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和盧僥杳離開的時候,舞廳的人正在進行互動游戲環節。不斷有人撩起袖子把自己的舞伴托舉起來,公主抱的也有,單手抱的也有。盧僥杳余光瞄到那邊,呆呆地看了一會。“想玩嗎?”周琦仰起頭,湊近他耳邊問道。倒也不是……盧僥杳只是在想,他應該也能抱起周琦的。他搖了搖頭。勝負欲作祟,盧僥杳忽然躬身將手掌虛扶在周琦腰側,朝她淺笑:“回家吧。”小狗摟腰的動作好自然。周琦頓了頓。來的時候大家擠一輛車來,回家的時候就自行解散。這個時間坐地鐵總感覺有點不安全。既然有兩個人,周琦干脆叫了一輛計程車。在封閉的車廂內,盧僥杳下意識動了動鼻子。周琦說的沒錯,她的香水確實不剩下什么味道了。車廂內只縈繞著派對余興還未散去的一些曖昧香氣,盧僥杳的確是有點累了,托腮看向窗外,一不會眼皮就開始打架。“想睡可以靠過來哦。”周琦注意到了。他剛才差點把腦袋磕在車窗上,猛地驚醒,又默默把姿勢坐正。“唔……”盧僥杳連推辭一下的念頭都沒有了,用殘存的意識把身體朝周琦扭過來。她順勢張開雙臂,小狗便很有分量感地倒進她的懷里。盧僥杳的羽絨服還被放在一旁,周琦把它輕扯過來,嚴嚴實實地裹在他身上。自家男朋友被包成一團粽子的模樣把她逗樂了,指尖不由得摩挲他溫軟的耳廓,想要索取更多他現在就在這里的真實感。她知道今晚有點讓他勉強自己了。盧僥杳的性格底色很淺淡,不習慣一直悶在這樣肩摩踵接的地方,也更不習慣一次面對那么多陌生人。
這樣的場合對周琦來說是建立社交連接的地方,可對盧僥杳來說是需要不斷向外人強調他與周琦的連接的地方。“小狗杳,你辛苦啦。”周琦朝他耳語,小狗發出了不算回應的夢囈,又往周琦懷里縮了縮。---盧僥杳跟充電五分鐘通話兩小時的手機那般的,剛回到周琦家,就很有精神地到處看看瞧瞧,興奮地問她這是什么那是什么。他第一次來周琦在美國的家,只想把所有細節都看到眼里。周琦在這里租的房間是真的寸土寸金,大只的盧僥杳轉來轉去她就沒有地方活動了。于是周琦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頸把他定在原地,開口道:“明天早上再慢慢讓你參觀。在那之前……”她瞇起眼睛:“你還記得剛才我們怎么說的嗎。”怎么說的?盧僥杳剛睡醒,懵懂地回憶了一下。——記住怎么穿的哦,一會晚上你來脫。——嗯。他可是答應了的。既然這么有精神,那就是可以做愛的吧。盧僥杳穿了一晚上禁欲感滿載的西裝,周琦現在只想親手把他剝干凈。那西裝馬甲下是什么呢?熨燙好的襯衫之下又是什么呢?筆直的西褲褲腿下有藏著襪夾嗎?那頂部被皮質腰帶束縛的部分要如何展露在周琦面前呢?剛剛她就在想象這些。被周琦用捕獵般的眼神盯上了。盧僥杳眨了眨眼,然后甘之如飴地湊上前,聲線壓得低,還殘存一點剛睡醒的慵懶:“手下留情哦,姐姐。”小狗也會欲情故縱的小把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