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姑娘不準他玩高深,所以康知風只能言簡意賅。“馮瑩瑩她家家庭條件一般,小城市有個弟弟,家里還比較重男輕女。她一心想要留在s市,家里是幫不上的。所以她愛我哥是真,但這和我哥是s市人以及經濟條件家庭背景有沒有關系?我想多多少少還是有的。本來是想校服變婚紗的,結果沒想到我哥出了意外她自然就沒了依靠。那時候她考研上岸成功沒錢交學費,她家里說女孩子讀那么多書也是浪費,不給錢也就算了還反過來罵她昧良心,不知道去上班賺錢養家。這消息不知怎么的就傳到了我媽那里。我媽想著她畢竟和我哥談了那么久的戀愛,也怪可憐的就把她那兩年讀書所有的費用全包了。”“后來呢?”“后來她就畢業了呀,也是那年的今天,我們一家去看我哥,就跟今天一樣又遇上了。于是我爸把她安排到合作公司上班去了,還幫她弄了一個落戶名額。據說混得還不錯,畢竟是我們的合作公司,她搭著遠風集團這條線,人家給的待遇自然不會差。而且馮瑩瑩也是個會來事兒的,這幾年下來已經是個部門小領導了。”“這樣啊…”夏言是真不知道這里面還有這么些事。“那鐲子又是怎么回事呢?”既然你說她出現是有目的的,這鐲子必然也有什么說法吧?一提這個男人就笑了,笑得很是戲謔“你沒聽她說,她要結婚了么?”“對呀!所以她才說要還鐲子嘛。覺得繼續留著不合適。”康知風鄙夷的撇著嘴“你有沒有想過那鐲子根本就可能不是我哥送的,而是她自己重新買的呢?”“什么意思?我覺得你這樣想有些惡意了,再說了我看那鐲子成色不錯,她干嘛花錢往你家塞東西?”“拜托你想想,他倆在一起的時候我哥還沒畢業好吧!那鐲子看成色少說六位數,就我爸媽那樣的,每個月能給我哥多少錢?外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哥就不是個會存錢的人,他每個月的生活費租房子養自己再順便養個女朋友就差不多見底了,你要說他能拿出那么多錢來買那么個鐲子送人我打死不信。”康家的條件雖然不錯,但向來不會驕縱孩子。知遠哥如何夏言不確定但康知風她是知道的,從小他就經常因為沒錢來跟她各種蹭。夏言沒接話示意他接著說。“當然這鐲子是不是我哥送的其實并不重要,只要她馮瑩瑩說是那就是,我們不可能去查。同樣是不是家傳的也不重要,反正她說了‘是我哥告訴她的’,反正我哥都已經沒了死無對證。送出去的東西哪好意思再收回來,既然收回來了必然就得再準備一個別的什么送回去,價值肯定是只能高不能低的。就她家那重男輕女的尿性,不賣她收彩禮給弟弟娶媳婦就不錯了,怎么可能還給她貼錢準備嫁妝。我能想到我媽自然也會想到。你說今天她遇到的要是我媽,那她的嫁妝是不是就有了?而且是遠風集團董事長夫人準備的嫁妝,不更加昭告天下她和我們家關系非同一般嘛。所以說這個鐲子買得值!算盤珠子都快直接崩到我臉上了”夏言有些詫異“套路那么深的么?所以你剛剛才故意沒給康媽說這鐲子的事?”正好遇到轉彎,男人看著后視鏡打著方向盤沒有回她。夏言有些疑惑“我今天看她哭得挺真的,不像是演的呀!”
這會兒車已經回到了直行線,康知風才開口道:“沒有人說她是假的,我剛也說了,她對我哥的感情是真的,但她的算計也是真的,這兩者之間其實并不矛盾。我想她應該挺羨慕你的。”“羨慕我每天腳不沾地,忙到就快英年早衰?”夏言不以為然。“羨慕你不用算計,不為生活家庭所累,這樣對待感情才可以更加的純粹。羨慕你想要就要,有不管不顧的底氣。更羨慕你挖不動她的墻角,就敢直接下藥硬搶的勇氣。”“……”這話陰陽怪氣的,說得夏言是一點都不敢接,悶聲的就縮回了座位上埋頭做好。男人卻跟全沒看到一般繼續道:“所以你現在明白,為什么她不敢打你了么?因為她苦心經營的這些你輕輕松松就可以毀掉,她根本不敢得罪你。”“我沒有想過要毀掉什么。真的只是想道歉,想讓她可以…可以放下過去。”“道歉是應該的,但這個過去她不見得是真的放不下,畢竟她的過去能給她現在。所以你的那些愧疚什么的差不多得了。她不放下是她的事,你必須得放下,不然我就要吃醋了。”“好吧……”夏言弱弱的回答,原本在山上時那些個情深意切,活生生的被康知風的一通分析給攪成了一通亂麻。她是真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那么些個彎彎繞繞。實話實說有點挑戰夏言的三觀,但她沒吃過馮瑩瑩的苦,沒有評判她人的資格。一時之間她對馮瑩瑩感觀有些復雜。“就……很難評…”“馮瑩瑩能從那樣的家庭環境里考出來,在s市站穩腳跟走到今天這步其實挺厲害的了。實話實說為自己謀求更好的發展,合理的利用各種資源并沒有錯。只是她是在消費我媽對逝去兒子的愛。如果她真誠一些,實話實說我爸媽幫她幫了也就幫了這沒什么。可她這些個小算計我接受不了。而且升米恩,斗米仇不能再一直那么下去了。”“那你打算怎么做?”趁著紅燈康知風扭頭看著女孩一臉好奇的模樣,心想人果然都愛聽八卦的,多給她說說別人的八卦注意力就轉移得差不多了。他可怕死她胡思亂想鉆牛角尖了。見他看著自己有不吭聲,夏言更好奇了。“說說唄,說說唄。”男人笑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