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剛先去找了個正規(guī)機構(gòu)的律師,他必須提前做好打官司的準(zhǔn)備。
當(dāng)律師聽完他的敘述以后,單刀直入的問:“你婚內(nèi)有沒有出過軌?”
劉志剛愣了一下,坦誠的點點頭。
律師又問 :“你妻子手上有沒有證據(jù)?”
劉志剛又點點頭。
律師嘆了口氣,接著說:“說實話,你這個官司無非就是看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想盡快離婚劃清關(guān)系,那么錢上就不能太計較;如果不想花錢,那就只能和她拉扯往下耗時間,拖到她受不了了然后在錢上做出讓步。你們倆各自有把柄在對方手里,等于誰也沒優(yōu)勢,看你怎么選了”。
劉志剛最后選了盡快和鳳芝離婚,他一點也不想再跟她耗下去。
鳳芝這邊也沒閑著,有周中和的幫助,她先從劉志剛的卡里轉(zhuǎn)走了將近十萬塊錢,這樣給孩子看病的錢就不用愁了。然后又打電話去罵孟嬌嬌,可惜一直沒人接。
“這破手機!我砸了它!”鳳芝咬牙切齒的罵。
周中和一把搶過手機,寶貝似的護在懷里。
“你傻???毀了手機不就等于毀了所有證據(jù)?”周中和給鳳芝出主意:“趕緊帶著劉志剛的身份證,回家再拿上戶口本,把他的手機號過戶到你名下,說不定以后還能有錢轉(zhuǎn)進(jìn)來!”
鳳芝皺皺眉:“他劉志剛又不傻,他不會換個手機號?這個破號我要它干啥?”
周中和眼珠子一轉(zhuǎn):“這個號就是劉志剛和他那個相好聯(lián)系的唯一方式!你占了這個號,就等于占了他的微信他的郵箱,切斷了他和那個女人的多有聯(lián)系方式,以后你想怎么罵她就怎么罵她…”。
鳳芝一聽,立馬起身按周中和的主意去辦了。
劉志剛的新身份證一周就下來了,他辦的加急。
拿到身份證的第一件事就是做親子鑒定,然后去補辦手機卡,凍結(jié)鳳芝知道的兩張銀行卡,結(jié)果全都晚了一步。
元宵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工地上的活馬上要開工,劉志剛不能繼續(xù)在家里耗著,他先在城里租了個房子讓媽媽和孩子住,讓姐姐臨時照顧一下,又給姐姐塞了個紅包。
他得先去工地看看,剛接過錢總留下的攤子,他也沒站穩(wěn)腳跟,這次如果能順利拿下之前錢總留下的工程,那么他就能從此徹底翻身。
假如有閃失,他便只能做一輩子的農(nóng)民工,離婚的事重要,但是掙錢的事也不能耽誤,這關(guān)系著將來他和孩子和母親,和孟嬌嬌會過什么樣的生活。
臨出發(fā)前,劉志剛用新辦的號給關(guān)系要好的工友打了個電話。
“哎呀劉工頭!你咋才給回電話?我們這里都快要亂套了!”工友老張對著電話嗷嗷叫。
“我昨天晚上就給你打過電話了,咱年前談下來的那個大工程要出問題了,昨天我和另外兩個來得早的工友打算去工地看看呢,直接被人家給趕出來的,人家說那工程不一定能給咱做!”
“我昨晚上給你打電話,先是一個女人接的,后來有個男的搶過去電話,說你以后都不來工地干活了,說你摔斷了腿,這輩子只能坐輪椅,工地上的活愛找誰找誰去!我們都快急死了!”
劉志剛一聽就知道這又是周中和在使壞,他這是和鳳芝合起伙來要斷了他的生路!
他心里恨,拳頭握的青筋暴起,但還是強壓下火氣,道:“別聽他們胡說!我手機丟了,我好好的呢,我買了今晚回慶市的火車票,有事兒等我明天到了再說!”
上了晚上的火車,劉志剛再一次撥打孟嬌嬌的手機號,還是關(guān)機,最近一直在關(guān)機。他先是給孟嬌嬌的電話里充了兩百塊的話費,然后接著打。
劉志剛的心里很不安,自己一個大男人回到家離個婚,都被人算計著扒掉一層皮,更何況孟嬌嬌那樣一個善良的女人?
這些天被離婚的事兒,孩子的事兒搞得焦頭爛額,突然閑下來,他對孟嬌嬌的思念更甚了。
他從晚上七點多一直打電話到十點多,手機的電都打的少了一半,最后電話通了的那一瞬間,他整顆心都在顫抖,抱著電話飛快的沖勁的廁所。
電話接通,他激動的對著電話喊:“嬌嬌,嬌嬌,你終于肯接電話了?我都快擔(dān)心死了,嬌嬌,嬌嬌?是我啊,你怎么不說話,嬌嬌,我已經(jīng)在辦理離婚了,你等等我”。
電話里好一陣寂靜,靜的劉志剛的整顆心都在往下沉,一直一直沉。
終于,電話那頭的人開口了,說話的卻不是孟嬌嬌,聽聲音像個上了年紀(jì)的女人。
“你就是嬌嬌在外頭找的那個男人吧?我是她婆婆,我不罵你也說你啥,人要臉樹要皮。嬌嬌不會再出去打工了,她懷孕了,以后要留在家里過日子,你別再給她打電話了,不然我就報警!”
老太太說完立馬掛了電話,劉志剛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抱著電話拼命的‘喂?喂?’
“你讓孟嬌嬌接電話,讓她親口和我說,讓她親口和我說!我不相信!我不信!”
劉志剛在衛(wèi)生間里的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