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炎熱了整個夏日的C城終于在一場雨后涼爽了幾分。
卿一笙結束了會場的翻譯工作,踩著高跟準備打車回家。坐在網約車后排,卿一笙散開了因工作而束起的馬尾。
她的容貌雖然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但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輕熟的韻味。披肩長發自然垂下,妝容精致的臉上因剛才高強度的工作泛著一絲紅暈,閉眼小憩時垂下的睫毛長而翹,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水味環繞在網約車不大的空間中。
剛剛會場上她又接到了臨時安排的任務,這次需要她和幾個同事一起陪同樂團去國外巡回演出,下周就要出發。任務來得急,而且樂團指揮還是公司領導的老友,自然是推不掉了。
那么,就當也去放松一下吧,總比天天窩在同傳箱里好。
......
回到家,一笙剛脫下高跟,準備休息一下,就接到了閨蜜林黎的電話。
喂!晚上喝酒帥哥一堆!
......你上次也說帥哥一堆。
哎呀這次是真的有帥哥,我最近遇到的這個弟弟說還認識其他弟弟,剛好今天能一起。
你自己聽聽這句話耳熟嗎
......哎呀你陪陪我嘛,我只有你一個好朋友了你不來陪我我多尷尬啊
......
行吧,又要把鞋穿上了。
卿一笙脫下了會場穿回來的制服包裙,換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連衣裙,就準備出門了。不過想起今天會場時新買的這雙高跟有些打腳,就換了華倫天奴的一雙細高跟。精致的鞋面恰到好處地將她的腳修飾的緊繃而精致,腳背上若隱若現的血管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
到了酒吧,遠遠地就看見了坐在舞池旁邊的林黎,還是一如既往的張揚。桌上還坐了幾個其他的男男女女,看起來應該也是林黎新認識的朋友。
林黎一直是交際花一樣的存在,張揚又不失個性,再加上家底不錯,身邊一直都會有一堆來來往往的朋友。只有卿一笙是和她從初中就認識了,一直相處到現在。
卿一笙有些無語,只有我一個好朋友了?
林黎心虛地笑道,哎呀我不這么說你怎么會出來呢,你看看你自己,多久沒有出來玩了。上一次我們見面還是在......
卿一笙打斷她,還是在上次。
林黎沒有理她,理了理頭發,義正嚴詞道,你媽前段時間又評論我朋友圈了,說我這么多朋友不能不給你介紹。我怎么能讓我們親愛的笙笙一直獨守空閨呢。
卿一笙白了她一眼,心里唾罵了幾句。
誰說她獨守空閨了,前幾天還和人滋潤了呢。
林黎給一笙介紹了一下桌上的人,是林黎新認識的弟弟和那一圈子的幾個朋友。幾句寒暄后,眾人又開始了剛才進行著的游戲。一笙會玩的只有骰子,玩了幾圈下來就顯得有些單薄了。一個弟弟自告奮勇坐了過來,要教她新的游戲。
林黎立刻在一旁擠眉弄眼,卿一笙頓感無語。她確實自從分手之后很久都沒有談戀愛了,但是不代表她愿意和誰都接觸一下吧。
弟弟還是很認真在教卿一笙玩新的游戲,她正準備要認真學一下,桌上其他人又熱鬧了起來。
誒我就跟你說他叫了帥哥弟弟吧。林黎湊到了她耳邊。
她抬頭,待看清楚遠處走來的人影時,心里一句忍不住說了一句臥槽。
那人身材修長,還穿著襯衫西褲,看起來應該是剛脫下西裝外套就直接過來了。
而那張俊俏而熟悉的臉和指節分明的手指,瞬間將卿一笙帶回了前幾天晚上那幾次欲罷不能的歡好。
是程臨。
程臨走近后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移開了,淡然地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坐在了卿一笙的對面。
卿一笙心里一陣咆哮,感慨世界真是太小了的同時開始打起了尿遁的主意。她覺得自己和程臨的關系十分健康,但是這并不代表想要在林黎面前將這段關系公之于眾。
程臨看著她的微表情,挑了挑眉,看向林黎新認識的弟弟問道。這是你朋友嗎?
對,林黎的朋友。漂亮吧?我說了我真沒騙你......
卿一笙只得抬眼對上對面似笑非笑的眼眸,你好。
心里暗罵。虧我還說年下是奶狗,這奶狗還是會咬人啊。
身邊的弟弟還想要繼續教卿一笙剛才的游戲,卿一笙卻興致全無。腦子里一邊是在在林黎面前遇到炮友,個人生活和欲望世界相碰撞的割裂,一邊又被不自覺地拉回那幾天晚上欲仙欲死的結合。
這還怎么學游戲啊!卿一笙內心一萬個省略號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