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悅瞪向他,心中著急著,依舊找不到其他解決方法,腦袋模糊成一團。她最后還是緩緩接了下來,在張行橪目光的逼視下,把那顆白色的小藥丸硬是吞了下肚。張行橪滿意的挑了一下眉,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紀寧悅下意識的想停住,說:「你要做什么?」她擔心把紀馀放在這里,張行橪還是會把剛才那個女人找回來,繼續做他沒完成的事。張行橪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她很明顯的在擔心躺在后面床上的紀馀,眼睛一直往后飄。他很輕的笑了聲,把手機打開,遞到她面前,說:「給你打電話,讓人來接走你爸,這樣行了?」只不過一瞬間,他的眼神又瞬間的變冷洌,警告性的說:「不過,當然不準求救。」紀寧悅抿著嘴,很快的打了電話給陳秘書,匆匆告訴他爸爸需要照顧的事實,沒有留戀的掛斷。只要確保紀馀沒事,接下來她可不會受張行橪擺布,就算她身上隱隱約約的泛起燥熱感,她也不會輕易的就讓張行橪上了她。兩人來到另間房間,紀寧悅猶豫的跟在張行橪的身后,手握得很緊,只因為身體上的熱越來越明顯了,熱的她理智有點掌控不住,走路開始搖搖晃晃的。她快撐不下去了,她深怕自己下一秒就會直直撲向在她面前的仇人,把自己的身體再次交給他。張行橪轉過身,發現她滿臉通紅的樣子,還有略微發顫的身子,心下了然,不過他也沒有急著就開始,而是一屁股坐上床沿,說:「悅悅,過來坐在我腿上。」他大致想好和紀寧悅做過后該做些什么,反正她中了藥理智不清,和他做過一定會昏過去,他再趁機拍幾張床照,等適當時機再一次搞毀她的名聲。紀寧悅的指甲都已經刺進掌心,但帶來的痛感依舊沒辦法讓她清醒,她掃過四周,很快的看到一旁桌子上放著的餐點。她很快的拿起放在桌上的餐刀,深吸一口氣,直接把刀鋒往掌心上一劃,一涌而上的痛楚頓時讓她腦袋清醒許多。張行橪吃驚的瞪大眼,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想要搶過她手上的刀,急促的說:「你做什么!?」紀寧悅低頭一看自己的手,白皙的皮膚上橫過一道血淋淋的傷口,說不深,但血一直止不住的流,很快的滴到地上。她沒理會,冷笑一聲,厲聲道:「張行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你又為什么要上我?」張行橪愣了下,反駁道:「你亂說什么?悅悅,我很喜歡你的。先把刀放下來,你受傷了。」他低下頭,沒看她深究的眼眸,只是想把她手上的刀奪走。紀寧悅忽然直直舉起手,把刀指向他,說:「你別碰我。跟我說實話,張行橪,你明明恨透我了,不是嗎?只因為…」她握住刀柄的手顫抖著,渾身發抖,除了藥效發作和手上的痛楚外,還有心上想起上一世慘劇的苦痛。紀寧悅又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只因為你認為我爸害死了你爸媽,所以你很恨我,對吧?」
張行橪徹徹底底的僵在原地。紀寧悅是怎么知道他爸媽的事?他藏的很深,這個世界上,只有殷時昀一個人知道。虧他還在她面前瘋狂的裝,裝作自己深深愛著她的模樣,還想把她引進自己設下的陷阱里,結果他根本在她面前像小丑一般吧。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氣,自己不必在仇人面前裝出好臉色,終于可以露出原本的模樣了。張行橪垂下想要拉住紀寧悅的手,雙手往旁一攤,臉上出現嘲諷的笑容,理所當然地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但你說得對。紀寧悅,我的確是很恨你。」他這副模樣和上一世和紀寧悅攤牌后的樣子一模一樣,狡詐、險惡又到處算計人的樣子。他抓了抓頭發,凄涼的說:「你爸對我們家做出那樣的事,我要怎么原諒你?」紀寧悅冷笑一聲,躲在痛楚后的炙熱感又闖進她的腦袋了,她忍得很痛苦,不停的冒冷汗,滴進她的眼睛里,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咬緊牙,說:「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張行橪。總之,你要是敢再動我家人一次,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就像他上世殺她的那樣。紀寧悅沒再多廢話,她最好在自己還有自制力的時候趕快離開這里,免得下一秒直接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往后退,很快的打開門沖了出去,卻在跑到走廊的時侯被張行橪抓住手腕,用力的轉過身,砰一聲的背摔到了墻上。紀寧悅迎來的是張行橪憤怒而扭曲的臉,他氣的瞪大雙眼說:「殺我?你怎么敢?要殺,也是我先殺你才對。」她吃痛的嘶了一聲,皺著眉頭抬頭看他,令她自己惡心的是,張行橪湊近她后散發著的少年氣息讓她不自覺的腿軟,腿間因為藥性而隱隱約約的產生濕意。紀寧悅喘了幾下,用受傷的那只手指用力握緊拳頭,刻意讓指甲戳進傷口里面,果然,錐心的痛楚竄進她渾沌的腦袋里,頓起讓藥效減輕了不少。她垂下手,血沿著手指尖滴到地上,滴滴答答作響,她咬牙道:「張行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你沒辦法動我父母?」一路奔跑過來的白謙衍在他們距離七公尺的地方停下,他單手扶著墻,彎下身來喘氣,聽到紀寧悅的話疑惑的抬起頭,赫然發現她的手在滴著血,原先穿著的白色裙子上也沾上了滴滴血跡,實在有點嚇人。他才剛表演完,回到后臺后沒有發現紀寧悅,心慌的跑過每一層的走廊,只為了找到她,回想起她離開前的那副模樣,他直覺的感受到她可能會出事。白謙衍眼看著對峙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情況,只是又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