後輕易的被打開了。書房不大卻堆滿書本,墻邊一個小單人床上也被雜亂的堆著棉被和書籍,楊勇俊一進到書房見直直走向書桌,他拉開ch0u屜仔細查找,ch0u屜里的資料大部分都是與上善學校有關的,卻沒有半點和圣堂有關的資料,楊勇俊翻了半天沒找到任何有幫助的證據,泄氣得一把用力把ch0u屜關上,可是ch0u屜卻像是被卡住一樣無法整個密合,楊勇俊俯下身將手伸進ch0u屜里仔細得0索,指尖觸碰到類似膠帶的觸感,他用力摳動邊角,扯下了一個有些分量的塑膠袋。
塑膠袋里裝著一把榔頭,榔頭上有些乾涸的血跡,楊勇俊感覺全身的血ye都倒流進大腦,他一瞬間無法言語,只呆愣地將那塑膠袋遞給廖云潔。
廖云潔倒ch0u一口冷氣,聲音顫抖的湊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這該不會……是兇器吧?」她的手連指尖都被ch0u去力氣,手一松,榔頭落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就像敲在某人頭顱上的聲音。
深呼x1幾次,楊勇俊感覺猛烈跳動的心跳緩慢一些,他鼓起勇氣從的將那榔頭拾起,隔著塑膠袋仔細觀察,良久他緩緩開口:「就算這是兇器,它也不是殺si我阿母的工具。這個榔頭生產的工廠在六年前倒閉了,看它的損壞程度應該是很多年前使用的?!?
房內的氣氛稍微緩和,廖云潔輕輕拍著x口,一副安慰嬰兒的樣子,她強擠出笑容,「也許這是個蠻重要的線索,不然我媽不會把它藏起來,也許我們再找找看?」她故作輕松的夸張口氣也稍稍撫平楊勇俊緊繃的神經,他點頭表示同意,雙手繼續在房內雜物中四處翻找,不一會他找到一個被灰塵覆蓋的正方形包包。
里面放著一頭暗紅se塑膠殼的筆記型電腦,從厚重程度來看也不是近幾年出廠的新品,抱持著一絲希望楊勇俊接上電源,嗡嗡作響的引擎運轉聲吐露他的年紀,螢幕閃爍幾秒鐘後緩緩亮起,是得用密碼解鎖的提示。
「你知道你媽媽電腦的密碼嗎?」看著廖云潔茫然的神情,她似乎連這臺電腦的存在都一無所知,楊勇俊站起身打算繼續在一團混亂的房間內尋找可能藏有密碼的任何蛛絲馬跡。
楊勇俊一回頭看見廖云潔將已解開密碼的電腦轉向到他面前,「零四零九,我媽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我爸失蹤後法院宣判他們離婚的日子?!?
電腦桌面一片空白,連背景圖片都是預設的,楊勇俊點開檔案試圖尋找每個儲存空間,卻一無所獲。
「這該不會被重置過吧……」楊勇俊搔搔頭,對目前的收獲不滿的抱怨。
「看看最近刪除吧?!?
接收到指令,楊勇俊移動滑鼠游標,他輕輕敲擊兩下,大量圖片就從資源回收桶里一躍而出,廖云潔一看見那些圖片,飛快的關上筆電螢幕,動作之快連楊勇俊的手都差點被夾住,他皺起眉不解地埋怨:「你在做什麼?我都還沒看清楚那些是什麼?!?
但廖云潔沒有理會他的抱怨,她愣愣的眼神直gg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