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回想起早上紅秀麗邊拿著搟面棍對著面團瘋狂發(fā)泄、邊罵著陸清雅的模樣,就覺得有些汗顏,而且紅邵可對此給出的反應則是“nv兒越來越像黎深的侄nv了”這樣不知是夸贊還是感嘆的評價。
「聽到小姐這麼有朝氣,我就放心了。」浪燕青笑著下了結語,完全忘記自己也做了和陸清雅差不多的事。
「那位雖然還未正式成為陸家宗主,卻已有了宗主十七萬,十四歲便通過資蔭制進入朝廷,但若是參加國試,三甲不成問題。」順這時候說起了陸清雅的身份「入朝後迅速嶄露頭角、為最年輕的監(jiān)察御史,但即使功績再多,這些年卻沒能再往上升遷。」
「估計是貴族派的後手之一,若不是小姐的話,到現(xiàn)在也不會被暴露出來吧?」茈靜蘭這麼下了定論「但不排除是他們近期準備展開行動、認為攤牌也無妨。」
「我大概知道你們說的貴族派和國試派了,但假設最近的事件是貴族派所策劃,那究竟想做什麼?」這是浪燕青最不解的事「劣質(zhì)鹽的事件若解釋成貴族派為了b迫陛下設置茶、鐵、鹽的專職官員,那麼透過假幣和贗品獲得的大量金錢又打算如何利用?」
說完,幾人心中便不約而同地有了同一個猜想,但是這個猜測過於驚悚,所以沒人提出來,而是默契地心照不宣。
「且走且看吧,時間也不早了,先散了如何?」白夕櫻率先站起身準備送客,但是看到浪燕青的時候又問「青,你這段時間是住在哪里?」
「啊、之前為了避免碰上熟人,我是住在御史臺的宿舍。」
「那直接搬到將軍府住如何?炎叔會很歡迎你的。」白夕櫻說完也不等友人反應,轉(zhuǎn)頭又對順說「之前的客房還是有點小了,這次直接換到順隔壁的房間吧」
點了點頭,順很快就應了下來,然後很有眼se地拉著自家弟弟就離開了。
「總覺得我似乎在不自覺中,擋了劉輝的路。」茈靜蘭收回看向門口的視線,沒來由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但偏偏白夕櫻就是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因為紫劉輝在幼年時代沒得到周圍人承認的關系,并沒有什麼親近的貴族;而且最近還對貴族進行了大規(guī)模清掃,國試入朝的官員中也多是以出人頭地為目的的中流階層,并沒有像貴族那樣的傳統(tǒng)和忠誠的價值觀、也就是沒有對國王發(fā)誓效忠的意識。
「才沒有呢。」白夕櫻看著他苦澀的表情,直接就走過去抱住對方「苑才沒有錯,當年根本沒人會想到最後登基的是劉輝,就連他本人也是這樣,不是嗎?」
「嗯、我沒事的。」茈靜蘭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背脊「只是一時感慨而已。」
久久沒有得到回覆,茈靜蘭喚了一聲白夕櫻的名字:「櫻?」
但還沒等白夕櫻說些什麼,茈靜蘭先愣住了,因為他感覺到肩膀似乎sh了一點,於是他輕輕把人推開、捧起對方的臉,果然後者已經(jīng)紅了眼眶;白夕櫻將臉別過,重新將臉埋到對方懷里,茈靜蘭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將人牢牢抱住。
「明明苑什麼也沒做錯。」
這下茈靜蘭聽明白了,白夕櫻只是在心疼他,這一瞬間,他的心突然有點酸酸的,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估計就是這樣的吧,他知道白夕櫻是ai著他的,但自從病後,她似乎對自己更坦承了許多,這樣直白的情感表達,讓他在高興的同時,卻又有一絲的不知所措。
而另一邊,浪家兩兄弟也在浪燕青的房間里促膝長談。
順一邊幫自家弟弟整理床鋪,一邊問:「說吧,為什麼來貴yan?」
「啊?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浪燕青心里咔噔一聲,面上卻仍舊笑嘻嘻的樣子。
「你從謊時就有個習慣動作,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嗎?」順將手上的動作收尾,走到浪燕青對面坐下、雙眸專注地注視著對方。
僵持了幾秒後,浪燕青率先敗下陣來:「好吧,我說就是了,因為我在茶州欠櫻一個很大的人情,但如果被她知道我是因為這樣才來貴yan的,她肯定會立刻把我丟回茶州去。」
「所以你才拿秀麗小姐當幌子。」
「哥你用不著說那麼難聽吧,我是真心想看看小姐能為理想做到什麼地步。」被直指痛處的浪燕青頓時汗顏「而且,一般來說關注的重點應該是前半句吧?」
聞言,順頓時笑了:「你以前就是這樣,若是想說,別人不問你都會自己告訴他人,反之,怎麼問也不會透露半句。」
浪燕青看著兄長難得的笑容,有些高興,但是被看得如此透徹又覺得有些害躁,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你剛才說我的撒謊習慣是什麼?」
「那只是在套你的話。」
「啊?」浪燕青完全不曉得自家兄長還會做出這種事,一時之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
「不開玩笑了。」順輕輕咳了聲,收斂下表情後才問「進入御史臺是你自己的決定嗎?」
聽到兄長這麼問,浪燕青才將出發(fā)前跟櫂瑜的那段對話告訴對方,并把先前的疑問順道提出:「兩派斗爭我還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