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盧僥杳選擇結扎就是很正確的決定。
因為現在周琦和盧僥杳顛鳶倒風終于可以不再局限場所。
即使在浴室,在霧氣繚繞下,在極盡不穩定的水波搖曳中,兩個人也可以忘我地接吻,相擁在一起,無需顧慮其它。
唇舌糾纏間,濕膩的身軀逆著水流粘合,好似天生就該纏在一起那般緊貼。這里不像床榻,沒有穩定的依靠,兩人失衡般摟著彼此跌入水池中,嘩啦水聲作響,恍惚間盧僥杳撐住自己,張開臂膀接住了周琦。
曖昧的吐息升溫了,即使把握好了平衡,盧僥杳仍感覺正處于失重的太空。
周琦的吻剝奪了氧氣,周琦的溫度剝奪了理性,一切都從他的腦海里茫然地散去,只剩下眼前人氤氳的輪廓,讓他忍不住一再陶醉其中。
即使盧僥杳甘于下位,下意識托舉著周琦,也不禁心緒蕩漾地向她倚過去。胸前的水痕被蹭得染上情熱的溫度,她迷離的喘息傳到耳朵里,一切愈發不受控制。
“就在這里……”周琦松開他濕軟的雙唇,滿眼都是溢出來的欲求,“就在這里做……”
“好……”盧僥杳答得心虛。想到剛才他那般篤定地說他不會做什么,便有點固執地向后弓起腰背藏起昂漲的性器。手指滑入水中,抵在她糜軟得要融化的那處。
“嗯……”周琦在他耳邊輕聲低喃,鼓勵他繼續動作。可是盧僥杳此刻有更想做的事。
“姐姐……可以吻你嗎。”有點控制不住迷亂的情欲,他幾乎是嘶啞著聲音問。
剛剛接過吻了,所以這個吻的意思指向了別的。
周琦能聽懂。他說得再隱晦,周琦也總是能聽懂。
“……”她不作聲,臨動作時瞥了他通紅的耳尖一眼,便從水中站起身來。嘩啦濺落的水聲,一點點似熱似冷的水滴灑在盧僥杳的胸膛和臉頰上,他抬手抹了抹眼角,再睜眼便看見周琦轉而安然坐在了浴缸的瓷邊,低頭淺笑著看他,朝他張開雙腿。
——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方才那句在盧僥杳面前徹底交予一切的話又在他腦子里響起來。
周琦背后倚著大理石的墻面,有點涼,她還沒來得及調正動作,小狗便迅速游過來了。他的眉眼間燃著仿佛要將她吞沒的欲火,理性已經消失殆盡,周琦卻覺得好喜歡。
她喜歡他這樣。
畢竟,不能總是只有她在性事中那樣無盡地傾瀉渴望。
方才還在被她索取的小狗的柔軟唇舌,貼在了她朝他敞開的滑膩腿根。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舔舐。
更像是啃咬。
盧僥杳的鼻尖抵上了腫脹的陰蒂,舌尖鉆探著嫣紅的軟肉卷走情液,牙關忘記收起,若有若無地蹭在蚌肉上,像是裸露獸性的玩鬧。滾動喉結響起的吞咽聲顯得性感,周琦只能隱約聽見,因為身下人急促的呼吸又加快了,燥熱的吐息滲進周琦的肌膚,她不禁急喘著縮起肩膀。
“盧僥…盧僥杳……!哈啊……”她喊得動情,腰肢發軟,雙手支撐不住摁在他的肩膀上,掌心很熱,但比不過他唇舌的溫度。
他想這樣,一直這樣……
意識到周琦幾乎使不上力氣,盧僥杳在水中穩住身體,跪好將肩膀墊在了她的大腿下,像扛起她那樣承擔著她下半身的重量。周琦高昂的震顫就這樣徑直傳遞給盧僥杳,他驕奢淫逸的占有欲正在被極大地滿足著。
就是這樣,他想一直這樣。
周琦只能攀著他,完全因為他登上情欲的絕頂。
他正占據著她意識的一切。
……是周琦不好。
她細膩地教會他愛她,她無限溫柔地允許自己這樣愛她。
他才變成這樣的。
盧僥杳一點也不想忍耐了。
手掌印在她顫栗綿軟的大腿上仿佛要掐出指痕,不許她逃,也不許她簡單就結束高潮。手摁在她劇烈起伏的小腹上安撫著,懇求她呼吸慢下來好好感受。濕熱的舌尖堵在穴口,緩了一會又往深處頂去,唇瓣貼上來收緊,撩著已經腫脹不堪的穴肉吸吮汁水。
“啊……哈啊……!哈啊……”周琦的喊叫轉為悶絕的喘息,高潮的感覺揮散不去,身體止不住地在顫抖,幾乎沒有辦法承受的激烈快感,即使盧僥杳用掌心揉摁她的小腹施以緩解,周琦也控制不住渾身痙攣著一再瘋狂地抵達高潮。
“嗚……嗯啊——!”她哭喘著向盧僥杳傾倒過來。在那之前穴口被激得噴灑出一股透明的水液,糊在盧僥杳的下顎上混亂地淌落,浴缸里的水隨著二人的動作激烈地晃蕩著,盧僥杳傾身伸手環住周琦的腰,將下落的她圈進了懷里。
“還好嗎,周琦……?”他只顧胡亂摸了摸臉上的糜然痕跡,便側過頭去看她。
她的身體很熱,顫抖還沒有停止。
盧僥杳想,可能又做得有點過火了。
他總是后知后覺地撿回理性。
周琦滿臉潮紅地低喘著。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