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紀寧悅上樓后,紀馀一直以來笑著的臉才收了起來,有點擔憂的問沈佳銀:「悅悅怎么了?她好像哭過的樣子。」
他腦中浮現剛剛紀寧悅紅腫的雙眼,還有明明顫抖但y是g起的嘴角,到底是誰惹他家小公主不開心了?
沈佳銀微微嘆了口氣,跟著他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著,輕聲說:「她剛才一到家就抱著我哭,我還以為是誰又欺負她了,結果她也不愿意說原因。我覺得,可能是她有喜歡的人了,那個人沒答應她吧。悅悅又ai面子,才不會說給我們聽。」
紀馀喔了一聲,說:「真不知道是誰被她看上了,這小子真幸運。我們就別想太多啦,她想講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悅悅的個x一向是這樣的。」
紀寧悅關上房門,只是默默地看著房內。
終于回到她的家,卻顯得很不真實。
她的爸爸媽媽都還活著,還健健康康的,而白謙衍也還活著,他們都沒有因為她而si的凄慘。
她還記得,在十八歲時的她還被爸媽捧在手掌心里,寵成了一個小公主,才會心高氣傲,不知道外頭險惡,心里認定了張行橪就不聽其他人的勸,y是嫁給了他,結果陷入地獄。
紀寧悅走到床邊,疲憊的躺了下去,她的床上擺了一大堆的玩偶,現在她只覺得麻煩,伸手一揮把玩偶都弄到地上去了,為自己以前幼稚的想法感到無言。
現在的紀寧悅,雖然外表是十八歲,但里頭裝著的是二十三歲的紀寧悅。
經歷過婚姻的破滅、家庭的分離,使她被迫變得過度成熟,以前的驕縱、ai面子早已消失無蹤,現在她倒是要費點力氣去裝了,她得去裝成原先那個無憂無慮的紀家大小姐。
紀寧悅嘆了口氣,閉上眼,她是答應張行橪了,但接下來她可不想跟他有任何的親密接觸,她該如何是好?
她記得高三這一年,除了專心考大學以外,張行橪都緊緊的跟她黏在一起,讓她完全被他迷的sisi的,都沒有自己的批判能力。
或許,張行橪就是趁她這段期間把她家探的一清二楚,順便慢慢的掏空公司。
紀寧悅可不能允許他這么做,她要好好ga0懂他到底想做什么,以及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的原因。
張行橪永遠都只會說是她父母害si了他爸媽,卻從不解釋原因,到紀寧悅si前,她都不明白。
至于白謙衍,紀寧悅暗自發誓,未來她只在暗處默默支持他,她再也不要刻意的出現在他面前,讓他惹禍上身。
從此之后,她只會是白謙衍的粉絲,他是她的偶像,僅此而已。
沒想到,隔天一早,紀寧悅就違背了自己才剛立下的誓言。
這天是星期五,早上的時候還得去學校。
昨晚紀寧悅在晚上實在是經歷了太多事情,完全睡不夠,一大早的她就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穿上藝延高中的制服,草草的畫了個淡妝,綁起馬尾,一下子的沖到樓下。
藝延高中的制服不一般,校服外套是黑se的連帽外套,冬季制服上身是長袖白se襯衫,下身是以黑se系為主的格子短裙,再配一雙黑se長襪及皮鞋。
紀寧悅不是很喜歡制服的風格,覺得太黯淡了,又自己在頭發上別了個亮晶晶的發夾,把張行橪給她的那個發夾心不甘情不愿的別在襯衫上的口袋。
紀馀已經早早的出門去上班了,只剩沈佳銀坐在餐桌前,她看到紀寧悅下樓后站起身來,拿著早已打包好的餐盒遞了過去,說:「悅悅,拿這個去學校吃吧。還有,其實你的生日禮物還有一個。」
紀寧悅背起書包,嗯了一聲,疑惑地說:「還有禮物?可是你們不是已經送我一套書了?」
沈佳銀笑了笑,點了點頭,說:「你爸急著出門了,我替他跟你說。事實上他留了個任務給你,讓你去一個簽售會,見一下一個剛出道不久的偶像,他是你爸爸公司旗下小公司的偶像。」
她吞了吞口水,繼續說:「你爸很看好那個孩子,覺得他之后一定會大火,而且他的年齡跟你差不多,所以可以跟他先當朋友,如果到時候他真的成功的話,你爸會把那間娛樂公司送給你,悅悅。」
紀寧悅想了想,她怎么不記得上一世有過這種事?
她吞了吞口水,還是點了點頭,不愿意違背父母的意思。
被自家車送到學校后,紀寧悅有些恍神的走進學校。
她不是很想回憶高中時期,因為時時刻刻都充滿了張行橪,這都是他們倆同班的緣故。
果然,紀寧悅ㄧ踏進教室,全班的同學都回頭看了看她,又曖昧的看了看坐在第一排的低著頭默默念書的張行橪,一同發出起哄的聲音。
紀寧悅抿了抿嘴,走到張行橪的桌前,輕敲了敲桌面,等他抬起頭來后才裝作嬌羞的對他笑了笑,很快的轉過身,來到后排自己的位子坐下。
同學們都偷笑著散了,基本上這是天天都發生的事,他們自然而然的把張行橪跟紀寧悅湊在一起,因為兩人形影不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