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下床,但身體酸的厲害,尤其雙腿,許是一直維持分開的姿勢。
程遇察覺她的不適,彎腰抱她去洗漱,又把她抱到餐廳。
再回到這張桌前,想起昨晚的瘋狂,溫蕎臉頰發熱,坐立難安。
少年完全沒有這種煩惱,自然地打開所有餐盒擺在她面前,又掰開一次性筷子磨好刺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你不一起嘛?”溫蕎在品嘗聞著就鮮香無比的海鮮粥前先偏頭問道。
“我吃過了,你吃吧。”抬手取下剛買的皮筋幫她扎好頭發,程遇拍拍她的腦袋,向后靠在椅背看她,一言不發。
他沒說錯,她是真的變聰明了。
她其實已經聰明的隱約觸及他渴望的東西,但她的聰明因善良的本性更甚,反將她吞噬。
迄今為止除了她,不曾有人對他表露過這種觀點:
他可以是不完美的,他可以是脆弱的,可以是被包容被照顧的。
權利和義務是相對的,他一直有這種自覺。
處在這種家庭,優秀上進,為家族的長盛不衰而努力,不需要逼迫,是自然而然的結果。
但現在有個人自投羅網,也許有點偏差,她告訴他排除外在的身份,她心甘情愿接受他的陰暗面。
擊潰山口從而爆發的巖漿在心底流淌,是無窮無盡的毀滅欲望的天然溫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少年視線熾熱又冷凝,帶著微妙平衡的愛與恨,膠著在她身上。
她知不知道潘多拉的魔盒里裝的什么,她要面對的是什么。
是不是真的把她變成容器她才會甘心。
容器。
高速運轉的大腦在一瞬靜止,少年終于找到面前女人最妥帖的形容詞,神情寫滿陰沉的興味。
她的陰道是他陰莖的容器,宮腔他是精液的容器,嘴巴是他舌頭的容器,胸腔是他心臟的容器。
血脈相連的兩顆心臟都安放那里由她保管,生死她定。
溫蕎,溫蕎。
他心跳快的快要死了。
“吃好了?”她放下筷子,程遇抽出紙巾遞給她,面上一派平靜。
“嗯。”溫蕎餓極,加上味道很好,雖吃的慢,點的正餐和和各式各樣的小菜解決了大半。
程遇給她倒杯溫水又洗了點水果放在面前,轉身收拾殘余。
溫蕎一直凝望他的背影,不舍移開片刻。
陽光灑在他的肩膀,閃爍跳躍,勾勒出高挑可靠的身影,像鍍上一層光圈,看著就會覺得美好和幸福。
但更幸福的是,這一刻,陽光是灑在兩個人身上的。
程遇擦干手回頭,注意到她的視線。
他走過來,拿起一顆青提喂給她,在她抬頭望他機械性地咀嚼咬破果肉時手臂撐在桌上,俯身吻下去。
“去漱口然后回房間?”舌尖舔過因汁水爆開而變得紅潤甜膩的唇瓣,程遇用指腹蹭蹭她的臉頰,誘惑道。
溫蕎失神地望他,被他抱回房間溫柔地脫去衣物緩緩進入時才想起來,自己哪個問題都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