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很好,天空無片云,藍得非常不真實。
我坐在行李箱上,望著街上熙來攘往的行人發呆,腦袋斷斷續續地轉著—
這種天氣到游樂園玩最是適合吧!一定能夠非常盡興唔不過,游樂園這行程本就是打算跟悶油瓶一道去的,現在少了他,我自個兒去也沒勁還是我乾脆回雨村去呢?不不不,那房子里充滿了悶油瓶的物品和我與他的回憶,以我現在的狀態,要是回去,一定受不住
這樣看起來,我現在要找的應該是白天有營業的酒吧,先好好的喝他個爛醉b較實際吧。
我腦中下了這個結論,但身t卻像脫力般完全無法移動,連掏出手機來搜尋都懶
我盯著街上的人cha0,感覺自己三魂七魄好像去了一大半…沒了悶油瓶,連眨眼、呼x1這些動作,我都開始感到費力。
要糟我深x1又深吐,x口沉甸甸的,永遠x1不到新鮮空氣的感覺卻揮之不去感覺上時光又倒退回十年前,我又回到那個失去悶油瓶,無措、悔恨、四分五裂的吳邪。
我這十年來的歷練呢?我這十年來的成長呢?我這十年來修煉的冷靜沉著呢?為何,現在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這樣呆坐著,我得找些事情來分散注意力,否則我知道下場是什麼:我會整個人由內而外地崩潰掉!
做什麼該做些什麼???我啃著指甲,陷入一種歇斯底里的恐慌中。
一道y影籠罩住我的上空,我愣了一下,指甲還擱在唇上,抬起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粉紅se襯衫搭著深藍se斜紋領帶再往上,我對上了一雙斜挑著的丹鳳眼。
天可憐見,此情此景之下,我的唇角竟然還能夠制式地上揚,甚至神se自若地抬起了手。
「嗨!」我語調輕快地和他打招呼。
小花垂著眼看我,并沒有笑,反而神se有點古怪。
他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小哥呢?」
我還是笑著,耳中聽見我自己用滿是興奮的聲音說:「我來玩??!打算去游樂園玩一整天,先坐云霄飛車坐個次,再來個海盜船什麼的,看看游行,看看煙火,然後」
「吳邪。」小花打斷了我。
「嗯?」我笑望著他。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從頭到尾嘴角沒有一絲上揚?!改銊e再笑了?!?
我唇角的弧度僵住,他驀然伸手g住我頸子,將我的臉埋進他懷中。
我聽見頭頂上傳來的一聲嘆息。
「我說過我最見不得你這表情?!剐』ǖ穆曇敉钢c無奈:「不想笑就別笑吧?!?
我的臉埋在小花的x膛,顫抖地緩緩舉起手臂,揪緊了他的襯衫,開始無聲地痛哭。
我和小花坐在通往山頂的纜車里,車廂里只有我們兩人。
小花先帶我回解家的產業梳洗過後,放下行李才出門。一來一往間,我的情緒已經平復許多。
我看著車窗外緩緩倒退的樹木和遠方的城市景觀,忽然想到要問他: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不通常在北京活動的嗎?
小花坐在我對面,筆電開著,手指在鍵盤上舞動,一面分神回答:「我來開會,順便處理一些事情?!?
我點點頭。的確他看起來很忙啊。
「那你要不要先忙活去,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我本身已經是個半退隱的人,可小花不是—他底下有多少人看他吃飯,因為我個人的因素讓他無法專心工作,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那雙清亮的丹鳳眼從筆電後睨了我一眼。
「你省省吧,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讓你一個人的,你鐵定不曉得鉆牛角尖鉆進哪個海g0u里去?!顾昧藘上骆I盤?!刚f吧,這次又怎麼了?」
我必須說每回我跟悶油瓶之間出問題的時候,小花總是會如此剛好的出現—
雖然小花非常厭惡這樣的巧合,也撂話撂過不只一次說他再也不想管我們的事了,但是世事就是如此難料,誰也說不得準。
於是我把從在機場遇上張海客開始,所有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小花原本盯著電腦螢幕,只分了一半心思聽著,但隨著我說到後來,他螢幕也不看了,抬起頭直gg地盯著我最後,他啪地一聲闔上了筆電。
我被他嚇了一跳。「g、g嘛?」我說了什麼值得他如此激動的情節嗎?
小花看著我,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你把你家那頭狂犬就這麼丟給張氏一族了?!在完全沒事先告知他的情況下???!」
他邊說邊搖頭,嘖嘖出聲,連臟話都飆出了口:「我c!我敢說他鐵定會把那地方給拆了。」
我微微皺起眉。
「別這樣叫他?!估鲜侨」返男稳萑?,真是很失禮。
「而且小哥是很溫和的人,那里又都是他的族人,他沒理由發火的?!?
「溫和?!」小花嗤笑出聲:「麻煩你跟我的肋骨解釋一下他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