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僥杳,口紅印。”周琦懷里的盧僥杳剛睡醒,還恍惚著,聽到周琦在旁邊叫他,反應(yīng)了好久才伸手去抹自己的嘴唇。“……好了嗎?”盧僥杳抬頭,懵懵懂懂的,半瞇著眼睛問周琦。周琦覺得他乖得可愛,想捉弄的心思停不下來,忍著笑意逗他:“沒呢。”盧僥杳又認真抹了兩下,嘴角都被擦紅了些,再去問,“現(xiàn)在呢?”“還沒呢。”周琦憋笑憋得胸腔都在震,被盧僥杳發(fā)現(xiàn)了。玩笑不過三次,盧僥杳再困也清醒了過來。“……不信你了,我去照鏡子。”盧僥杳挪開周琦抱住他的手臂,翻身就要下床。周琦一扯他,他便重重倒回了床上。盧僥杳明明個子比周琦高出兩個頭,力氣也不小,卻總是敗給出其不意的周琦。“逗你的。”周琦大方承認,掰過他的臉頰在唇上印下新的吻。盧僥杳覺得周琦有時候真的像愛捕獵的肉食動物,本來輕柔的一個吻被她弄得又啃又咬的,唇瓣被她舔得酥麻,腦袋好像又要不清醒了。“要幫你解決晨勃嗎?”周琦的手往下徑直按住他聳起的那塊區(qū)域。啊啊啊啊。盧僥杳恨自己什么都被她拿捏在手里,只是被簡單地挑逗了一下就誠實地起了反應(yīng),什么都被她看穿了。“放我去上學好不好。”盧僥杳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求饒。“好,好。”周琦被逗笑了,“姐姐不逗你了,去上學吧,小弟弟。”盧僥杳不喜歡這個稱呼,但奈何周琦喜歡。他只能瞪她一眼以示不滿,才得以被松開下床溜到洗漱間。周琦還賴在床上,聽著盧僥杳在洗漱間窸窸窣窣的聲音,睡不著。
歹心又起,于是趴著撐起上半身朝盧僥杳那邊喊。“你啊,是下周出托福成績嗎?”盧僥杳乖乖從洗漱間探出頭來應(yīng)她,嘴里叼著牙刷:“差不多后天就會出了,不用等到下周。”噢。原來躲在洗漱間不是在自慰啊。周琦朝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盧僥杳高中畢業(yè)后是要出國留學的,這個周琦知道。她們雖然交往過程中最常做的事是在床上搞來搞去,但關(guān)于對方的未來計劃還是有所了解的。周琦知道盧僥杳的目標院校和夢想專業(yè),也和他討論過異國的問題。周琦表示沒關(guān)系,姐姐有錢,可以飛過去找你。盧僥杳在那個瞬間露出了有點微妙的表情。好吧,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周琦只好收起笑容,認真地說,“我想繼續(xù)。但我也知道人一旦換了新的環(huán)境,很多事情都會隨之改變。你不用向我保證什么,只要始終都保持誠實就好。”“比如說你要是有新的喜歡的人了,告訴我。異國很累不想談了,告訴我。”周琦隨便舉了兩個例子,然后直視著盧僥杳淺笑著說,“及時止損,我們各找新歡。”盧僥杳有點不知所措,他在親密關(guān)系里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一道難題,他該怎么回?理性上,他知道異地是很難維持的。更何況跟周琦相處的這大半年里,肌膚相親成了兩人之間最享受的事情,當這個頻率降到0,周琦和他會怎么樣呢。感性上,他不想和周琦分開。盧僥杳低垂著頭沉默了很久,面前的周琦倒也不催促他。“周琦。”盧僥杳輕聲喚她,伸手和她十指交握。“嗯。”“我想……告訴你關(guān)于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