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我當這個壞人?”
這老師,有點意思啊。
許燦斜他一眼,“不然咱們換換?”
“……”
得。
鐘冉回到位置上,烤串也上了桌。
他的狀態已經穩定很多了,沈言也就放心大膽地問起來。
旁邊,許燦時不時輕描淡寫地摻進幾句話,緩解鐘冉的敵對情緒。
事情也就被套出來了。
鐘冉學了近十年鋼琴,初三的時候,因為學業繁忙,被家長要求再也不能碰琴,直到高考結束。
他不依,家長y生生在他面前砸了琴。
他自此變得沉默寡言,按部就班地按照家長的意愿生活。
直到這學期,他明顯感覺到記憶力越來越差,情緒不穩定,屢屢出現輕生的年頭,不論多么疲憊,一到夜里就失眠……
他意識到不對,自己偷偷去醫院掛了號,查出了中度抑郁。
他拿著報告給父母,換來的是一頓謾罵和侮辱。
那些難聽的話,不需要他重復,許燦就能明白。
她咬了一口羊r0u串,語氣認真,“所以,你跳樓,是真的覺得活著沒希望,還是想讓他們后悔?”
鐘冉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許燦繼續道。
“或許兩者都有吧,但我想,如果此事解決了——你的父母接受了你生病的事實,和你一起積極配合治療,他們也對自己曾經的行為悔不當初。”
“你就沒有理由,放棄生命了吧?”
鐘冉猛地站起來,目光灼灼,呼x1變得急促,“你,真的有辦法?”
許燦托腮,彎了彎眼睛。
鐘冉帶著兩人,找到了自己家所在的位置。
許燦仔細環顧四周,將鐘冉藏進了不遠處的一間咖啡廳。
她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沈言打了電話,再把手機塞進鐘冉手里。
“一會兒我們進去之后,聽清楚這里有沒有你想要的答案——”
鐘冉用力地點點頭。
走出一段距離,沈言捂住手機麥克風筒,問道:“這樣真的可以?”
許燦嘲弄地一笑。
她停下腳步,面對著沈言,語氣平淡沉靜。
“這位老師,聽清楚,我們不是在演戲。如果我今天沒有出現在天臺上,這一切就都是真的。”
“我叫沈言。”
沈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旁觀者清。
鐘冉的情緒,是從喝了那杯n茶開始穩定下來的。
沈言隱約意識到了什么。
或許有這樣一種藥物,可以立即讓人平靜下來,許燦只要和老板商量好,很容易在塑封之前,在里面加點料。
前提是,她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思緒一團亂。
被許燦盯著,沈言點頭,“我會全力配合你,但這件事不要傳回學校,免得有人效仿。”
許燦一臉無所謂,抬腳便走。
“走吧,這回壞人我來當。”
鐘冉家在一中附近的一個小區,算得上是永嘉這個小縣城的學區房了。
沈言上前,按響了門鈴。
不多時,一個身材微胖,一臉灰白的nv人來開門。
“沈老師啊,快請進。”
沈言帶著許燦在沙發上坐下。
nv人道:“我家冉冉給您添麻煩了。您也知道,他平時都是很乖的,就這段時間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加上學習壓力大,他才做出這種蠢事來。您千萬別往心里去,我以后肯定好好管教他。”
這nv人,想必就是鐘冉的母親了。
學校那邊通知她,只說鐘冉要跳樓,現在已經被勸下來了。
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見沈言表情中有幾分不忍,許燦搶先一步開口,語氣冷漠。
“鐘冉已經si了。”
nv人猛地瞪大眼睛。
她站起來,用手指著許燦,渾身都在發抖,“你,你再說一遍!誰讓你在這里胡說的!”
許燦也不怕她,慢悠悠地站起來,倒還bnv人高出不少。
“他今天要跳樓,是我把他勸下來的,學校當時也通知你了。但是后來,有人提到了父母,他好像受了刺激,沒有丁點猶豫地就把刀t0ng進了x口,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沈老師是學校派來通知你的,而我是目睹了全程的人,如果你有什么沒聽懂的,現在可以問我。”
nv人緩緩將目光轉向沈言,“沈老師……?”
沈言閉了閉眼,似乎不忍心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是真的。”
nv人一pgu摔在地上。
她愣愣地盯著一個地方,眼淚肆無忌憚地流著,沒發出一點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nv人才“哇”的一聲哭出