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菱君側躺在床上,閡著睡眼,手虛搭在酸脹的小腹上。
昨夜丁伯嘉給她清理時,刻意沒把精液摳出來,就讓她挺著個肚子入睡。
真是又壞又討厭!
要不是看在他懷里暖和,早把他踹出去了!
一夜過去,小腹竟已平坦下去,里面的精液不知去向,許是吸收了?
“唔~”她伸了個懶腰,僵硬的身體漸漸打開,感官也慢慢回歸各位,臥室里彌漫著淡淡未消的旖旎,足以看出二人糾纏到幾時。
“大太太說的對,這事急不得,現在南邊亂了,得……”
“京城有我看著,你放心……”
“……”
低沉的嗓音再壓低,你一言我一語的嘁嘁喳喳,幾人在聽到來自錦被里咕噥聲后,齊齊扭頭看過去,停止了交談。
原本還嚴肅的表情,頓時披上一層柔光。
謝菱君累得實在睜不開眼,雙手舉過頭頂,每動一下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身體就像長滿銹斑的軸承一樣,酸澀無比。
剛想動一動,腰后就貼上一只大手,輕輕給她揉著,寬厚的胸懷也挨過來。
“睡醒了?還困嗎?”他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問。
謝菱君睜眼惺忪的眼,瞥了他一眼,懶得搭理,卻心安理得地把腰放到他的手心,享受著男人的按摩。
粉唇因舒服而漸漸翹起,微仰起頭,像只伸懶腰的小貓。
丁伯嘉從身后探頭看她傲嬌的小表情,寵溺一笑,更兢兢業業地伺候起來。
片刻后,不遠處圓桌那有人朝床上張望:“還沒醒嗎?”
“醒了。”丁伯嘉手不停,回頭笑說:“瞇著呢。”
幾人笑了笑,丁仲言倒了杯水走過來,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蹲在床邊:“我不在你們就可勁兒折騰,這一覺睡到中午,連飯都不吃了?”
他的目光銳利掃過眾人,連老大也沒放過,盛彥他們目光躲閃,心虛摸了摸鼻。
就連床上的女人,也有些羞澀把臉埋進被子里。
這話確實反駁不了,只要丁仲言在家,甭管頭天晚上弄到多晚,第二天早上,他絕對準點把人叫起來,看著她吃完早飯再睡。
她一度懷疑,這是把她當兵訓了,生活作息不要太規律!
“起來,先把水喝了,吃點東西!”丁仲言沉聲,往下拉著被子。
謝菱君緊攥著不撒手,悶悶的聲音從里面傳出:“困…不吃了吧,一會就吃午飯了。”
可男人不吃這套,連人帶被一塊抱起來,拿起衣服就往頭上套,一點也不顧她氣呼呼的臉子。
謝菱君乖覺伸胳膊,配合他穿衣服,然后又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杯水,甘苦的嘴巴可算是回過味來。
喝了杯水后,她清醒許多,心里自知拗不過他,丁仲言雖然寵著慣著,但涉及這些問題,可謂是寸步不讓。
丁仲言自不會說,完全是之前有一次,她因為睡得太久,長時間未進食,醒來后低血糖倒在地上,手都抽成雞爪。
要不是他回來的及時…
自那以后,給他嚇出陰影,遂要求她必須頓頓不落。
謝菱君也曾因起不來,和他撒過嬌,鬧過脾氣,最終無一不是被壓在床上教訓了一番。
美曰其名,讓她長記性!
“你們怎么都在,聊什么呢?”她看向桌前叁個人。
趁著謝菱君低頭的瞬間,幾人快速對了哥眼神。
秦希珩機靈接起話:“聽說這邊不到十五,晚上就有廟會什么的,我們打算今晚帶你去玩一玩。”
“真的!”謝菱君很興奮,她有一個月沒晚上出去遛遛了,每天窩在府里,快閑得發毛了。
可一想到前陣子的動亂,有些猶豫問丁仲言:“外面現在安全了嗎?趙樂志會不會有余黨。”
他低眉往小腳上套著襪子:“不會,過年間各處都有承平軍把守,他就是有余黨,也不敢在這時候出來,放心玩,我們都陪著你呢。”
謝菱君頷首,這么一說,她就徹底放心下來,舉著一張笑臉,用力點了下頭:“成!”
她散著頭發,乖乖讓他穿衣服的樣子,讓人特別滿足,丁仲言跟著一塊開心,心里異樣的暖。
他剛才竟覺得,這是在給自己女兒穿衣服,就差聽她叫一聲爸爸了…
爸爸、爸爸?嘖…如果是她叫,好像真挺好聽的…
謝菱君抬眸就見他神色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漸漸飄忽。
她捅了他一下:“誒!想什么呢,扣都系錯了。”
丁仲言輕咳一聲,故作鎮定解開紐扣:“嗷,沒看好。”同時也忽略了周圍投來的審視的目光。
他壓著心里的悸動,哼,看個屁,等晚上你們就知道什么叫香了。
爸爸…晚上讓她叫聲聽聽。
到了晚上7點多鐘,天黑的發藍,謝菱君隨意吃了兩口東西墊了墊肚子,頂著丁仲言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