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報復你唯一的方法是讓你ai上我,在狠心拋棄你的話,那我做不到。
「對不起,對不起,對……對不起……」多少次,他在夢里面看見了夝妴對自己的懺悔,多少次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在現實中看見,但夢終究只是個夢,哪怕是預知夢,也只是個夢。
他滅了自己的村莊,是事實,在自己的求饒依然狠心殺害自己最ai的家人也是事實。
恨,不會停止,原諒,只是虛情假意的騙局。
如果我的si能換來村莊的和平,他愿意,他情愿他si了,也不要村莊陪他一起葬送。
夝妴,這是你們胡妴一族欠我的,我就算違反紀律,也要拖你們妴胡一族全村的人一起下地獄。
那日,妴胡一族所居住的地方發生了大規模的地震,天崩地裂,無一幸免。
這日,天職的名冊上,顯示白無常歿,魂滅。
那日,妖族名冊出現《妴胡》族滅。
這日,si神發了瘋一樣大鬧天冥兩界,只為找出那人還存活的消息,卻在下秒離奇的自殺而亡。
同時,冥職職位出現si神歿。
這世界在無預言師一職。
夢,又是那個夢,那個讓他痛徹心扉的夢。
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白無常的si會覺得不甘心,想要殺了那個叫夝妴的妖怪。
恨,在心中悄悄的擴散開來,隨後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殺意。
久久未曾消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恨意退散的差不多他才苦笑,無奈的搖搖頭。
又來了,又是這個夢,那個讓他變成神經病的夢。
他想醒卻又醒不來的夢,夢再次轉換,變成了a城。
剎那間土碎成渣渣,房子變成骨牌一層撲倒另一層的崩塌。
尖叫聲,呼喊聲,隨之而來。
眾神像是幸災樂禍又像是嫌棄這樣不夠嚴重般,雨神倒下一大桶的滂沱大雨,雷公隨聲附和敲鑼打鼓起來,海神像是跟雨神串通好一般,直接滿朝,海水倒灌淹歿了整片土地。
整個城市瞬間成為眾神行刑的煉獄。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卻無力阻止,這場噩夢。
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滴落。
愢悑,醒醒,醒醒。快醒醒,別做夢了。誰在叫我?
我?我是誰?我不是愢悑,我是溟睦。
愢悑不哭,我替你抹去淚滴。空靈生y的聲音如琴聲般再次響起,回蕩在這個空間里,隨後骨瘦如柴般冷y的手輕輕碰觸他的臉頰,為他抹去淚滴。
「夝妴,我恨你!」那只手停頓了,那人把手收回來。
愢悑,對不起……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後悔當時所做的決定。
他在跟誰道歉?他又在跟誰說話?
記住,我的名字,也別忘記對我的恨意。
好好的活下去吧,愢悑。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能過正常生活的。
很奇怪的是,在那個骨瘦如柴的人出聲時,噩夢也跟著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還有冰涼的觸感。
他緩緩睜開眼睛,急促的大口x1氣。
直到他緩過神來才發現,一切都那麼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得救了。
終於醒來了。
睦,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不知何時一名年約3,40歲的夫婦站在了了溟睦的身邊。
婦人手上還拿著一杯水,擔憂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
「媽,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溟睦,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水,直接一飲而凈。
「你又看見什麼東西了嗎?」溟母緊皺眉似乎不太愿意從兒子口中聽到什麼話。
「沒有。」他不敢跟父母說,他他怕他們擔心,怕他們覺得有一個神經病又瘋言瘋語的孩子事件可恥的事情,更怕的是他們的異樣眼光。
他只能說謊,只能乖乖吃藥,只能與世隔絕,只要能讓自己被當成一個怪咖。
可拋開這一切他只是個正常人,跟旁人一模一樣的正常人類。
「真的沒事?可是……你做噩夢哭了。」母親溫暖的手,輕撫過他的眼角把淚滴給抹去。
溫暖的觸感,依然無法蓋過冰涼的觸感。
剛剛的感覺是真的還是假的?
夢,太過真實;現實,太過虛假,讓他無法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又是假的。
「爸、媽,我真的沒事。」
「有事,一定要跟我們說。」
「好。」看著父母關上門離去,他才深深吐一口氣,全身放松下來。
他拉開ch0u屜,在心理醫生所給他的日記本上寫上今天做的夢還有所有發生的事情。
醫生說過一個人所畫的圖,寫的字,做的夢都能代表那人現在的心理狀態,要把也全部照實寫出來,不能有所隱瞞,所以他也按照醫生所說的話,如實寫在了本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