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笑,反而神se有點古怪。
他問道:「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小哥呢?」
我還是笑著,耳中聽見我自己用滿是興奮的聲音說:「我來玩啊!打算去游樂園玩一整天,先坐云霄飛車坐個次,再來個海盜船什麼的,看看游行,看看煙火,然後」
「吳邪。」小花打斷了我。
「嗯?」我笑望著他。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從頭到尾嘴角沒有一絲上揚。「你別再笑了。」
我唇角的弧度僵住,他驀然伸手g住我頸子,將我的臉埋進他懷中。
我聽見頭頂上傳來的一聲嘆息。
「我說過我最見不得你這表情。」小花的聲音透著點無奈:「不想笑就別笑吧。」
我的臉埋在小花的x膛,顫抖地緩緩舉起手臂,揪緊了他的襯衫,開始無聲地痛哭。
我和小花坐在通往山頂的纜車里,車廂里只有我們兩人。
小花先帶我回解家的產業梳洗過後,放下行李才出門。一來一往間,我的情緒已經平復許多。
我看著車窗外緩緩倒退的樹木和遠方的城市景觀,忽然想到要問他: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不通常在北京活動的嗎?
小花坐在我對面,筆電開著,手指在鍵盤上舞動,一面分神回答:「我來開會,順便處理一些事情。」
我點點頭。的確他看起來很忙啊。
「那你要不要先忙活去,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我本身已經是個半退隱的人,可小花不是—他底下有多少人看他吃飯,因為我個人的因素讓他無法專心工作,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那雙清亮的丹鳳眼從筆電後睨了我一眼。
「你省省吧,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讓你一個人的,你鐵定不曉得鉆牛角尖鉆進哪個海g0u里去。」他敲了兩下鍵盤。「說吧,這次又怎麼了?」
我必須說每回我跟悶油瓶之間出問題的時候,小花總是會如此剛好的出現—
雖然小花非常厭惡這樣的巧合,也撂話撂過不只一次說他再也不想管我們的事了,但是世事就是如此難料,誰也說不得準。
於是我把從在機場遇上張海客開始,所有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小花原本盯著電腦螢幕,只分了一半心思聽著,但隨著我說到後來,他螢幕也不看了,抬起頭直gg地盯著我最後,他啪地一聲闔上了筆電。
我被他嚇了一跳。「g、g嘛?」我說了什麼值得他如此激動的情節嗎?
小花看著我,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你是說,你把你家那頭狂犬就這麼丟給張氏一族了?!在完全沒事先告知他的情況下?!!」
他邊說邊搖頭,嘖嘖出聲,連臟話都飆出了口:「我c!我敢說他鐵定會把那地方給拆了。」
我微微皺起眉。
「別這樣叫他。」老是犬啊狗的形容人,真是很失禮。
「而且小哥是很溫和的人,那里又都是他的族人,他沒理由發火的。」
「溫和?!」小花嗤笑出聲:「麻煩你跟我的肋骨解釋一下他溫和在哪?還有,全天下的狗主人都覺得自家的狗最和藹可親,即使是頭兇猛無b的藏獒也覺得是貴賓。」
我瞪了他一眼。「就說別這樣形容他。」真是講不聽。
小花擺擺手,似乎不想在這點上與我爭辯。
「總之就是,」他手指一伸,b著我。「在我看來,你自以為是的毛病又發作,連問也沒問過小哥,擅自替他作了決定,我已經可以想像他抓狂的樣子了。」
他收回手指,雙手抱x,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白他一眼,心里始終覺得我沒做錯。
我說:「有些時候,你想做的事,跟你應該做的事,并不一定是同一件。如果我真的是為他好,替他設想,我應該幫助他作應該做的事,不是嗎?」
小花不發一語,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纜車就在此時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倆站了起來,就在要跨出車廂時,小花慢條斯理地說:
「我之前就是自認為在幫助你作應該做的事,結果怎樣,你應該也印象深刻,不是嗎?」
我愣住。
注:關於解雨臣的亂入請見狂花之亂
山頂的風挾帶著青草氣味刮過我的臉頰,我呆站在車廂外好半晌,擠不出一句話反駁他。
是啊…我不也是拒絕被人導向正途,只一味地往岔路走嗎?
可是也許悶油瓶不同他會發現和族人會合之後的生活,才是他想過的吧?
其實我不知道其實我沒有真正問過他,他想過的生活是什麼?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我需要他,所以才一直留在我身邊,現在他的族人更需要他,我理所當然應該要放手。
但會不會悶油瓶其實不想要我放手呢?
山頂上的風很大,落葉在我腳邊打著旋,正似我凌亂不堪,千回百轉的思緒。
「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