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幾根擾人清夢的發絲在臉上掃過,謝菱君咕噥著鼻音,蹙眉抻著被角蓋在頭上,一點理會的意思也沒有。
見把人弄煩了,罪魁禍首沒忍住輕笑一聲,不舍得再去打擾她,起身坐到一邊靜靜地等。
又過了許久,謝菱君悠悠轉醒,細碎的日光透過窗簾射進屋內,整個屋子被照得大亮。
床上的人睜著惺忪的睡眼,呆呆望著天花板緩了緩,她好像夢見丁伯嘉了,夢里還聽到他笑了。
“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謝菱君呢喃著感慨一句。
再一次閉上眼,剛打算再瞇一會兒時,就聽見憑空出現一道熟悉且親昵的聲音。
“小懶蟲,日上叁竿了還不起?”
謝菱君嚯地睜開眼睛,半抬起頭朝聲源處尋去,只見一個挺拔恣意的背影,坐在桌前,閑情雅致地倒了杯水,慢慢扭過身子。
那雙含情帶笑的眉眼,穿過數道耀眼的光線,進入謝菱君怔愣的眸中。
她懵傻地愣在那里,眨眨眼,一時竟分不清虛實。
難道她還沒睡醒?丁伯嘉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男人清雋的面龐上勾起一抹無聲的笑,握著茶杯站起身,欲要往床邊走過去:“喝點水。”
話音剛落,就見小姑娘眼睛陡然變亮,一下掀開被子,朝他跑過來。
謝菱君赤足踩在地上,露著十只清白的腳趾,長發披散下來,輕薄的衣裙隨著跑動像只翩飛的蝴蝶。
丁伯嘉沒來得及皺眉,趕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把接住女人抱在懷里,又不著痕跡往上提了提,讓她雙腳離開冰涼的地板。
謝菱君將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臉頰貼著男人的頸側,驚喜萬分地:“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丁伯嘉摟緊她的后腰,低眉淺笑,目光在女人的面孔上細細看過去。
“你睡得好好的,我叫你干嘛?”他絲毫不提自己打擾人的舉動。
兩人坐回椅子上,丁伯嘉掂了掂腿上的人:“嗯…胖點兒了。”目光也隨之向下。
不僅如此,大手還隔著睡衣握上乳肉,一團肉球捧在手心團了團,看著她露出一個深意的笑容:“這也大了,都20歲了,還發育呢?”
謝菱君嗔了他一眼,扭開身上的手,將自己貼緊他,汲取熟悉的味道。
“又胡說…”
“怎么突然過來了?家里人好嗎?”結實的手臂抱個滿懷。
他也同樣感受著懷中的滿足感,謂嘆了聲:“哎…都好。”說著,偏頭親了口不停蹭自己臉的女人,意有所指道:“某個小壞蛋寄回去兩封信,這不就把我給勾過來了嘛,我得親自檢驗一下,信上的內容和本人符不符啊。”
聞言,女人調皮笑出了聲,每一點害羞的樣子。
“你想不想我?”他問。
“想!”她毫不遲疑。
真的想,不然也不會這么興奮。
丁伯嘉一愣,他知道謝菱君會想,但顯然沒料到她會答得這么干脆,還以為得費一番勁才讓她說出來呢。
聽到這個回答,嘴角的笑壓都再也壓不下去,環抱的手臂越收越緊,似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他捧起粉面桃花般的臉,深情對視,這么一細看,謝菱君好像有了很大的變化。
臉還是那張臉,可眉眼間流露出的神情氣質,滿是沉靜的溫和,是被細致滋養后的嬌媚,不似在京城時,總是透著淡淡的倦懶。
看來離開那里,她真得很快樂。
丁伯嘉心里一動,那個念頭更加堅定了,為了此刻眼前的笑,他決定要把進度拉快一些。
他要她盡可能長久地日日都如眼下這般快樂。
謝菱君不知他所想,臉頰被他夾得嘟起嘴巴,咕噥著:“只有你一人來嗎?”
他挑眉:“那你還想有誰?”
“自然是都來啊。”難得人湊得這么齊,就差一個丁季行。
丁伯嘉有幾分不悅:“哼…恐怕要你失望了,我這次來誰也沒告訴,老四還不知道我走了呢。”
謝菱君被他揉著臉蛋,笑得憨勁兒十足,她也不知怎么去排解心中的激動才好,只會抱著他不停地蹭,仿佛這樣能把他身上的氣味蹭到自己身上。
像小動物在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標記一樣,骨子里刻著占有欲。
他被蹭得不對勁,拍了下小屁股:“別點火啊,燒起來我就用你滅!”
女人不甘其弱,越扭越來勁:“那你滅啊,我還沒感覺到你有起火的跡象呢,這么長時間不見,難不成火力不行了?”
她宛如一只犯壞的狐貍,在男人危險的眼神下,還不知死活的湊上去親,彎著笑眼,笑得別提多狡猾了。
“嗯哼…老公…你想不想…唔~”謝菱君把唇送進男人口中。
探出舌尖叩敲某人的齒關,見他沒反應,她便順著縫隙,跐溜鉆進口腔,纏上男人的舌,動情地交吻。
“唔~嗯啊…啊…老公、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