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不太好:「50多歲沒有失智的話應該不會走失吧?她沒有說她去哪里嗎?」
「沒有,我已經一整天連絡不到她了,我們上次連絡是五天前,可是她家看起來好像很久都沒有人住,我擔心伯母是不是出甚麼意外……」
「她家人呢?你有跟他們聯絡嗎?急著找她有甚麼事嗎?」
「家人嗎?我伯伯已經過世了,她有兩個兒子但我不知道他們的聯絡方式,是因為伯母通知我爺爺去世,我要回來幫忙處理但是找不到她。」
警員嘆了口氣,遞給楊熙薇一張紙,無可奈何道:「拍謝啦小姐,我建議你去找找看她兒子或問一下左鄰右舍啦,你等一下住址留給我,我看看能不能調到監視器,但能不能成功不能保證。」
「好,謝謝警察大哥。」
楊熙薇連連鞠躬,只能把希望寄托給這個看起來不太可靠的警察大哥。她將寫好的住址遞給警察大哥,卻見他臉se一下子暗了下來,低聲問道:「你伯母住林邊村?」
「是啊,怎麼了嗎?」
「那個村子很怪,我們管不了。你最好別找了。」
望著警察大哥緊繃的神情,楊熙薇心中警鈴大作,只怕伯母遭遇什麼不測,他連忙抓住警察大哥的手,哀求道:「什麼叫很怪?難道我伯母遇到什麼事情了嗎?大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這村子報失蹤的人很多,我也不清楚到底有什麼原因。但是這個案子水很深,我不能處理,你還是趕快離開不要再糾結b較好。」警察默默ch0u回手,一副突然對自己桌上的文件很有興趣的樣子。
「至少可以幫我找找我伯母的兒子在哪里嗎?拜托你了。」
拿著地址,楊熙薇抱持最後的希望來尋找自己的堂哥。伯伯早年去世,伯母一個人又當爸又當媽把兩個兒子拉拔長大,大堂哥住在臺北當獸醫,已經許多年沒有回老家,楊熙薇連他的長相都有點模糊。二堂哥楊勇俊高中輟學後在機車行當學徒,幾年後開了個小車行,車行就開在林邊村車程兩小時的鎮上。
「請問有人嗎?」屋內沒開燈,但地上的電扇嘎吱嘎吱的吹出熱風,顯然應該是有人在使用,楊熙薇看著車行內不像伯母家凌亂,明顯有人生活的痕跡,心中大石頭稍微放下,至少他的親人不是全部失蹤。
「拍謝剛剛去買晚餐,小姐你要修車嗎?」
男人提著便當走進店里熱情招呼,楊熙薇定睛一看,果然是堂哥。多年未見雖然生疏,但這張和伯母有幾分相似的臉一定不會錯。
「堂哥,我是熙薇,好久不見。」
「熙薇?啊你是叔叔的nv兒對不對,真的好久不見了。」
楊勇俊一開始還有幾分疑惑,隨時慢慢將楊熙薇的臉和記憶對起來,口氣也輕快起來。
「勇俊哥,我回來是要參加爺爺的葬禮的啦,是伯母叫我回來的。我昨天剛到老家那里,但是家里看起來好像很久沒人住,我有點擔心……」
楊勇俊面se一沉,不悅的出口打斷她:「我不知道我媽的事,我們很久沒聯絡了。我也不知道爺爺過世了。」
楊熙薇表情暗了下來,連最後的希望也要破滅了,伯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楊勇俊點了根菸,沉思片刻道:「你剛剛說家里像很久沒人住?我跟你回去一趟看看。」
楊勇俊邁進屋內,頓時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他立刻回過頭急切的說:「我們快報警,我阿母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一定是遇到甚麼事了。」
「報警行不通的,我問警察他只說村子里很怪,卻不幫我找人。」
「去拿斧頭,我把門劈開看看。」楊勇俊看著門上的鐵鏈,當即做了決定,他一把舉起過去家里用來砍樹的斧頭,重重劈在門上。斧頭和鐵鏈金屬間的摩擦迸出火花,兩人的心情也隨著一下下的金屬敲擊聲上上下下,終於鐵鏈應聲洛地,楊勇俊一腳踢開木門,走進房間。
看見房里沒有人,楊熙薇緊繃的心臟稍微放松,至少不是她所擔心的那樣……她跟在楊勇俊身後進了房間,房里意外的整齊,梳妝臺上化妝品擺放整齊,床上的棉被也一絲不茍的摺成方形,楊勇俊走到床前,輕拂過床頭柜後喃喃自語:「好奇怪,我阿母都沒在摺被子的,弄得這麼整齊好像……」他抬起頭和楊熙薇互看一眼,雙方都默契的沒再說下去。
「雖然這樣對伯母不太禮貌,但我們還是找找看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好了。」楊熙薇嘆口氣,拉開衣柜開始在衣服間翻找,楊勇俊愣了一會也翻起梳妝臺的ch0u屜。
「妹妹,你看!」楊勇俊將一本冊子遞到楊熙薇手上,「這是我阿母的日記,我剛剛看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他指著印著行程表的那頁,接著說道:「每個禮拜三都被用紅筆圈起來了。」
「禮拜三?你知道他可能會去哪里嗎?」楊熙薇停下翻找的動作望向堂哥,只見他沉思許久,重重嘆口氣:「我跟我阿母兩三年好久沒聯絡了,他會做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他翻著日記,突然書頁中掉出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