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擾(1)
地板傳來震顫,是樹屋外的魔法陣有人闖入。
利恩唇舌還在維奧莉特身上流連,討好地舔著維奧莉特被吃腫的乳尖。
維奧莉特任由小狗伺候著,本不想搭理屋外的動靜,不曾想此次闖入的小白鼠果真比以往強悍些,并未立刻化為血水。
那幾只尋死的白鼠還在掙扎,攻擊的余波蔓延,引得小床抖了抖。
利恩已游移到主人下身,牙齒磋磨著她大腿內側白軟的嫩肉,似是幻想著留下印記。只是床面一抖,將他腦里妄想的泡沫打破震動使身體失衡,他不慎下了重口。
嘖,利恩?維奧莉特睜了眼,不太高興。
主人對不起我知錯了請您請您不要懲罰我利恩不敢與她對視,也不敢繼續埋頭在她腿肉里。手腳并用地爬到維奧莉特上方,小心翼翼地將頭掩在她肩頭。
兩滴淚落在維奧莉特鎖骨上,維奧莉特沉臉推開利恩,無言起身下床,將柜子里的鎖鏈拿出來:利恩,我教過你行事穩重,如今竟勇于弄傷我嗎?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利恩畏縮地開口。
那鎖鏈是維奧莉特撿到他以后親手制造,共有五條,分別用于手腳與脖頸。
初時他還具備一些自我意識,難以馴化,便以此控制他。
其上的夢魘魔法,曾折磨他于無數個黑暗的夜晚。
夢里他無意義地拖著沉重的鎖鏈前行,沒有目的與方向。途中口舌干燥不堪忍受,永遠覓不到水源。血肉被冰針般的寒風侵蝕,露出白骨,精神意識被摧殘殆盡,拼湊不起。
僅當主人靠近他時,碎裂的一切才能重組。
處于清醒狀態時,鎖鏈便會收緊,牢牢地禁錮著他,向他大腦傳遞蝕骨的疼痛。
利恩分明知曉魔法陣波動會影響他的動作,卻想要憑此對主人現出尖牙,刻下烙印。
但或許是利恩今日表現上佳,況且他咬的并不重,維奧莉特沒想過重地懲罰他。
這種程度的僭越,略施懲戒便可。維奧莉特僅拿出一條鎖鏈,扣在他的左手上。
她唇瓣翕動,眼睛瞥著在床上朝她低頭跪坐的利恩,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到:下次再犯,必不會如此輕饒你,知道了嗎。
是主人。利恩迅速答道。
余震不停,雖輕微,但擾人。維奧莉特搖指在兩人身上使用清潔魔法,又變出一身衣物,穿戴完整。隨后拉著鎖鏈,牽著利恩走出房門,預備到樹屋頂看看,是誰人蓄意闖入。
屋頂空曠,視野開闊,僅有一杈盤踞的樹枝,蜿蜒往上兩米,枝頭掛著一盞精致的燈,是人類貴族使用的上等器物。
利恩的慌張消失地無影無蹤,腦中藏匿了隱秘的興奮。
這全不是懲罰。主人在他周圍,便無蝕骨之痛,更何況還引著他走出房間,到她待過的地方去。
而且,屋頂上溢滿她香甜的氣息。主人必定在此長留。這樣的地方,他竟有幸踏足。
可維奧莉特并未發覺他持續變幻的心情。
頑強的小白鼠居然能夠走出外兩層的風雷魔法陣,仍然繼續往前,距離樹屋越來越近,在最后一層中掙扎。
難怪導致了樹屋的震動。
維奧莉特曾從古籍上學會了喚醒植物的秘法,樹屋由她喚醒后,為她所用。
它的根莖近乎布滿整片森林,維奧莉特耗費了半月,才完整地在根莖中布下新研發的絞殺魔法陣。
她從未懷疑自己經手的魔法會失去殺傷力,弱小的人類在其中絕不可能逃過絞殺。
魔法陣中,三人閃躲著前行。
該死!怎么還沒破開!我就不該來這鬼地方!中間一人開口道。他臉上遍布血線,那是植物細絲抽打的結果。那人衣服似被燒過,破了幾個大洞,古銅色的皮膚露出來。
他用手死死捂住另一手臂上焦黑的一片,仍有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流出,他不得不謹小慎微地挪動,以防怪異的植物再次突襲。
他的劍根本沒有它們快,甚至不如它們強韌。僅是破開幾條細絲,那把寶劍三分之一的劍身就變成了鋸齒狀。
埃克森!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有我們齊心協力,才能逃出去!為首的亞倫警惕著四周,再次用他斷裂一截的鋒利大劍砍下一截冒出的根莖,抽空安撫著埃克森。
實際上亞倫的狀況沒見得比埃克森好,打破風魔法陣過程中,他差點失去一只眼睛。隨后驚雷劈下,將他的腿打瘸。好在羅茜亞即時將他推至安全地帶,又使用了治療術,他的右腿才得以保全。
都怪羅茜亞!她的占卜一點也不準!埃克森再次氣憤地開口。
喂!難道你不想讓柯蒂斯回來,帶著我們繼續拿懸賞金嗎?!說不定他就被困在這些魔法陣里!羅茜亞同樣對埃克森的言語不滿,他明明是想要拿到巨額懸賞金才愿意同行。
而且一路上她為埃克森的粗心大意使用了太多次治療術,此時精力耗盡,走路都喘著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