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吻然而那晚的江忍好安撫,他第一次信了她的話,這一次卻并不好安撫。他本來就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徐迦來接機擊碎了他所有的溫柔小意。他雙臂撐在她腿側,孟聽努力想讓他平靜一下,她依然記得江忍在醫院打人那次,好幾個男醫生拉他都拉不住。他要做什么啊?她放在他肩上的手指發白,孟聽能感受到掌下少年結實的軀體、灼熱的體溫。他呼吸急促,是上當受騙以后極端的憤怒。她但凡騙他別的什么,他都不會這樣生氣。孟聽抖著嗓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我沒和徐迦在一起,從來沒有過,真的。”江忍面無表情看她,然后笑了:“老子信你有鬼。”漂亮女人大多都是騙子。騙了感情騙了心,男人就從聰明人變成了傻子。特別是漂亮成她這樣的。他扣住她后腦勺,吻住她的唇。孟聽嗚嗚打他,那粉嫩嫩的拳頭捶在肩上不痛不癢。只是增加了阻礙,他終于不耐煩溫溫柔柔,另一只手握住她雙手手腕,微微用往下按,迫使她揚起下巴迎合。她不知道她有多漂亮。她打電話給徐迦分手那天晚上,他就想這樣弄她。她身上是香的,唇間是甜的,連濕漉漉驚恐的眼睛,都讓人脊髓戰栗。江忍想了一路,從那天漫天星星的夜,到車站等她的每一天,還有飛機上。然而他在學習人類最沒用卻也是最講究的東西——尊重。他因為她去學習它們,可是如果它們不能讓他得到她,那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他想弄死外面那個男人,卻更想干死這個敢把他當傻子一樣耍的少女。然而最操蛋的是,他喜歡她。他好喜歡她。喜歡到,弄死她前,恨不得結果了自己。孟聽嗚咽出聲。江忍好可怕!她全身都在輕顫,他不清醒,她卻是清醒的。這是機場男廁所!她弟弟和徐迦找不到她,肯定焦急地在到處找人。她單調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他抵著洗手臺,死死抱著她吻。她唇快沒了知覺,手機鈴聲亢奮地響了許久,到最后又停了下去。她覺得這簡直像是一場噩夢。孟聽這才知道,以前他故意親親她手指,她打他時他不還手是因為縱容。真實情況是,他氣瘋了以后,天皇老子都別想拉開他。她也不知道他親了多久。一開始她想掙脫他的手,后來想咬他。可是最后,連反抗都沒了力氣,她又羞又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只想哭。她鈴聲又響起的時候,舒楊從皺著眉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和徐迦兩個分開去找孟聽,他邊走邊給她打電話,卻沒想到到了這附近,有微弱的鈴聲。他不太相信孟聽的手機會在男廁所響起,然而因為擔心她,他還是決定進來看看。一進來就看見了讓他血液冰冷的一幕——他繼姐被一個少年抱在洗手臺上親。孟聽快氣死了。江忍失了智,她還沒有。舒楊進來的時候,她透過淚眼看見了。舒楊從后面拽住江忍肩膀,江忍卻不管不顧,狠狠親她。孟聽發誓,她從來沒有哪一刻,這么想找個縫鉆進去。舒楊用了最大的力氣,才把江忍從孟聽身上扯開。孟聽捂住唇,手腕通紅。她眨眨眼,委屈得想哭。舒楊急怒攻心,他一拳就朝江忍臉上打去。江忍冷冷一笑,接住他拳頭,狠狠反擊。江忍不是陳爍那種廢物,他練過散打。何況舒楊氣,他比舒楊更生氣。孟聽和徐迦竟然假分手!他們真敢!他拳頭狠,打架這輩子都沒虛過誰。舒楊抱著肚子,臉色慘白。孟聽擦擦眼睛,從洗手臺跳下來的時候,腿軟了一瞬。她不會拉架,但是她也知道不妙,江忍這種一個打十個的,舒楊這種文弱學霸哪里是對手?陳爍還在醫院躺著呢,她弟弟不能出事。舒楊倒在地上,孟聽抱住江忍的腰,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后拖。他蠻力大得帶得她一個趔趄。然而他下一刻握住她的手,沒讓她摔倒。江忍冷著臉沒再動。她帶著淺淺鼻音:“你瘋夠了沒有?”本來是罵他的,出口卻帶著幾分委屈的軟。江忍身體僵硬,他瘋夠了。清醒了。他怕她哭了,轉身捧著她臉頰想看看。孟聽一把打開他的手。江忍低眸看著自己手,心里止不住的難過。孟聽哽咽著拉舒楊起來,舒楊臉色不好看,緊緊抿著唇,看江忍的目光恨不得再上去打一架。孟聽真怕他出事,拽著他不讓去。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來的不是徐迦,是她弟弟舒楊。要是徐迦,恐怕今天得橫著出去叫救護車。“我沒事。”舒楊咬牙道。孟聽:“我們回家。”她和舒楊走出去的時候,江忍拉住她手腕。他輕輕的,不敢緊握,卻也不敢放她走。少年喉結動了動,嗓音艱澀:“對不起。”孟聽想抽出來,但她一動,他就輕輕收緊手掌。孟聽深吸一口氣,對舒楊說:“你在外面等等我好嗎?”舒楊揉著肘關節,沉默地點點頭。然后出去了。他倒是想叫上徐迦一起把這個神經病少年揍一頓。然而舒楊想起剛剛自己挨的那一下,估計徐迦來也是個陪打,江忍不讓走,今天誰都走不了。舒楊也明白,所以他去外面等。孟聽這才轉過身來皺眉看他。她漆黑的睫毛沾了水汽,唇上嬌艷欲滴。這件事一開始是她不對,因為對江忍抱了偏見,于是沒有拒絕徐迦的提議。然而她沒有想到他會那么介意,她只是想趕走他。孟聽想起,他在她面前是很愛笑的,打他罵他他都不生氣。除了牽扯到徐迦的時候。在梨花村的一路,他生氣外公摸了他的頭發,卻也只是板著臉,她給他看一朵小梨花,他就簡簡單單把火氣咽了回去。而此刻,江忍手指顫抖:“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