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決在靈兒面前,從不曾有一絲暴戾,導致靈兒最后得知他的布局,得知他弒養父、殺二叔、g盡傷天害理之事,還挺懵。那么一個看起來只會拈花惹草,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怎么會做出那些不可思議的事?
可現在看著本是主仆的二人對峙,那確實是個自私涼薄之人。
“我在你身邊十年,對你言聽計從,為你做了不知多少壞事,最后卻落得這個下場……”小腰定定地看著蘇決,聲se凄楚,滿是憤恨。
蘇決直視不了她的目光,但還保持著淡定,不語。
到底最不甘的是感情問題,小腰顫聲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蘇決笑了,“我跟你有什么啊,你是我親爹從戰亂中救起的,他還教了你十多年的武功,你這條命,多活的這二十多年,都是我親爹和我給你的。最后我為了逃跑殺你,那也該算你還了我們父子的恩情,但在這之前,我可沒把你當通房丫頭什么的,吃穿用度從沒苦過你,你的身心也完全是自由的,我一直把你當親姐,你卻想睡我,你還有理了?”
似乎還嫌她的表情不夠jg彩,蘇決眸光一轉,又繼續嗤笑道:“你也別自我感動太過了,你還不是圖我這個將軍世子的地位。你啊,不清醒,一直ga0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你都沒法要,因為從一開始,你的人生,就只能被索取,沒辦法啊,誰讓你欠了我爹一條命呢。不過現在好了,咱兩清了,誰也用不得誰。”
小腰愣愣地看著他,竟說不出一句話。
蘇決倒是挺輕松的樣子,不再理誰,自顧自走了,路過靈兒身旁時,眼底柔和。
頭七一過,回y間就要受到審判,自然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就此別過,最好。
靈兒也想跟著離開,但看到小腰一臉崩潰,心有不忍。
小腰癱坐在地,哭不出淚,唯有似瘋魔般的笑。
靈兒走過去,蹲下,慢慢伸出手撫上她的手臂,輕聲喚她,“小腰……”
“原來是這樣啊……”小腰一時間難受不已,雙手抱頭,想哭又哭不出,只能哽咽著笑,模樣痛苦極了。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騙鬼呢,你冷靜點,再不回地府會成為孤魂野鬼的,到時候想重新開始都沒辦法了。”既然作惡多端,那就該有報應,靈兒是可憐她,不忍她在此迷失心智,但也想把她帶回去受審,人間有律法,冥界有冥規,逾越了可不好。
小腰對靈兒本無敵意,兩人生前也無矛盾,g脆抱著她嚎笑發泄。
半晌,小腰的情緒平靜下來,已是釋然,“謝謝。”
靈兒溫柔一笑,把她扶起。
“對了,你怎么也……”小腰這才疑惑她的si因,靈兒便據實相告。
兩人談得來,邊走邊說,靈兒說到今夜見蘇決臉有黑氣又消失時,小腰忽然苦笑,一下子明白了許多。
從驃國到長安,蘇決不知算計了多少人,利用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但唯獨沒有招惹過靈兒,靈兒的si也與蘇決毫無關系。他們的交集屈指可數,蘇決甚至是避著靈兒的。
“其實他說那么多,一方面是想跟我兩清,一方面,是解釋給你聽吧……”
“什么?”靈兒不解道。
“還記得你們第一次見面嗎……”
客棧里。
那時靈兒不知道蘇決和王子認識,看到樂團里有人受傷昏迷,誤以為是他下手,怒氣沖沖地跑過去,小腰擋在她身前。
“讓開!”
以蘇決的x格,應該嗤笑,你說讓開就讓開,你怎么不說天上掉錢呢。
可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嘴角上揚,“小腰,人家讓你讓開你就讓開。”
有的人守護十年,還沒得到人,有的人一瞬間便占據了心。
靈兒沒有去投胎,留在了y間修行,時常去聽地藏王菩薩講經,幫y差做事。時間久了,因與菩薩結緣,又跟y差們熟絡,她也能自由出入某些特殊地方。
“你怎么又來了,煉獄是你家開的啊。”蘇決一臉不情愿。
他因生前殺孽重,被關在第十八層煉獄,本該受刑無間斷,但不知靈兒使了什么法子,愣是讓那些y差網開一面。
“來給你繼續念上次沒念完的經書啊。”靈兒說著便翻手上的書。
“我可不聽,你是不是閑的慌啊,閑就去投胎,別來煩我行嗎?”
“不閑啊,待會我還要去看小腰呢,她已經誠心懺悔,快要出去了,不過可能投不了好胎。”
“你還想別人投胎的事,自己怎么不去投。”
“我已經把判給我的命格讓給別人了。”
“你在地府待上癮了啊,我問過馬面,是你的命格就是你的,讓也沒用,你想投胎隨時的事。”
“地府挺好的嘛。”靈兒笑笑,“現在跟著菩薩學習,普渡眾生。”
“你快拉倒吧,該g啥g啥去。”
靈兒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x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