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們收到花了?」次日午時,茈靜蘭與白夕櫻在前去找藍楸瑛的途中恰好遇見他們要找的人及其友人。
「啊、是紫菖蒲,消息還真靈通。」
「那麼進度如何?昨晚的事。」白夕櫻、茈靜蘭坐到涼亭內與他們相對的位置。
藍楸瑛和李絳攸對視一眼,然後由前者開口:「白州州牧倒是真不知情,雖然矛頭全指向他,可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昨日白夕櫻提出離g0ng要求的部分原因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畢竟,後g0ng中少了一個能文能武又機警的nv將軍,那麼他們能得手的機會豈不高多了?
「從秀麗那搜出來的東西查完了嗎?」
「雖然毒x不同,但所有的東西都有毒,陛下每晚都有偷偷摻些解藥到茶水里讓她喝下。毒物的來路都一致、甚至證據都非常明顯。」
「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當然,我會繼續觀察的。這麼說來,你們也有收到花嗎?」
這回換茈靜蘭與白夕櫻相視而笑,前者云淡風輕地回答:「不,我們都沒有。輪班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先失陪。」
茈靜蘭還未走遠,不遠處就傳來一道宏亮無b的聲音:「喂!那邊的兔崽子們!」
「「宋太傅。」」、「師父。」
宋太傅一踏入涼亭便搭上李絳攸的肩膀:「李絳攸,我要你辦的事怎麼樣了?」
突然被點名的李絳攸被嚇了一跳:「啊、是的!人員的布置和講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很好!」用力地拍了下對方的背、宋太傅食指朝茈靜蘭離去的方向,對著其余二人道「你們也參加!還有那邊的小伙子也是。」
「「是。」」
聽到滿意的答案後,他便自顧自地離開了、而李絳攸則被那一掌拍得差點吐血:「咳、咳………」
「絳攸你的身t該鍛煉下了。」白夕櫻毫不客氣地嘲笑。
「同感。」藍楸瑛也笑著附和。
「你們兩個!!」大吼一聲、李絳攸再度陷入劇咳之中「咳咳、咳……」
努力憋住笑聲、白夕櫻也邁步離開:「我還有事找陛下,先走了。」
「嗯。」
「咳……」
***
偌大的書房中,此時只有紫劉輝一人,他本來在研讀李絳攸派給他的書卷,然而春日煦yan和徐徐微風過於舒服,以致於他一時不察便睡著了。白夕櫻含笑拿起他置於一旁的其他書卷、行至茶桌旁坐了下來,於是紫劉輝醒來後看到的場景便是那絕代佳人垂首看書的認真模樣,朦朧中,他不免回憶起初見白夕櫻的場景……
那時王權之亂還未開始,他還是那個常常被欺負、失去二皇兄庇護的六皇子,原本他是為了與紫清苑多相處才一起向宋太傅學武,因此自從清苑被流放後他幾乎沒再去接受訓練了,有日他為了躲避母后的拳打腳踢、不得已便往宋太傅那跑,然而他見到的不是怒氣沖天的宋準凱,而是專注於舞劍中的白夕櫻。自從他的二皇兄離開後他再也沒看過這麼好看的人:烏黑的長發綁成馬尾整齊地束在腦後,jg致的五官、修長的身型,當時他就傻傻地立於原地,連眼中人的動作停了下來都恍若未覺。
“你是?”白夕櫻收起劍、蹲到他身前問。
“……”他當時沒多想便直接跑走了,跑到御花園的某處花叢里。以前,無論他躲在哪,他的清苑皇兄每次都能找到他。
眼睜睜看著他跑掉的白夕櫻并不疾著去追,只是在原地說了句:“順,能幫我拿一些外用藥來嗎?”
“是。”
潛在暗處的身影消失後白夕櫻才邁步往紫劉輝消失的方向去,她在御花園里漫步走著,直到順提著藥盒回來她都沒找到紫劉輝,不過就在此時她發現了某個隱蔽處露出的一角衣擺、於是她上前撥開了矮樹叢……
“!”他被嚇了一大跳,除了他的二皇兄外,從沒有人能夠在這找到他,就連紅邵可也不例外。
“不要再跑走羅,你身上的傷口要先上藥才行。”白夕櫻趁他還沒回過神前,先一步跪下將他的袖子卷起開始上藥。
紫劉輝也沒有反抗,反而乖順地配合她的動作,不過才剛上完藥白夕櫻就發現他早就哭得不像話“嗚哇……嗚…………”
“怎麼了?很痛嗎?”白夕櫻有些慌了手腳、皺起眉頭焦急地問,可是紫劉輝只管哭,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話。
想到以前的自己,白夕櫻想到了浪燕青安慰人的那套方法──擁抱。
白夕櫻把眼前像棉花糖一樣柔軟的孩子擁進懷里、嘴里不斷念叨:“不要怕、已經沒事了。”
「劉輝?」還未回憶完,白夕櫻便注意到劉輝的視線、出聲喚了他的名字。
不知是回憶的緣故還是怎麼,紫劉輝竟有些鼻酸,深x1了一口氣才問:「姐姐為什麼要離開皇g0ng?」
為什麼要離開我……
「這是遲早的事,早年是以養傷為由、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