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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滾燙的鼻息抵在他的心口,像是燒壞了僅存的理智,姬無難揉搓著這對綿軟泛紅的飽乳,勉強壓住想要翻身猛肏的欲望,口中語調還算溫情。
“主人的騷穴夾得賤狗好疼,想親一下……”
肉穴驟然收縮,幾乎是兇狠地鉗住了脆弱的陰莖。
頭上帶著笑意的話語一窒,徽音感知到了身下這副胸膛起伏的弧度,清晰過頭,人只有在死前才有這么猙獰的心跳,裹挾著鮮血發狂跳動的聲音,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沖進耳朵里。
鞭子抽了,糖也給了,現在只剩——
暴烈的快感直沖頭頂,炸亮天際欲來的山雨。
腿心咬著肉棍攀纏不清,他終于被逼出了哭腔,喘息斷斷續續,只會顛來倒去地重復,“主人,主人,親親我。”
她湊過去,捧住他英俊的臉,低語道,“可是主人喜歡聽話的好狗狗。”
滾燙的唇舌貼向姬無難的耳畔,舌尖抿過去,暈開一片溫熱的潮濕。
腦子里什么也想不起來,他顫抖著,抓住她的腰肢,用力往胯下按。
“我是好狗狗……我會聽話的……唔嗯……”
唇齒碰撞,帶出一陣模糊而曖昧的水聲,唇與舌分開時扯出一道黏膩的水絲,沒等他拉開距離,又被她抓住肩膀親了上來。他的心霎時一軟,黏甜得好像洛陽上元夜里小孩子才會喜歡的糖畫,淅瀝瀝化成黏手的糖飴,洗也洗不干凈了。
她親我,她心里有我。
腰肢款款抻直,徽音對準潮吹過兩次的穴芯,快速地起落。
寬大的手掌托住臀尖,手指深深陷入白膩柔軟的皮肉,隨著每一次過激的抽插,指尖都會難以自持地攥緊。哭腔不減反增,他抽泣著,喉結的震顫在徽音指下一覽無余。
眼淚果然是男人邀寵的靈丹妙藥。
不過也要分人吧,她思索著,起碼先帝那賤人朝她落淚,說什么“你就不能對我有個好臉色嗎”的時候,她就一直、一直惡心得想吐。
真是越想越令人作嘔。
豐沛的淫液將性器澆得殷紅濕亮,肉體相接的地方濕得不成樣子,春水噴濺,鶴氅洇濕了一塊。
雞巴填進穴道,抽插時偶爾翻出嫩紅的軟肉,又在下一息被順勢帶回。
姬無難漸漸不能滿足于這樣重復的抽送,這種寂寞令人發瘋。
于是他直起腰,按著徽音往下坐,借著慣性重重鑿進深處,舌頭吞下她所有浪蕩的呻吟,含在唇間細致地品味。
***
夜色不比方才更深,輝光燒到了頭,如簾帷般一層一層地被人揭去。
在這種無限的寂靜中,哪怕是最細微的聲響,也會分外明顯。錦瑟額角滲下一滴汗,被冷風一吹,這股熱意便慢慢降成了寒涼。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當真值得嗎?
就為了一個死人?
倒不如說是含恨捉奸吧!
“殿下……”她硬著頭皮道,“此地畢竟荒涼,不大好走,還是讓奴婢去看看吧。”
“你回去吧。”
一道略顯疲憊的嗓音,如騰升的煙霧般浮在花苑之中,“孤只是來瞧瞧。”
她想笑,卻笑不太出來。
剛進去一個指揮使,又來一個淮王——
紗燈下的世界,映出耀眼而朦朧的光暈。宮里制式的燈盞本就華美,邊緣的燦金染上來人的衣裾,大袖垂落,絲絲縷縷的光緞抓住了機會便往上攀,明昧地照亮了他的面容。
如畫的眉目,無瑕的容顏,也是一種別樣的國色。
這樣高潔清正的氣質,明明該有溫潤如玉的味道,此刻卻無端讓人覺得森然不可直視。
錦瑟咬牙不敢退讓,偷偷向上一瞥,又駭得低下了頭。
這時她復又懷念起了慈寧宮里的另一位女官卓鈴,若是她在這,定然不會讓這些人輕易地過去。
晏玄沒有說話,但她知道這是最后通牒了。
錦瑟側過身屈了屈膝,“娘娘在為先太子祭掃,容奴婢先去通稟。”
他將輕輕發顫的左手掖進大袖,面上還是平靜的,好似渾然無知,經秋風浸過的聲線冷如冰玉相擊,聽不出心情的好壞,“孤隨你同去。”
晏玄掖著袖擺走在花苑里,腳下是漫長的曲徑僻路,伴著一個提著燈的侍女。
霜紅苑多年前曾是處置皇嗣的冷宮,一路走下來,頗有世態炎涼的感覺。西廊薄紗裱糊的竹燈還留著,壁上描的金褪了色,貼的玉落了灰,舉目不見錦天繡地。
他一時覺得惋惜。
錦瑟提著紗燈,紗絹繃在燈架四面,燈中燃燭,投落許多濕蒙蒙的重影。
晏玄在前頭走得略快,她簡直要追趕不上,卻又實在擔心娘娘,只得一邊腹誹,一邊快步直追。
追到半道,已經很是氣喘吁吁了。
環顧一圈,山石連綿地隱沒在昏夜之間,只在視野邊緣透出模糊的輪廓,廊橋下鋪陳死水殘荷——這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