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簡單地將這個話題畫上句號,然後跟茈靜蘭問起石榮村復興計畫的相關事宜,不得不說,茈靜蘭不愧是當年呼聲最高的太子人選,整個復興計畫幾乎天衣無縫,根本找不到任何瑕疵,所有的狀況都考慮進去了,就連備案也根據各種條件列了好幾種出來,雖然他不是文官,但鄭悠舜基本上將石榮村復興的事全權交給對方處理,因此紅秀麗和杜影月反而不清楚內容細節。
於是杜影月看向其他人、如此提議:「我們先去一趟茶家吧,克洵或許還不曉得這件事。」
「說的也是,這下克洵也得去一趟貴yan了。」紅秀麗點了點頭,然後率先走了出去「現在就去拜訪他們吧。」
在一室只剩下自己和茈靜蘭後,白時繼續和對方討論細節,等正事處理完後,他將桌案上的卷軸收起來、離開前特地對後者說了一句:「給你個建議,盡快返回貴yan。」
返回貴yan?茈靜蘭不解地看向對方,卻只得到一個走遠的背影,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原因,畢竟兩人的交集除了石榮村的事外,只剩白夕櫻了,不過看對方的神情,應該不是安危問題那會是什麼原因?
「所以你讓縹家的那孩子在將軍府住下了?」由於在自家府邸,於是h鳳珠并沒有戴上面具,只是拿著面具做日常維護。
「是的。」
「你還真是喜歡做些麻煩事。」紅黎深正在繪制新面具,但耳朵和嘴巴也沒閑著「讓他那樣消失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三人正位於戶部尚書府邸,紅黎深本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繪制新面具,而白夕櫻之所以在場則是因為要和他們講述這次事件的經過,想著既然兩位剛好都在場,於是直接過來了,并非是責任,而是她這些年來在政事上向來不會對這兩位隱瞞什麼,尤其這次的事件并不能說是小事。
「當下跟著直覺就這麼做了。」白夕櫻笑著將這段簡單帶過,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肯定會被念一頓。
h鳳珠一眼就看穿對方在想什麼,但還是配合地轉移話題:「你這次難得沒有站在國王那邊。」
「舅舅,我的立場沒有改變。」白夕櫻無奈地糾正自家舅舅的用詞「只是這次去茶州讓我的想法有所轉變了。」
聞言,紅黎深和h鳳珠都將視線放到白夕櫻身上,後者也不覺得有壓力,只是緩緩地說:「陛下現在還不是個好國王,只是以目前的局勢來看,已經沒時間讓他慢慢適應了,所以我認為適時地給他吃點苦頭是必須的。」
「敢在我面前講這種話的也只有你了。」紅黎深不禁笑出聲,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不過你認為這樣就足夠了嗎?」
「不夠,不僅是陛下,絳攸和楸瑛也是,都需要成長的契機,即使不足以讓他們成長,也至少要認清自己的心,現在的他們還不理解紫菖蒲的重量。」白夕櫻明白對方指的是自己把秀麗也算計進去、當作劉輝成長養分的事,但正是因為足夠了解眼前人的本x,所以她方才能毫不避諱地這樣說「何況您和舅舅也沒阻止不是嗎?」
「哈、你也知道我最討厭這些事了吧。」
在場的幾人知道紫劉輝將紅秀麗放到冗官位置上的用意,但和紫劉輝不同,他們已經想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并且可以很篤定地說紫劉輝這是在自掘墳墓。
「我沒必要替他收拾爛攤子。」h鳳珠也將視線收回,毫不在意地回答。
白夕櫻也不意外兩人的答案,應該說她早就知道這兩人對此事的看法了,對於他們而言,現在更重要的是鄭悠舜即將回歸中央的這件事,到時候應該會再掀起一陣風波吧,畢竟鄭悠舜可是當年惡夢國試的狀元,雖不認為有人會膽子大到去刺殺陛下指定的下任尚書令,但還是再加強一下治安好了。
思及此處,白夕櫻忽然想起在姮娥樓的那位好友,上次就已經不告而別,若從外地回來還沒去找她的話,肯定又會被蝴蝶數落一番,於是她果斷地和紅黎深、h鳳珠道別,直接就往姮娥樓的方向去。
「那孩子作為武將也真是可惜了。」h鳳珠看著侄nv離去的身影,然後不自覺地吐出這樣的話語,明明不是文官出身,卻可以完美地預測出未來的狀況,難怪霄太師會安心地把陛下交給夕櫻指導,雖然是暗中教導,但那個老狐貍不可能不曉得「不過也好,是個不錯的保護se。」
「所以我才最討厭鼻涕小兒王,明明那麼無能,為何悠舜和夕櫻都無條件地站在他那邊!」作為鄭悠舜多年的友人,他們完全能肯定他會接受尚書令的位置,自他上次返回貴yan那時,他們就知道了。
若是鄭悠舜還好說,或許是終於有了可以大展長才的舞臺,才接受尚書令的位置,但最讓兩人無法理解的是白夕櫻,為什麼可以毫不猶豫地站在紫劉輝身旁?雖然白夕櫻看上去是個感x大於理x的人,可是別忘了她身上流淌著h家的血ye。
在h鳳珠思考之際,紅黎深突然提起白夕櫻的婚事:「對了,上次那兩位進g0ng已經見過鼻涕小兒的兄長了吧,怎麼說的?」
「白虎淵我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