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兩個高挑,一個身型略胖,正雙手抱x,大眼瞪小眼。
率先開口的是略胖的男人—
胖子雙手一攤,沒好氣地說:「老子軟y都用上了,大花也找來勸了,但你也知他拗起來沒人有辦法!這下可好,老子扶一個可能還行,兩個都倒了我可沒轍,你們倆自己看著辦吧!」
他手臂一揮,另兩人順著他的指示望去—
在這簡陋的小酒吧中,最角落的桌子上,趴著兩名男子,他們四周的桌面和地上,散落著東倒西歪的酒瓶,猛一看還真數不清有幾只。
兩名高大的男子同時擰起了眉。戴著深se墨鏡的那位先開了口:
「咳……我說啞巴……你跟我那傻徒兒又吵什麼呢?不是,而且你們床頭吵床尾和就算了,你放他出來添亂做啥?還連累我家媳婦兒,嘖嘖……」男子不住搖頭。
另一名高大的男子一如往常地沉默,只邁開腳步走向那角落的小桌,彎下腰,輕巧地將那栗se頭發的男子打橫抱起—動作俐落得彷佛他懷中的不是一名成年男子,只是一名n娃娃。
他才剛抱著男子轉過身,胖子和黑眼鏡已經一左一右堵在他身前。
胖子說:「那個……小哥……雖然你看到天真跟大花睡在一起……不不不,我是說倒在一起,但他們兩個可是清清白白的,只是不停拼酒而已,這胖爺我可以做證!」他猛力地拍著x脯,似乎深怕對方不相信他。
黑眼鏡則是更直接了當:「喂,人你帶回去要怎麼教訓我是沒意見,但你不會打他吧!我這傻徒兒壓根兒沒練武的天分,雖然我訓練他那麼長的時間,但他是受不住你一招的你知道吧……喂喂,我話還沒說完呢……啞巴!喂!」
悶油瓶旋過腳跟,繞過不停喳呼著的兩人,朝酒吧門口走去,自始至終,一句話都不吭。
余下的兩人望著遠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胖子說:「黑爺,這你甭擔心,小哥對天真下不去手的啦!」只是可能用其他的懲罰弄得天真生不如si就是了。
一思及此,他r0u感的圓臉不知為何添了一抹不自在的紅。
黑眼鏡睨了他一眼,再看看門口,慢條斯理地說:「這可難說……方才他看我徒弟跟我媳婦兒趴在同一張桌上,身上的殺氣都起來了,我還提防著他對我媳婦兒下手呢……也不曉得你的解釋,那悶到底的啞巴聽得進多少。」
傻徒兒,一路好走啊。
下計程車的時候,一陣顛簸,吳邪緩緩地睜開了眼。
他緩緩轉動眼球,空茫地望著周遭的景象酒jg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一時之間他竟ga0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然後他望進了一雙盯著他的,他熟悉不已的淡然眼眸。
吳邪打了個激靈,瞬間反應過來—
「你?!為什麼是你!小花呢?」他揮舞著不太聽使喚的四肢掙扎著,口齒不清地說:「放我下來……我說……放」
他還沒強調第二次,悶油瓶便在家門口放下了他。
吳邪一踩地便昏頭轉向、東倒西歪,還得靠悶油瓶眼明手快地攬住他的腰。
吳邪雙手亂舞,大聲嚷嚷著:「叫小花來!我還要喝!」
說著說著,他還豪氣g云地一掌拍開腰間的攙扶,下場便是自己踉踉蹌蹌地往後倒,後腦勺撞上了門板。
悶油瓶緩緩收回被對方打開的手臂,依舊是面無表情,嗓音連絲起伏也無:「不準喝了,進去。」
他簡潔說話的時候便像是一種命令,這要是平時清醒的吳邪,早就鼻子一0,乖乖進門去了,但現在可不同—
栗se的眼眸一揚,燦亮的虹膜像是有火光在里頭跳躍著。吳邪下巴一昂,慷慨激昂地回道:「不要!我不進去!你憑什麼管我!反正你又打算要丟下我了不是嗎?!」
張起靈眉頭連皺一下也不曾,只在心里嘆了口氣。
果然是因為這事!
「只去一個月。沒要丟下你。」在他漫長的人生里,幾乎沒有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麼的情況,是以面對吳邪的情緒,他連回應都顯得空泛。想當然爾,吳邪的情緒完全沒被安撫,反而更形高漲。
「那我也要去!」他瞪著悶油瓶,一字一句地說。
這句話,這些日子以來,他已說了不下十次,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
「不行。」今晚也不例外。
吳邪像是炸了毛的貓一般跳腳。
「為什麼?!你也說了只是去當顧問,不會下斗,沒什麼危險,為什麼我不能去!」
「總之不行。」悶油瓶也像跳了針的唱機一般,打si不松口。
這次的目的地海拔高,空氣稀薄,吳邪的肺部不曉得受不受得住,他不能讓他冒這個險。但這人鉆牛角尖得很,這真正的理由要是說了,不曉得又要被怎樣解讀,於是他索x直接了當拒絕。
果然吳邪的臉垮了下來,栗se的眼眸眨了眨,下一秒,立刻現出水光。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