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解決。
“也沒什么,只是希望這位同學再陳述一下,當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們也好當面對質(zhì)。”
沈言語氣溫和。
程校長擺擺手,指著許燦,“這又是什么意思?”
“涉及到的人,當然都得出場,這個道理想必不用我來告訴您。至于為什么,我會給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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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來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呂明珠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一旁的nv老師看不下去了,“你們一群大男人,圍著一個小姑娘,讓她講這種事,是不是太過分了!”
“的確很過分。”
許燦接過茬,“所以我只問你,你是不是堅持認為,昨天在五樓數(shù)學組辦公室里,沈言對你實施猥褻,意圖x侵?”
呂明珠低著頭,眼中神se變換幾輪,道:“是。”
許燦給了沈言一個眼神。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沈言自然不會再給呂明珠留面子。
他點開播放鍵,清晰的對話聲足以讓辦公室里的每個人都聽清。
“……我不是要你做什么難事,只是配合我演一出戲,讓許燦從學校里滾出去。”
“辦成了,別說是永嘉一中,我爸爸甚至能把你調(diào)進教育局。”
這是呂明珠的聲音。
從聽到第一句話開始,呂明珠的臉就已經(jīng)變得煞白了。
這段錄音,怎么會在沈言手里!
“打消這個念頭,我可以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你敢不答應?沈老師,你也不想身敗名裂吧?”
“如果你堅持這么做,我會約你父母談一談。”
“你敢——”
“……”
在證據(jù)面前,一切都無可否認。
在場的人,一個b一個老油條,自然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都開始給程校長使眼se。
程校長氣得x口疼。
怎么就是這三個人杠上了?
呂明珠的父親,是教育局的直系領導,他不好得罪。
沈言是上頭空降下來的,背景他都不敢想象。
許燦上次在學校出了事,給她出頭的可是韓卓這個永嘉市土霸王。
他咬了咬牙,擺出一副和善的表情來,試圖挑最軟的一個柿子拿捏。
“沈老師,你看這件事吧,說到底也是學生之間的小矛盾,真要是t0ng出去,對nv孩子名聲也不太好。”
“不如這樣,我安排人在全校大會上澄清,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小誤會,保證不會對幾位以后有任何影響。”
沈言笑而不語。
這樣澄清,不知道背后還要被人怎么編排。他倒是無所謂,只看許燦的意見。
許燦淡聲道:“可以,但不夠。”
程校長心中“哎喲”暗叫一聲不好。
許燦站在呂明珠面前,敲了敲桌子。
“明天大課間,學校廣播,隨便你怎么編出一個誤會來,總之把事情說通,然后向沈老師道歉,表明態(tài)度。”
這x質(zhì)完全不同。
如果真的只是一個誤會,說通了就好了。
但既然特意道歉,就代表她真的做錯了什么。
至于到底是什么,就讓其他學生自己去猜。
許燦沒有給她任何選擇的機會,淡道:“不要試圖耍花樣,如果明天讓我不滿意,我保證,全校每一個人立刻都能收到這段錄音。”
程校長簡直咬碎了一口烤瓷牙。
到底誰才是校長啊!
不過說到底,受害者是沈言,差點受害的是許燦,他不好多說什么。
這個呂明珠,也確實應該好好敲打敲打。
呂明珠忍著眼淚點頭。
對方到底有沒有認識到錯誤,許燦并不關心,她不喜歡當割r0u喂鷹的佛祖,也不是把迷途羔羊領回正道的活菩薩。
程校長正準備宣布此事了結(jié)的時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沈言突然出聲。
“等等——”
他握住許燦的手腕。
許燦怔住,下意識去看他,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
奇怪,沈言明明什么都沒說,許燦竟然真的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說,你呢?
從始至終,作為差點被算計的對象,她一直在替沈言討回公道。
她自己呢?
上一次對于野,她始終沒有還手,直到對方提到了沈言。
為什么,她不能像維護身邊任何一個人那樣,去維護一下自己?
在沈言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一刻,許燦好像真的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這是命運賜予她的嗎?
許燦閉了閉眼,再看向呂明珠時,是和剛剛?cè)绯鲆晦H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