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那兩人策馬離去後陌櫻便半躺了下來,路途顛簸,順怕她磕到腦袋便讓她靠到自己身上:「屬下逾矩了。」
「順,謝謝。」語畢她便昏睡過去。
順沒有學過醫,因此他不知道陌櫻的身t狀況究竟如何了,他只知道眼前人的活力已大不如前,從他離開後,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里自己的主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什麼事?」沉思之際,順感應到馬車旁多出一道自己人的氣息、見陌櫻睡得沉便直接低聲詢問。
那人低語說了些什麼後只見順脫下自己的外袍讓陌櫻枕著、自己便跳下馬車跟他一同離去,離去前還跟充當車夫的親衛交代了幾件事。
「順呢?」陌櫻睡得沉但時間并不久,不過半個時辰就醒來了,清醒後發現車內只剩自己一人、於是掀開簾子問外面的親衛。
「順大人方才接獲那兩人在燎原遇襲的消息,一個時辰前已經前往支援,大人讓我直接把您送到金華。」
「!」陌櫻聽聞兩人又遇襲的消息不禁震了下,緩過來後繼續問「現在有多少人手?」
「余下十五人。」
「停車。」
「是。」
陌櫻下了車後便看到五個做侍衛打扮的人騎著馬圍在馬車周圍,像是保護,其余十人估計是藏在暗處吧。環視一圈,她隨意點了個人:「你進到馬車里。」
「小姐、這…」那人雖是下馬了,卻覺得還是不妥。
「去燎原。」沒多余的解釋,陌櫻直接翻上馬背、皮鞭一ch0u就飛馳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和漫天塵土。其實她只是想快點到他們的身邊,雖然知道他們的實力都不弱,卻還是不免擔心,而馬車的速度豈能和單一馬匹相b?
趕往燎原的路程對陌櫻而言彷佛遙不可及,整顆心從頭到尾就像在半空中懸著。將近一年的分離已經夠久了,她不能失去他們任何一人,好不容易挺過那些歲月……「青!」
她的眼力極好,遠遠便看見浪燕青的身影,只不過他是被一個陌生的高大男子給扛在肩上、見狀她連忙加速去到男人面前。
「敢問前輩是何人?」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的年紀約莫不惑之年、一雙暗金se的雙眸如野狼般銳利,黑se的頭發四散地披在肩上,胡子也雜亂無b,一身習武之人的扮相;雖然右眼的一豎刀疤有些懾人,可陌櫻卻是不怕的,甚至直覺這人并非歹人。
「哦?姑娘莫不是傾慕於我?」男人打量了會陌櫻,露出一個調侃的笑。
「沒說明白是晚輩的不是,晚輩是來尋友人的。」說罷看了看他肩上的浪燕清、從外表看似乎沒有大礙,只有些不輕不重的皮r0u傷便松了口氣。
「這小子嗎?」將浪燕青拎起來讓陌櫻瞧個仔細,方才陌櫻并沒有看到他的表情,然而現在看去卻發現他竟是睡到流口水了、這倒讓陌櫻有些哭笑不得「我要帶走他。」
「前輩這是何意?」
「這小子答應要做我徒弟。」語畢便收斂下力道、給了浪燕青一個爆粟。
「嘶──!」後者立刻抱著後腦勺吃痛地跳到一旁「你g嘛啊?!呃…櫻?」原本瞪向男人的視線一瞥到旁邊嬌小的身影氣勢頓時減了大半。
「青,你要和這位前輩走嗎?」她沒有直接問清苑的情況,如果浪燕青是憑自己的意志要離開的話,那清苑多半是平安的,畢竟浪燕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若清苑有事他定不會棄之於不顧。
「嗯、抱歉,我還有想做的事。」
「笨蛋,你既有志向我定不會攔你,談何道歉?」陌櫻笑了笑,隨即向他詢問方才的事「襲擊你們的人是誰?」
「是暝祥,他想要趁此機會奪下殺刃賊的主導權,可卻沒想到我們會來這麼一出、他們的人手有點多,所以我和清苑兵分兩路,不過途中就昏過去了,醒來便遇到了師父。啊、不過有一批黑衣人莫名的出現,還幫我們擋了他們一會,我們分開行動時他們也跟著,似乎沒有惡意。」頓了下,浪燕青這才反應過來「可你怎麼知道我們被襲擊?」
聽到自己的人手有跟著她頓時心中大定:「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但你說他們有跟著你…」
「哈哈,對不住、我把他們甩掉了!」旁邊的男人笑了笑,語氣中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可這男人竟已判斷出那些人跟陌櫻有關聯。
陌櫻微微一笑,抱拳道:「如此,青以後就麻煩前輩多關照了。」顯然浪燕青和這個男人間還有一小段故事,不過就算不知道也無妨,因為她知道這個決定對浪燕青而言是好的:從那個男人的判斷力以及武功勝過自己的親衛便能確定,況且這是他自身的決定。
「哈哈,姑娘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氣魄和見識!在下南岳,姑娘喚我南師傅即可。」男人爽朗地笑了笑、看向陌櫻的眼神滿是贊許。
「南師傅見諒,晚輩陌櫻在此見過。」復行一禮,陌櫻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南師傅身旁的浪燕青「往後若要找我憑此物來尋即可。」
「好,我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