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傍晚,一陣涼意,確是舒服的涼意,穿堂風把屋內繾綣吹出幾分清明。燈兒早在院外聽見一聲嬌媚的叫聲時,就反應過來屋里生出什么故事。她只怔愣了一瞬,便穩定住心神,掩下所有情緒,默默退遠些距離,守在院門口。前有一個大少爺,又來一個三少爺,她不知道這對謝菱君來說是福是禍,后頭會不會還潛伏著二和四兩個人。謝菱君的美是有目共睹,她不是擺在那處只供欣賞的畫中人,她應是作畫人,如今只不過是擱淺在原地,只等著有人將她推向水中,便能再次揚帆出海。可現在,這推船人,到底是誰…丁叔懿身邊的小子昌和,從不遠處過來,看見門口站著眼生的小丫鬟,一下就認出來,隔老遠都能看清她臉上的糾結和惆悵。昌和以為她是為里面的主子擔憂,不由得有種過來人的感慨,小丫鬟雖是新人,但著實還算機靈,看見來人立馬收起心思。“別在這站著了,過來廂房吃點零嘴,五太太給三少爺講完畫,很快就出來了。”他往里招呼她。既然說是講畫,那咬死了也得是它,燈兒瞅他的做派格外自然,默不作聲打量他,心下諷刺:哼,看來這三少爺指不定有多少腌臢事,身邊人一看就是熟手。正給她倒茶的昌和,不清楚燈兒心中所想,不然肯定得大喊一聲冤枉,實屬是被三少爺坑慘了。燈兒還是嫩,藏不住事,不禁為謝菱君打抱不平。“哼!真不是個玩意兒,仗著自己是府里的爺,欺負到我們太太頭上了,我們好歹還是長輩,什么東西!”對著昌和一通指桑罵槐,白眼翻得飛起。罵得雖不加遮掩,但也克制著聲音,沒讓正屋里頭聽見,昌和倒茶的手抖了抖,桌面頓時好大一片水漬。當即,把燈兒恭恭敬敬請到椅子上,端著茶到跟前,彎著腰“求饒”:“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小點聲誒!這哪能嚷嚷啊,您不是嫌命長嗎!”京中這些大戶人家,尤其是像丁府這種,有錢有勢,祖上還曾在朝為官過的,那舊習俗更是保留的全。他們這些小碎催,命脆得跟雞蛋殼似的,還不是主家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說打死就打死了。“這事兒啊,不稀奇!別說咱們丁家大門了,那其他宅門里,您當就那么干凈?嗷,一個正值青年,血氣方剛的少爺,一個獨守空房最末尾的小妾,年紀又都相仿,這對上眼,勾起火來,哪是咱們攔得住的,再說,也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啊!”燈兒瞪了他一眼,道理她懂,可她惡心的是,三少爺不是個老實的,配不上謝菱君,這么比還不如大少爺,可她又不能跟昌和直說,她是嫌三少爺臟。“這種事,多是爺們兒先挑的頭,女的能怎么拒絕,回頭罵名還得女的來背,你們躲個清凈,每一個好東西!”說著說著,把大少爺也一并罵了進去,越罵越替謝菱君不值,等的時間越長越心疼她,好好的一個女兒家,怎么就鳳凰落雞窩了。燈兒怒喝了好幾杯茶水,將將把心里的邪火滅下去三分,奪過昌和手里的蒲扇,自己噗察噗察扇個沒完。昌和好不容易安撫下這小祖宗的火氣,忍不住又勸她,瞄了眼正屋緊閉的門,低聲說:“燈兒,這事吧,你也不能那么想,你們五太太不一定就是吃虧的主。”眼看著燈兒的圓眼又瞪大,趕緊接著往下說:“老爺好色,這府里誰都知道,外頭的還弄不干凈了,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家里的。”“而且,跟老爺比,我們少爺不比他強?你說是不是。”昌和是個聰慧的小子,歪理都能說出些理來,無奈燈兒沒上過學,嘴巴上吃了虧,說不過這自小跟著陪讀的人。
她更氣了,都是下人也處處不公平。“呸!”燈兒啐了他一嘴。屋里。衣衫半退的女人,歪靠在衣著完整的男人懷里,上氣不接下氣地喘。雪白的肩頭,前胸布滿了紅痕,有的都發了紫,足以看出始作俑者用了多大的力。謝菱君縮在他的頸窩,半抬起眼,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脖頸處,一塊深深的咬痕,她越發紅了臉。那是剛剛他不顧她的求饒,肆意扣弄里面的騷核時,她忍不住咬上去的。明明說好不能進去,丁叔懿說了兩句話,就把她繞進思維怪圈中,哄著她答應伸進一指,在外邊緣抽了幾下。當他想再插一根手指時,小東西哼唧的像是他欺負她似的,可憐模樣惹人憐愛,還是沒狠下心,不過不著急,用不了多久那處就是他的了。丁叔懿垂眸掃了眼懷中小人,這副凌亂的狀態,和全裸沒什么分別。夕陽的余暉投進窗欞,橙黃漫在赤裸的身體上,閃著一層金閃的亮星,像塊不可多得的寶石。“舒服嗎?小騷核才扣幾下啊,就泄了我一手,全是君君弄的。”丁叔懿自顧自地說。“君君會不會用自己的淫水畫幅畫?送給我好不好,以后你的淫水我用罐子接著,給君君做顏料用。”他一臉正經,身上一如當初的整潔,就連他射出的精液,都是他抓著她的手,塞進內褲里射出來的。現在精液還在她手心里捧著呢!人面獸心!道貌岸然!這些騷話,謝菱君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自己連罵他的勁兒都散盡了。她生硬地回嘴:“閉嘴,說的是什么胡話,我不會畫,也不可能給你畫!”等了好久,也不見丁叔懿給她擦手,還抱著她輕輕地捏著乳肉玩,另一只手抹著陰部的淫水,胡亂的在腿上寫字。謝菱君凝神靜氣,辨別了下,他似乎寫的是…君君、小蕩婦…?郁氣瞬間堵在胸口,手肘照著丁叔懿腹部一懟,將手心的腥液一股腦抹在月色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