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急敗壞地大吼出聲,奮力地轉著手臂想掙開悶油瓶的箝制?!改愕降讕驼l啊?!」
小花向我眨了眨那雙媚意橫生的鳳眼,說:「自然是幫你??!小哥直接就在這麼多雙眼睛的見證下幫你正名了,多好啊!你擔心的那些事全都不存在啦!你既可以留在他身邊,他又不需要在族人和你之間兩難,不是嗎?」
我一愣,還來不及分析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論,悶油瓶拽著我,往張??妥呷?。走了幾步,他突然又停下,轉身看向小花。
「謝謝。」悶油瓶說。
小花的臉se有一瞬間變得很復雜,但隨即又恢復了他那瀟灑的笑。他擺了擺手。
「你們倆別再一天到晚鬧騰了,我這和事佬當得很煩哪!」他頓了頓,慢條斯理地續道:「不過你這次表現得不錯,看來我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小花和悶油瓶交換了一個我不甚了解的眼神,悶油瓶微微頷首,繼續走向那一票跪著的張家人。
我對目前為止發生的一切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悶油瓶在張家人面前公開的出柜,小花難得對他的友善我恍恍惚惚地被悶油瓶拉著走,捏了捏自己的臉—鮮明的痛覺讓我皺起了眉。
所以這不是做夢?我跟他真的可以這樣繼續在一起?
在我還恍神中,悶油瓶已經在張海客面前站定,張??屠涞刈缘厣弦卉S而起,喚了一聲:「族長」
悶油瓶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張家人,淡淡地開口:「我跟吳邪,這趟只是來旅行的。往後會再擇日造訪,後會有期?!?
語畢,他抓著我,穿行過那些張家人,也穿過那些為數眾多的黑頭車。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說:娘的!他真就這麼走了?當真是夠狂夠任x的族長了!
果然,張??驮谖疑磲釂荆骸缸彘L!」
悶油瓶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轉過頭,我也跟著轉過去。
張??偷哪抗饴湓趷炗推烤o抓著我的手掌上,深x1了一口氣,似乎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心,微微躬身,說道:「族長,您應該知道,我們隨時都敞開大門歡迎您們,請務必要再回來?!?
我眨眨眼,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幻聽。
張海客剛剛說的是您們嗎?那個對我抱持著莫大敵意的張??蛦??
悶油瓶點點頭,簡潔地回道:「我知道?!谷会崂?,在眾人的目送下離去。
悶油瓶抓著我,叫了輛計程車,要司機開到最近的旅館。
整趟車程他看著車窗外,默不作聲,就是扣著我手臂的力道一點也沒放松。
氣氛不是普通的凝滯,我見那計程車司機不斷地自後照鏡偷瞄我們,完全不敢搭話。
我自己就更不必說了,被他抓住的地方痛一陣麻一陣—以悶油瓶的力道,就算沒認真使力我鐵定也是瘀青一片,不過以他此時壓倒x的氣勢,我連吱聲都不敢,遑論掙扎。
一直到進了旅館房間他才終於松開我―che的時候工作人員的眼光就不用多提了。
我撫著上臂,悶油瓶看著我,面無表情。他的黑眸闃暗而幽深,像是暴雨前的天空令人喘不過氣。
我們兩人就這樣對站也對望著,兩相無語良久良久,竟然是悶油瓶先開口:「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他的嗓音淡淡的,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像一陣清風吹過,不染塵埃,卻牽動了我心中的一條弦。
「對不起。」我說。
也不知怎麼的,眼一眨,兩行眼淚就跟著下來―明明不是什麼哀戚的氛圍,也沒有特別激越的情緒,連我自己也難以解釋。
也許是我突然想起:悶油瓶在那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被我丟下―雖然我口口聲聲是為他好,但他心中一定也不好受吧只是他悶慣了,既罵不出口,也不可能把我打殘了出氣,只能用這種壓抑的方式表達他的心情……
我默默地流著淚,悶油瓶就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好半晌,他才嘆了一口氣,伸手替我拭淚。
「被丟下的是我,你哭什麼?」語調還是淡淡的,只隱隱透著些無奈。
他不幫我擦眼淚還好,一擦我眼淚落得更兇,我索x撩起t恤下擺來擦。
因為低泣讓我話說得斷斷續續:「我……不想要…你、因為我……沒辦法作想作的事……」
怕拖累他,是我根深柢固的恐懼。
「我這麼說過了嗎?」悶油瓶淡淡的語氣明顯聽得出不贊同。
「那是你通常什麼也不說吧。」我咕噥著,感覺到悶油瓶瞪了我一眼。我又道:「而且張??瓦€提到族里有很多nvx都可以當作你的對象,孕育出張家的下一代,你說我聽到這里還有什麼立場留下來嗎?」我越回想越覺得理直氣壯,眼淚不流了,說話也溜了。
悶油瓶瞪著我,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孩子?!?
我哼哼兩聲,揚了揚下巴,氣焰開始高張起來?!高@可由不得你!您尊貴的的族長血脈需要傳承下來,年輕貌美的少nv會列隊任您挑選,您想選幾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