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竹山周末休息的時候回了趟家,親手給妻子沉淼做了幾頓營養餐,陪著她去產檢,飯后手牽手和她一起去湖邊散步。
他的家在市區,黃金地段的四居室,寬敞明亮裝修精美,這是爸媽用一輩子積蓄給他全款買下的婚房。
可即便如此,也趕不上岳父給沉淼做嫁妝的那套別墅的一半。
他沒有什么不滿足的,他的妻子,他的岳父岳母,他的父母、孩子,都是極好的,是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可他還是周日中午就回了鎮上,妻子并不過問他工作上的事,從不對他疑神疑鬼刨根問底。
這讓他感到愧疚,但是這愧疚也只延伸到鎮上便一點一點的被興奮替代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孟嬌嬌,自己就會興奮的渾身發抖,想到她穿著最廉價的棉質長褲,每個農村婦女都會穿的幾塊錢的棉質背心,他就興奮的不能自已,想撕開她身上的那些廉價衣服,摸她的乳,親吻她的乳頭,摳弄她的下體,一邊做那件最原始的事情一邊在她耳側說粗俗的話…。
像自然界中自由交配的動物那樣,撕掉所有偽裝,赤裸的與她交合。
汪竹山把汽車停在離鎮大集不遠的地方,他今天早回來的目的,就是要給孟嬌嬌買貼身的衣物,前些日子他睡她時撕掉的那一件,他承諾過要給她買新的。
他冒出過給她買絲質的昂貴的孕婦裝,但很快就打消了念頭。一方面楊桂花那一關沒法過,另一方面,他喜歡的就是孟嬌嬌身上的那股子原生態的感覺,像生活在草原上的雌性動物,屬于大地、泥土、山花、小草,不是被精心雕琢約束出來的,和沉淼有本質的區別。
他戴上鴨舌帽和口罩,低著頭走進集市,誰都認不出他的臉,可他站在集市里依舊是突兀的。
孟嬌嬌穿的那種棉質背心到處都有賣,他找了個大攤位問老板怎么賣,老板說五塊錢一件,他掏出一百塊錢說買十件,老板撓撓頭問他能不能掃碼付,汪竹山拒絕了。
因為掃碼意味著會留下痕跡,他家里的人是不可能穿這種低廉的衣服的,這種痕跡留的太突兀。
老板拿出個鐵盒翻了半天,找出一張五十的錢遞過來,汪竹山看見他手上有沒擦干凈的鼻涕,嫌棄的沒接。
“這個棉褲子怎么賣的?”他指指掛在旁邊架子上的衣服問。
“十塊一條”。
汪竹山要了5條褲子,沒讓他找錢。
回到村子里的時候,天還沒黑,汪竹山回到村里的辦公室,把那包衣服塞進抽屜里。轉身倒茶的時候,從窗戶里看見楊桂花提著竹籃往后街走,那個方向正好是去看孟嬌嬌的。
他討厭這個老太太,從第一眼就討厭她,他更討厭牛大剛,那樣又蠢又壞的賭徒,在他眼里還不如一頭豬有價值,至少豬不會把自己的伴侶壓到牌桌上做賭資。
偏偏就是那樣一個一文不值的畜生,竟然配娶老婆,而且娶到的還是孟嬌嬌那樣一個讓他欲罷不能的女人。
一想到牛大剛,汪竹山頓覺一陣惡心,他甚至覺得應該一手術刀劃破那個畜生的喉嚨,然后看著他一滴一滴流干身上的血,就像殺豬時放血一樣。
這個念頭讓汪竹山渾身一個激靈,他竟然對牛大剛起了殺心,因為一個女人,而且是自然而然從心底冒出來的念頭。
汪竹山有種失控感,一聲不吭回到辦公桌前,把從集上買來的那包衣服丟進了垃圾桶,然后開始整理工作清單,裝作什么都沒發生。
中途有個大叔過來看病,說一直咳嗽總不好,想讓他給開藥。
汪竹山在工作中是沒有任何架子的,他知道自己來村子里就是鍍金的,更知道好態度能把金鍍的更光亮平整,反正他和這些人從來就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老頭說著說著又咳起來,咳了就要往垃圾桶里吐,汪竹山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垃圾桶,寧愿讓他吐地上,待會兒再費心費力的清理、消毒,然后膈應好幾天。
因為垃圾桶里有他買給孟嬌嬌的衣服,雖然不值錢,可在他心里,買回來了那就是孟嬌嬌的,她的東西他不許別人弄臟,誰都不行。
汪竹山被自己嚇到了,他原本以為和孟嬌嬌就是玩玩的關系,況且無論從性別、社會地位還是心態,他都是那個主導者,輕而易舉的主導者,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境況好像偏離了他自己預設的軌道。
送走那個老大爺以后,汪竹山莫名的開始煩躁,坐立難安,如同鉆進無形牢籠的野獸。
自我消耗了大半個小時,他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讓電話那頭的人好好照顧一下牛大剛。
既然自己找不到發泄的出口,那么折磨牛家那對母子來取樂,對于他來說未嘗不是另外的一種發泄方式。
孟嬌嬌最近幾天的伙食好了不少,楊桂花似乎心情也不錯。
“也別說打牌不是正經營生,最近大剛贏了不少錢!這不,他專門交代我的,給你買點好吃的補補身子”。
孟嬌嬌接過她遞來的排骨湯,順著她說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