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還在以平靜的方式表達著,像是看待無理取鬧的孩子那般。
她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我想做的…你什麼都做不了,你為什麼,從來沒問過我,我想要的婚姻到底是什麼樣的?」她抬起頭,聲音不自覺的拔高,緊緊皺著眉頭,「陸元赫,我想要一個平凡的小家庭,有個ai我可以陪伴我的丈夫,我們可以養育自己孩子」「孩子?你想要一個孩子,那為什麼要吃那些藥!」他原本都能好好的聽她發牢sao,直到她提到孩子,那深深的觸及到他心里隱密的那一塊,他一直忍耐著,讓自己不要為了這件事而指責顏若楠,就因為是真心ai過的,所以不想讓她難堪,如今她卻要主動提起,他忍不住失控吼了出來,一拳打在玻璃茶幾上,玻璃應聲碎裂,她明顯被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身子站不穩的晃了一下,「若楠」他顧不得自己手上可能有傷口,連忙扶住了她。
「藥…你…知道」她結巴著,搖了搖頭「我的生育權在我身上,我還不想生孩子」她甩開他的手,「這是一種欺騙,你明明知道的,我有多麼需要一個孩子」他被推開後,冷靜的站起身來,看著自己右手被玻璃割傷的口子,拿起沙發上的毯子隨意的擦去血漬,她是知道的,知道他的處境,他對孩子的期待,「孩子…如果在這樣的家庭出生,他會開心嗎?他的父親根本不忠於家庭,你跟顧翊華——」她抬起臉,眼神幽怨的瞪著他,「顧翊華?如果我真的要跟她有什麼,我當初就不會跟你結婚,顏若楠,我拜托你,不要這麼瘋」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著手上泊泊出血的傷口,厭煩的丟開手上的毯子,徑直往書房走去,早知道會鬧成這樣,就乾脆在公司過夜了……他嘆息。
她坐在原地,也許是太常落淚,如今卻是哭不出來了,她的腦袋中閃過太多東西,第一次在昕媛的婚禮上見到的他、跟他漫步在夜晚的街道中的感覺、他抱著自己時溫暖的感覺,她要求的太多嗎?不就是相ai的兩個人會做到的互相陪伴嗎?她從地上起來,把散落的頭發全數向後撥去,才發現地板上的血跡斑斑,她望向緊閉的書房門口,他受傷了嗎?她有些頭暈,扶著沙發的扶手起身,她記得,醫藥箱放在電視旁邊的柜子里,果然是真的,她敲了敲書房的門,里面安靜的沒有聲音「我把藥箱放在外面,你…記得擦藥」這是她能做的,對人的t貼,她對所ai的人,向來是傾盡所有的付出,無論是感情或是物質,但她的丈夫卻總想著以物質搪塞她,如果那個孩子,如果她的孩子有留下來,那麼,她還會那麼孤單嗎?她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上,關上了客廳的燈「啪」。
在重大活動的隔天,通常她不會安排外出的行程,她會待在家休息,最多是出門買杯咖啡。「夫人…這是…」她走出房門時,遇到了愣在客廳的王姨,王姨看著碎裂的玻璃,傾落在地的雜志和裝飾,還有地上乾涸的血滴「這個不是我打破的,我今天一來就這樣了」慌張的解釋著,她瞥了一眼,還真是亂七八糟啊!忽然覺得好笑,她燦爛的笑起來「我知道,是陸總昨天不小心打破的,清掃好就好,我有事,先出門了」她不介意,讓外人知道陸元赫也有不像機器人規整的那面,總覺得有惡作劇得逞的快樂,不等回應,她徑直走向玄關。
「夫人這是要去…」保姆自然的問著,卻又住了口,不該追問太多,況且,她還是雇主,她穿上高跟鞋,站直身子,看著站在遠方的王姨「我傍晚前會回來,不用煮晚餐了」她吩咐著,王姨五點會下班,通常會幫她煮好晚飯,她有段時間沒下廚了,因為忙,因為覺得麻煩,最近沒什麼胃口,她想起冰箱還有甜食,吃那個就好,不要浪費食物。
是簡單的襯衫牛仔k,戴著昨日收到的禮物,她甚至沒背皮包,就提著一個帆布袋,明明都這樣簡素了,但從鏡子里反s出來的那個人,還是人們口中的清貴,她會舍棄一切的,回到她本該在的生活水平。
她自己開車,去了叔叔嬸嬸家。「若楠?怎麼沒說一聲就來了」是叔叔開的門,「突然好想叔叔和嬸嬸,就來了」她在玄關脫了鞋,叔叔笑了笑,沒有戳破,叔叔嬸嬸家在市區外的蛋殼區域,買了一棟別墅住著,陸元赫的家是市中心的蛋h區,她開了這麼遠的車來,就為了見一面嗎?「你說…你跟元赫要離婚」嬸嬸嚇到灑出了杯子里的水,叔叔也凝著笑容,「嗯!我厭煩了」她說,「說什麼呢!生活又不是扮家家酒,厭煩也要過下去啊」嬸嬸是個急x子,已經攀上她的手上來了,「如果繼續過下去,我可能會瘋掉吧」她黯然的說,她已經瘋了一回了,實在無法再回到那樣的日子里,那樣憂郁……
「元赫也同意嗎?」叔叔看事情一向很通透,很快的就問出了重點,「他同不同意不是我考慮的,反正,我已經說了我想離」她這話多少說的是有些任x的,但顧不上考慮那麼多,她的人生,向來都是她自己的,是她決定跟陸元赫成為夫妻,也該由她畫下句點。
「陸家…對你不錯啊,誰的婚姻是一帆風順的呢」嬸嬸是這樣說的,遇到事情,嬸嬸總是要她忍耐,從以前工作上的事情,到現在的婚姻都是這樣,因為她還沒有生下生孩子,嬸嬸也常勸告她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