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佳予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她伸手摸了一下,沒有任何溫度,秦思言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好一會兒了。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大腿根,豎起耳朵聽了聽,房間外很安靜,家里像是沒有人。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光線,讓她不知道此時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在一堆布料中摸索了好久,她終于找到了床頭燈的位置。有些刺眼的燈光瞬間從頭頂照射下來,她的眼睛趕緊閉了一下。就這一個動作,那雙曾經(jīng)幫她遮擋陽光的大手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她立刻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趕出去。她的衣服被整齊地放到了床頭,就因為這些衣服的存在,讓她剛剛一直找不到床頭燈的位置。看著那些過于暴露的衣服,黃佳予撇了撇嘴。她光著小心打開客臥的門,把頭先探了出去。發(fā)現(xiàn)客廳沒有人之后,快速跑到了主臥。正如她想的,主臥也是一片寂靜,空氣中仍有昨天激情之后留下的些許淫靡味道,但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地上的垃圾也沒有了。黃佳予看了幾眼恢復(fù)如初的床,干笑兩聲走向衣帽間。他的衣服雖然多,但款式都差不多。黃佳予拿了一套和昨天穿的類似的白色t恤,還有一條灰色運動長褲套在身上。褲子有點長,她把褲腿挽了好幾層。昨天沒來得及仔細觀察他家,黃佳予趁房間里沒人,大概看了一下。一共有三個房間,其中兩間她昨天都見過,剩下那一間鎖著門。客廳里只放著一個孤零零的沙發(fā)和一個茶幾。門口的位置是開放式廚房,一個島臺兼具吃飯和分割空間的作用。此時島臺上放著一些吃的,黃佳予摸著餓癟的肚子走向那里。精致的港式點心被分門別類地放置在盤中,旁邊還有一杯牛奶和一顆已經(jīng)剝好皮的煮雞蛋。除此之外還有一摞錢放在一邊。黃佳予拿起錢大概數(shù)了一下,是她做兼職好久才可以得來的金額。“呵”心里五味雜陳,臉上閃過一絲略帶嘲諷的笑容。秦思言忙完手里的事,想到家里那個人。他拿出手機才反應(yīng)過來,忘了給她準備了。于是他簡單和手下交代了兩句,就開車往家趕。不過當他到家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桌子上的食物沒有了,洗干凈的盤子在水池旁放著瀝水。她的衣服不見了,客臥也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整潔。床單一點褶皺都沒有,主臥的窗戶被打開,新鮮的空氣充斥著整個房間。有人像是在極力消除著自己留下的痕跡。唯一證明昨天有人來過的證據(jù),也許就剩下陽臺上晾著的衣服。那是昨天他借給黃佳予穿的,還有她今天早晨穿過的那一套。而他早晨放在島臺上的那摞錢,此時顯得格外扎眼。秦思言拿起電話找到秦子淵的名字撥出去,但又立刻掛斷了。他想了下給唐琬琰打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對面有刀叉碰撞的聲音,像是在餐廳。“思言哥,你是不是找黃佳予?我把電話給她?”“不用,我就是確定一下她安不安全。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你們玩,我沒事。”說完電話就掛斷了,沒給唐琬琰任何八卦的時間。
收起電話后,唐琬琰饒有興致地看著正在發(fā)呆的黃佳予。她很確定黃佳予的眼睛在自己提到思言哥的時候,亮了一下。但隨著電話的掛斷,那道光又迅速消失了。再結(jié)合她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一些痕跡,不難猜出昨天兩個人發(fā)生了什么。“佳予,你和思言哥”本想再八卦一下,但看到黃佳予的表情,唐琬琰還是收起了嘴角的笑容,“算啦,管他呢,不就是個男人嘛。你趕緊再吃點,晚上我?guī)闳t灑!”她拍了拍黃佳予的肩膀。“琬琰,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回去了。”黃佳予對于她說的瀟灑,一點興趣都沒有。她剛剛想了好多,這里再好始終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既然已經(jīng)自由了,那早點回歸自己的生活,應(yīng)該是最佳的選擇吧。“啊?你想走了?這么快嗎?我還想著這段時間帶你玩一玩,放松一下。佳予,我要沒記錯,這段時間你們那邊的學(xué)校都放假了吧?你等過了假期再回去好不好?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這邊沒什么認識的朋友。大哥我從小就怕他,二哥的話,玩的東西我都不喜歡。思言哥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找不到他人。你可不可以這段時間陪陪我,等你快開學(xué)了,我讓二哥送你回去。”“呃我想想主要我還要回去打工掙錢要不下學(xué)期的學(xué)費生活費沒著落。下學(xué)期還有好多采風(fēng)的機會,都是要用到錢還有我如果回去,我媽肯定還會繼續(xù)管我要錢”“你還要搭理你媽啊!佳予啊,你不如趁這次直接擺脫了她呢。還有你那個弟弟,他那么小就推你到井里。雖然都說人之初性本善,但我總是覺得有些人天生就是壞。我這么說你家里人你不會生氣吧?”唐琬琰義憤填膺地替她鳴不平,但一抬頭發(fā)現(xiàn)黃佳予的表情不是太對。“不會,我怎么會生你的氣。我知道你為我好,其實我也想過要趁這次擺脫他們,但是琬琰,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再怎么過分,也是我的家人我好像做不到再也不理他們”“先別想他們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剛剛說掙錢?我給你問問二哥,他那里應(yīng)該可以有位置給你,而且掙的錢肯定比你之前多的多。”“可是你二哥那邊我”就昨天在秦思言車上匆匆一撇,黃佳予也清楚自己身處什么地方。她知道在這里女生掙錢很容易,今天早晨她還掙了一大筆錢,雖然她沒要。但心里的那條底線,不允許她這么做。“哎呀佳予,你想什么呢!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