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動手來脫她衣服。外面冰天雪地。他猙獰興奮的表情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你說他看到這個錄像,會不會瘋?”他會的。孟聽比任何人都清楚,江忍受不了。男人壓過來,把她外套脫掉,然后他低頭解皮帶。他被江忍傷過一次,已經(jīng)不能做那事,然而看著她漂亮到極致的臉蛋,想著能毀了他,他的身體竟然又有些微弱的感覺。孟聽手心發(fā)涼,但她既清醒又平靜。他說那么大一段話的時候,她就在觀察周圍的壞境了。聞睿沒打算活下去了,他要江忍也死。他把車半懸空停在了山坡邊,半個車輪都在外面。打算攝影完了以后,發(fā)給江忍,然后發(fā)動車子,帶著她一起死。可她不能讓江忍看見這樣的攝影視頻。在這年十一月,她終于明白了上輩子江忍做了什么。江忍那時候就徹底瘋了。聞睿脫她里面衣服的時候,突然大怒:“你怎么不哭?給我哭。”他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孟聽沒有哭,她說:“給他打電話。你做到一半如果車掉下去了,視頻來不及發(fā)出去。”聞睿笑了:“好啊,那開攝像頭吧。一樣讓他印象深刻。”攝像頭接通那一刻。孟聽抬眸對上了鏡頭里一雙赤紅的眼,他顫著語調(diào)喊:“聽聽,聽聽……”“我沒事。”她看著鏡頭,溫柔沖他笑。江忍已經(jīng)瘋狂在找她,他明明做了手術(shù)還沒好起來的。可他得知多半是聞睿帶走孟聽以后,不管不顧往外跑。他的手指觸摸著屏幕,額頭青筋已經(jīng)暴起。她看得眼里帶了淚,她的少年明明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病了。今天本來是她生日的。他不久前還溫溫柔柔給她穿好了襪子。江忍說:“你等我,我很快過來了……”聞睿把她衣服扯開,露出了里面胸衣的顏色,孟聽聽見鏡頭那邊暴怒到破音的聲音:“啊!”江忍什么都說不完整,已經(jīng)快瘋了。孟聽知道江忍來不及過來救她。保護一個人很難,傷害一個人卻很容易。她吃力抬起雙手,不讓聞睿碰她。孟聽看著鏡頭,安靜地笑:“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多愛你。不是同情,也不是別的,只是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為他心動的感情。江忍,遇到你,我一直很幸福快樂。你不要再生病,要成為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你要好好的。”她最后看一眼他,他長大了。和她期待的一樣,又遠比她期待的還要好。活著一輩子,愛他一次,很值得。江忍,別看了。都說你是不會哭的怪物,別哭。她攢了很久的力氣,扯下攝像頭。拼命把車往前撞,聞睿白了臉,她之前安靜得過分,突然拼命這一下帶得他沒法控制地后仰,撞在駕駛座后座上。兩個人的體重,積雪中車輪很滑。車子一開始很緩慢地滑行,隨后飛速失重往山坡下掉。天翻地覆的震動中,她難過地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命運,還是給了她上輩子一樣的死法。昏迷過去的前一刻,時光有一瞬很緩慢,她似乎看見上輩子漫天風雪里。戴著手銬的男人,在警員押送下,輕輕拂去墓碑上的雪花和塵埃。他低下頭,薄唇在冰涼的墓碑上一吻。他沙啞道:“真遺憾,都沒來得及教會你愛我。”剎那,她淚水決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